“虫洞”的概念最早于1916年由奥地利物理学家路德维希·弗莱姆提出,并于20世纪30年代由爱因斯坦及纳森·罗森加以完善,因此,“虫洞”又被称作“爱因斯坦—罗森桥”。一般情况下,人们口中的“虫洞”是“时空虫洞”的简称,它被认为是宇宙中可能存在的“捷径”,物体通过这条捷径可以在瞬间进行时空转移。但爱因斯坦本人并不认为“虫洞”是客观存在的,所以,“虫洞”在后来的几十年中,都被认为只是个“数学伎俩”。
1963年,新西兰数学家罗伊·克尔提出假设,使得“虫洞”的存在重新获得了理论支持。和人类一样,恒星也会经历生老病死的过程,克尔认为,如果恒星在接近死亡时能够保持旋转,就会形成我们在电影中看到的“动态黑洞”。当我们像电影中那样沿着旋转轴心将物体发射进入后,若是能够突破黑洞中心的重力场极限,就会进入所谓的“镜像宇宙”。《星际穿越》中的宇航员库珀在黑洞中所处的“超维度”空间,其实就可以被看作是对“镜像宇宙”的一种解读。从宇宙进入“镜像宇宙”,本身就是一次“时空穿越”。
“好的,我这就去……”舒云鹏抹了下脸,说。
“另外,让舒医生留在科学院吧,她可以一边等待检查结果一边帮我照看克莱尔。”
“好的!”
他答应着,跳起来就跑,易如、艾米莉、梁晶晶立刻紧跟着跑了。
太空船连夜出发,升空后,立刻以最大速度飞往琼斯人所在的方位。路上,萨曼莎告诉舒云鹏,她已经派了一艘母舰迎上来,这样他可以少跑一半路程。
他与琼斯人碰头拿到了药,又立刻掉头往回赶。他们赶回地球,进了科学院时,克莱尔刚刚经历了一次剧烈的疼痛。
“杀了我吧……”她痛苦地对张静怡喊道:“快给我一枪!”
舒云鹏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泣不成声的张静怡,紧紧地抱住克莱尔。他听见她的牙齿”咯咯“直响,显然是在咬紧牙关苦熬,抵御周身出自全身细胞深处迸射出来的疼痛。
“赶快给她注射!”他喊道。
药给她注射进去了,大约五分钟后,克莱尔紧绷的身体开始松驰。渐渐的,她变得全身瘫软,无力地松开了紧紧抱着舒云鹏的双臂。舒云鹏把她轻轻放回到床上,给她擦拭着满脸的汗水。
她看着舒云鹏,露出一丝笑容,喘息着说:“我没事……”
她*的身子浑身湿透,被子床单全是她的汗水。黄朗让护士拿来干净的床单被套,舒云鹏把她汗湿透了的身体抱起来,好让护士们给她换被子床单。
他把她紧紧抱着,抱得很紧,好象这样就能抱住她正在无情流逝的生命似的。他哭了:“克莱尔,我没照顾好你……”
“不……”克莱尔仍然面露笑容。药力正在起作用,她已睡眼朦胧,但仍然喃喃着:“谢谢你,真高兴此生遇到了你,穿越者……”
被子床单换好了,他把她放回床上,她已经沉沉睡去。他坐在床边,看着她被病痛折磨得消瘦的脸,不由得潸然泪下。
“哥,你也去睡会儿吧,”易如轻声对他说:“琼斯人说过,这药力能让她安静地睡五个小时。”
“好的……”他弯下身,在克莱尔沉睡着的变得瘦削的脸上吻了一下,摇摇晃晃的象喝醉了酒似的向门口走,易如赶紧扶住他。
他神思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昏昏沉沉的,任由易如、艾米莉她们给他洗澡换衣,又送到床上。
他睡着了,但是睡得非常不稳。一会儿,他似乎是在滚滚江水中扑腾,他正在奋力游向落水的伊群……一会儿,他又觉得自己是在茫茫太空中寻找克莱尔……梦境的时空倒错混乱不堪。他明明知道这是在做梦,却无法摆脱噩梦的缠绕。
“哥,醒醒!”项紫丹喊他,摇晃着他,他终于摆脱了梦境。
近距离伽马暴可能灭绝任何比微生物更加复杂的生命形式。由此,两位天文学家声称,只有在大爆炸发生50亿年之后,只有在10%的星系当中,才有可能出现类似地球上这样的复杂生命。
