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来了?”看到张静怡又出现了,舒云鹏诧异地问道。 .
弦理论、多重宇宙等许多现代物理学思想都可能是不可验证的。既然如此,我们是否应该相信这些理论?这是科学家和哲学家们在慕尼黑最近举办的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会议上所探讨的一个问题。
物理学家通常认为他们「不需要科学哲学家和科学史学家,如同鸟儿们不需要鸟类学家一样,」诺贝尔获奖者david gross在慕尼黑对着满屋的哲学家、历史学家和物理学家引用了已故着名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的这句话。
但是,非常时期呼唤非常方法。
gross解释到,基础物理学面临着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到需要其它学科的同仁给予帮助的程度。他说:「到了这个时间点,我们需要互相帮助。」
这是一个为期三天研讨会的开幕致辞。这个研讨会在慕尼黑大学 (lmu munich)的一个罗马风格的大讲堂中举行。前面坐着两位白发苍苍的物理学家,他们分别是ge ellis 和 joe silk。一年以前,正是他们两人提议举办这样一次会议,目的是为了集思广益。100位与会者齐聚在这个具有悠久的物理学和科学哲学传统的着名学府。他们进行了一场被ellis和 silk称为「关于科学之本质与灵魂的战役」。
如ellis 和 silk所讲到的,这个危机是由于现代物理理论中的过度推测所造成的。这种现象反映出一种危险的倾向,与科学方法背道而驰。今天的许多物理理论学家仅因为某些理论很美妙或逻辑上很吸引人就说服自己相信此类理论,却无视它们不可检验这一事实。这类理论学家中不乏许多弦理论和多重宇宙假说的支持者。ellis 和 silk 控诉这样的理论学家们「移动了科学的球门柱」,同时模糊了物理学和伪科学之间的界线。ellis 和 silk写道:「科学理论的出版许可只能授予那些可以被实验验证的理论,」因此,我们要取消过去40年里的大多数重要理论的资格。「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护科学的大厦不受攻击。」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俩是在回应richard dawid提出的一些带有争议的想法。后者是一位奥地利哲学家,他在2013年的《弦理论与科学方法》(string theory and the scientific method)一书中提到了三类「非经验的」证据,有助于在缺乏经验数据的情况下,建立对某些科学理论的信心。dawid目前在慕尼黑大学担任访问学者。他响应了ellis 和 silk的挑战,并且邀请世界各地的学者参与了这次盛会,希望大家各抒己见。
gross 为这次讨论文做了开场演讲。gross是一个弦理论的支持者。2004年,他因对原子间作用力的研究而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他断言,这个问题不是物理学家的问题,而是关于「大自然真相」的问题——在追逐答案的漫漫长路中,我们已经一往无前地奔跑了400余年。
对于大统一理论(用一个统一的理论来解释自然界所有的力)的探索是很艰难的,这需要物理学家们越来越细致地考察我们的宇宙——例如,我们需要考察物质内的原子、原子内的质子和中子、以及质子和中子内的夸克。但是,这种放大观测尺度的过程总是需要能量的。gross 说,制造相应设备的难度和成本随着能量的提高而呈指数级增长。「在过去的400年里,这些问题都被一一解决了。一开始,我们的观测尺度是厘米级,而现在已经达到了厘米的几百万分之一的几百万分之一的几百万分之一」——也就是瑞士大型强子对撞机(lhc)目前的分辨率。「我们已经走得非常远了,但是这个能级的平方会我们毁灭,」他说。
当我们用自己能力的实用极限去探察自然界的基本原理时,理论学家的心思已经游『荡』到最小可观测距离以及最大的能量范围之外去了。强烈的迹象表明宇宙的基本组成单元比目前lhc能达到的尺度还要小亿万倍。这就是「万物理论」的候选者——弦理论试图描述的疆域。但是,没有任何人知道该如何去探索这片未知的领域。
这个问题同样桎梏着物理学家在宏观尺度上认识宇宙:没有一台望远镜能够望穿我们宇宙的视界,窥见多重宇宙理论所提出的其他宇宙。但是,现代宇宙学理论在逻辑上支持多个宇宙存在的可能『性』。
无论是因为理论家的得意忘形还是因为自然的刻意隐瞒造成目前的缺憾,结论都是一样的:理论已经脱离了实验验证。现在理论推测的对象太远、太小、能量太高或太早,远到无法用我们现有的技术和设备去触及或者排除。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按照ellis 和 silk所说,「物理学家、哲学家和其它科学家应该统一出一套新的科学方法,用以解决现代物理学中所遇到的问题。」
“紫丹她们走了?”张静怡看看屋内,问道:“没别人吧?”
