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阎诺诺干笑了一声,“我不爱你,我不想为了孩子而绑定自己的一生。”
王禹靖听着,只觉得自己是掉进了一口深井,里面的井水刺骨冰寒,所以他整个人都是冰的,冷的,连骨子都要僵冻住一样的难受。
他的声音有点儿飘,“阎诺诺,这些日子你真的就没有……”
“没有!”阎诺诺打断他的话,坚定的说道,“王禹靖,我不会喜欢你的,我为什么要和你纠结不清,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当时我去了医院,我也进了那个小房间,我是真的想拿掉孩子,但是我又害怕,我胆子小,如同我没有力气再爱一个人一样,我也没有勇气拿掉孩子,我怕疼,怕伤,所以就拖到了现在,我要这个孩子,真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王禹靖眉心深深的蹙着,满脸的阴霾,如同即将爆发的龙卷风一般。
他几乎是咬牙说出了这句:“阎诺诺,难不成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
阎诺诺考虑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不想孩子叫别人爸爸,孩子生下后,你可以把她带走,我不会……”
根本不让她把话说完。
原本脾气柔和的王禹靖,突然像变身一样,把旁边的椅子给踢到了。
阎诺诺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老子想,”王禹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受不了这样的感觉,窒息的令人觉得要发疯。
他像发泄一般,砸了屋里能砸的东西。
最后,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他的左手破裂出一道伤口,血液汩汩而出,他看着瞪大眼睛,惶恐望着自己的阎诺诺,强势地宣告:“你想都不要想!”
阎诺诺还在惊恐中:“……”
好久好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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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意大利的那一天,陶夭夭早早醒来,前晚纵容,此刻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白皙的手腕,脖子,手臂,甚至上,都有淡淡的淤青和红痕。
猛不丁里,想到了昨晚。
男人压在她身上,灼灼地盯着她,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然后一点一点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她跺了跺脚,对着凤灼大喊一声,满是愤怒:“凤、灼!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在床笫之事上,凤灼虽然一贯强势,可是还是很温柔的,细腻地亲吻疼爱,柔和地占据她的所有感官,再极致的给予。
可是昨晚好像很不一样。
到了后面,他的动作却变得蛮横而暴戾。
一点儿也不像他外表给人的感觉,像个优雅的贵公子。
他像个冷厉的暴君,喜欢将她完全捆缚,不知疲乏地征伐着,疯狂地在她娇柔白嫩的身躯上肆虐。
不同于她的愤怒,某男人心情很好,勾了勾嘴角应道:“嗯?”
“嗯什么,今天不是去格林爷爷那儿,你弄成这样,你让我怎么见人啊?”陶夭夭杏目圆瞪,狠狠的盯着他。
她真是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