宇宙或许比先前人们想象的要更加孤单。两位天体物理学家声称,在可观测宇宙预计约1000亿个星系当中,仅有十分之一能够供养类似地球上这样的复杂生命。而在其他任何地方,被称为伽马暴的恒星爆炸会经常性地清除任何比微生物更加复杂的生命形式。两位科学家说,这些的爆炸还使得宇宙在大爆炸后数十亿年的时间里,无法演化出任何复杂的生命。
科学家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伽马暴有没有可能近距离击中地球。这种现象是1967年被设计用来监测核武器试验的人造卫星发现的,目前大约每天能够检测到一例。伽马暴可以分为两类。短伽马暴持续时间不超过一两秒钟;它们很可能是两颗中子星或者黑洞合二为一的时候发生的。长伽马暴可以持续数十秒钟,是大质量恒星耗尽燃料后坍缩爆炸时发生的。长伽马暴比短伽马暴更罕见,但释放的能量要高大约100倍。长伽马暴在短时间内发出的伽马射线,可以比全宇宙都要明亮。
持续数秒的高能辐射本身,并不会消灭附近一颗行星上的生命。相反,如果伽马暴距离足够近,它产生的伽马射线就有可能触发一连串化学反应,摧毁这颗行星大气中的臭氧层。没有了这把保护伞,这颗行星的“太阳”发出的致命紫外线就将直射行星地表,长达数月甚至数年——足以导致一场大灭绝。
这样的事件发生的可能性有多高?在即将发表在《物理评论快报》(Physical Review Letters)上的一篇论文中,以色列希伯莱大学的理论天体物理学家斯维·皮兰(Tsvi Piran)和西班牙巴塞罗纳大学的理论天体物理学家保罗·希梅内斯(Raul Jimenez)探讨了这一灾难性的场景。
天体物理学家一度认为,伽马暴在星系中气体正迅速坍缩形成恒星的区域里最为常见。但最近的数据显示,实际情况要复杂许多:长伽马暴主要发生在“金属丰度”较低的恒星形成区域——所谓“金属丰度”,是指比氢和氦更重的所有元素(天文学家所说的“金属”)在物质原子中所占的比例。
利用我们银河系中的平均金属丰度和恒星的大致分布,皮兰和希梅内斯估算了银河系内两类伽马暴的发生几率。他们发现,能量更高的长伽马暴可以说是真正的杀手,地球在过去10亿年间暴露在一场致命伽马暴中的几率约为50%。皮兰指出,一些天体物理学家已经提出,可能正是伽马暴导致了奥陶纪大灭绝——这场发生地4.5亿年前的全球灾变,消灭了地球上80%的生物物种。
接下来,这两位科学家估算了银河系不同区域内一颗行星被伽马暴“炙烤”的情形。他们发现,由于银河系中心恒星密度极高,距离银心6500光年以内的行星在过去10亿年间遭受致命伽马暴袭击的几率高达95%以上。他们总结说,复杂生命通常只可能生存于大型星系的外围。(我们自己的太阳系距离银心大约2.7万光年。)
其他星系的情况更不乐观。与银河系相比,大多数星系都更小,金属丰度也更低。因此,两位科学家指出,90%的星系里长伽马暴都太多,导致生命无法持续。不仅如此,在大爆炸后大约50亿年之内,所有星系都是如此,因此长伽马暴会导致宇宙中不可能存在任何生命。
90%的星系都是不毛之地吗?美国沃西本恩大学的物理学家布莱恩·托马斯(Brian Thomas)评论道,这话说得可能有点太过。他指出,皮兰和希梅内斯所说的伽马射线照射确实会造成不小的破坏,但不太可能消灭所有的微生物。“细菌和低等生命当然有可能从这样的事件中存活下来,”皮兰承认,“但对于更复杂的生命来说,伽马射线照射确实就像按下了重启按钮。你必须一切重头开始。”
皮兰说,他们的分析对于在其他行星上搜寻生命可能具有现实意义。几十年来,SETI研究所的科学家一直在用射电望远镜,搜寻遥远恒星周围的行星上可能存在的智慧生命发出的信号。不过,SETI的科学家主要搜寻的都是银河系中心的方向,因为那里的恒星更加密集。而那里正是伽马射线导致智慧生命无法生存的区域。皮兰说,“或许我们应该朝完全相反的方向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