波尔关于量子理论的不确定『性』在物理学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但爱因斯坦浑身每个细胞都对这种解释极度厌恶,他有一种经典的话:我不看月亮的时候它就不存在吗?他极度不满,因为他认为这个解释为探寻最终答案的人们套上了枷锁,他认为应该还存在一个更加根本的理论。
在波尔提出力量理论之后的十年里,爱因斯坦和波尔进行了激烈的争论,争论的焦点是,量子力学是否意味着对现实的否定。紧接着,和另两位科学家罗森和波多尔斯基一道,爱因斯坦认为他们找到了赢得这场争论的途径,他确信自己找到了哥本哈根解释以及它所声称的现实只有在经过观测之后才存在这一说法的致命缺陷。
爱因斯坦论点的核心是量子力学中的一个概念:纠缠。纠缠是一对命运相互交织的量子之间那种特殊而又极其紧密的联系。
我们把两个粒子当作两个旋转的硬币来试着解释这一现象。想象一下有两个硬币就是两个电子,它们是同一事件中产生的,然后彼此分开,量子力学表明,因为他们是一起产生的,他们之间就发生了纠缠,他们之间的一些特『性』就永远联结在了一起,无论它们身处何方!回想哥本哈根解释,说除非你去测量这两个硬币,否则它们就既非正也非反。事实上,正和反的概念都不会存在,而纠缠使得这种奇怪的现象更加诡异!
“是的,但米兰达和龙小雨在她们屋里,”舒云鹏答道:“怎么啦?”
当我们压住第一枚硬币让它变成正后,由于这两个硬币因纠缠联结在一起,第二个硬币就会同时地变成反面。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无法预测测量的结果如何,只知道它们的状态会永远相反。
爱因斯坦抓住了这一点,因为这意味着这两个硬币之间的联系太过诡异而无法想象,就好像这两个硬币之间存在着秘密的通信,而这种通信同瞬间穿越时空,即使这两个硬币一个在地球,另一个远在冥王星!
爱因斯坦拒绝相信这种瞬时的,能超越光速的通信的存在,他的相对论正是表明没什么能比光速还快,即使是信息也不能。那一个硬币怎么能瞬间就知道另一个硬币的行为呢?他甚至轻蔑地称之为“超距幽灵”,并称这是哥本哈根解释中的一个致命缺陷,而且他有一个更好的解释。
爱因斯坦相信存在一个更简明的解释,无论硬币最终是正是反,它们的状态早在我们观测之前就已经决定了。他说尽管硬币看起来好像是在观测瞬间才决定它的状态,比如说正,而事实上硬币的状态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她们跟你住一屋了?”
在爱因斯坦的眼中,量子一点也不像旋转的硬币,而更像是一副手套,左手和右手的。比如说把这副手套分装在盒子里,在打开之前,我们不知道哪个盒子里装的是哪只手套。但当我们打开盒子,找到一只,比如说右手手套时,同时我们就知道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左手手套,两支手套都没有被观测行为改变状态,从一开始它们就是要么是右手的,要么是左手的,唯一改变的只是我们的认知而已。
那么,哪一个才是对现实的真正描述呢?是波尔的硬币,它们只有在我们观察它们时才真实存在,并且还能神奇的彼此沟通,还是爱因斯坦的手套,尽管不为我们所知,但一开始就确定是左手还是右手的手套?换句话说,是爱因斯坦相信的客观实在『性』,还是波尔坚称的那种不确定『性』?
“是的!”舒云鹏说:“反正有好几间房间,住得下,就让她们搬进来住了。”
量子力学说如果人们不看月亮时,月亮就不存在。
“是贞姐建议的吧?”张静怡猜到了。
人世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