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喻也不想怪罪她的,她那么乖巧听话,人又忠心。
“好了,别自责了,反正正呢我门也不是要一直在慕容若府上呆着的,你在客栈里等我,我去一个地方,若是三天之后还没有出来,你就立马回到南迦国去,让人来救我。”
惠涟忧心道:“教主要去哪?为何不带上惠涟一起去?”
“我去皇宫,你得留在外边等着,三天后我若能出来,咱们就一起回去,若是出不来,你还得找人救我呢。”
夜青喻此行的目的,一为探寻夜家的具体情况,二为进一趟皇宫,给这位端皇一点教训。
“可是满大街的官兵都在通缉独臂人,教主你怎么进得去皇宫?”
连惠涟都知道这通缉令就是专门为难她的,她就是插上翅膀,也不一定能顺利进入皇宫。
“谁说进皇宫就得大摇大摆的从宫门口进去!我夜教主是谁?岂会傻乎乎的去被人抓住,这天下能困得住我夜无歌的人还没出生呢。”
她的自信与嚣张一如既往,像她这样刀尖上舔血惯了的人,走的从来都不是寻常路。
她知道有一个人进皇宫是不需要被查马车的,她只需要混上那个人的车子,便能顺利进皇宫去了。
长安街道上,到处是搜寻人的官兵,人人心惶,夜青喻却不惧,这样的场面,她在端朝没少经历过。
她知道,若要引出皇宫里那个人,一定得是那个人在意的人或者事才能引得出,而那个人最感兴趣的事,便是征讨别国,显然她暂时代表不了任何国家,所以只能是那个让端皇能出门的人,端皇最怜惜的臣子,无非是慕容若,能乱慕容若心思的,似乎除了她夜青喻,还真没有别人。
这可不是她迷之自信,慕容若怎么说也是心里有过她的,又是少年认识,后来也一起上过几次战场,同她的交情,即便没有爱情,也有不浅的友情。
约莫一个时辰,长安街头又传来奇闻,“夜青喻出现在将军府了!”
对,她确实去过将军府,不过传出奇闻之时,她只是动了动嘴,并未真就去了将军府,她可是白天去了是很难再出来的。
她就在将军府外等着端皇的车驾出来,反正她是算准了这位端皇,万事心浮气躁,夜青喻在好不容易在一年前消失了,不在纠缠他的肱股之臣了,现在又出现在将军府了,他必然会亲自去看看清楚,抓个现行。
果不其然,又过了两个时辰,浩浩荡荡的王驾终于行驶到了将军府门前,端皇下了马车便直驱将军府内。
慕容若也早有预料,一身正装侯在了出来,将端皇迎了进去。
端朝年约六十,体硕个高,看着也是精神的,与慕容若站在一块,也不失壮硕,只是没着年轻人英气风发之气。
两人进了内堂,慕容若招呼了他茶水,才是直白与端皇袒露道:“不满皇上,昨夜确实有两个人冒充夜家人来我府上刺探夜家的消息,后来被臣揭穿了,可惜臣没能抓住那两人,其中有一人是一老妇人装扮,没有右臂,但轻功极其俊,臣也是今日一早就下了通缉令寻找那两人,没想到竟然有人假传消息使臣与皇上失了信任。”
他知道端皇此番来,必然是要听到他坚定的对忠诚于端朝的话的,所以,他不能过度替着夜家说话。
端皇听着他的话说得倒也不假,一路上确实都是官兵在搜查独臂女子,态度倒是也好的。
后来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夜家的如今的清静,也是夜青喻逼着慕容若给自己写了和离书摆脱了关系才换来的,这一点,慕容若却不解,但他也不再与端皇对着做了。
端皇匆匆而来,没坐多会儿,便又出了将军府的门,外头人在将军府外看热闹,瞧着端皇空手而出,面容温厚,便知传信的真假了。
在一群百姓的围涌下,端皇坐上了马车,原路返回皇宫去了。
没人知道的是,夜青喻就在他的马车底下,就这样一直跟进了皇宫。
端皇下了马车便去了自己的寝殿休息,年纪大了,出门一趟毕竟也是累的。
夜青喻没来过端朝皇宫几趟,但想去的地方她还是有印象的。
起码端皇的寝殿她就知道,而她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端皇,端皇的寝殿,对于她来说要进去不是难事。
端皇进了寝殿后,夜青喻以为他会休息,眼睛一闭,便不知道她在寝殿干嘛了,谁知道那端皇一大把年纪的,进了寝殿便翻牌子,大中午的,也是够厉害的。
夜青喻从房顶拆瓦进去,进去后便躲到了书架后边,书架离着端皇的龙榻远,她可不想大清早的就看着春宫图。
不过,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把夜青喻的“鬼魂”带到端朝,让他们所有人都犯怵。
端皇静坐床下边的软垫子上,似乎在想着什么事,面色沉郁,有些认真,夜青喻瞄了半天他,又打量了这偌大的寝宫,她靠着轻功飞来翻去的,翻到了他的龙榻边上。
夜青喻真就瞧着他发呆发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见寝殿的大门敞开了,走进来一紫衣女子,面容清秀,却隐有熟悉之感,似乎像她见过的某人。
那女子徐徐上前,步伐轻盈,到他跟前端庄的行了行身子:“月儿拜见皇上,皇上万安。”
端皇手一挥,那女子便随他坐在床脚,将脑袋小心翼翼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夜青喻在床帐后看得有些迷茫,这两人,这是什么举动?有床不坐,非要两个人同坐地上,又一句话不说,两人一起发呆,好迷。
夜青喻也等不得他两这是要坐着发呆到什么时候,她只能先行行动了。
才刚踏出脚来,床脚处突然有人说话了。
“皇上想要去找荀夫人吗?”
“可是她死了,朕只有她的画像,还是一张凭着记忆临摹的,这寝宫里都是她的味道,可是就是见不到她的人。”
夜青喻八卦了耳朵,方才在书架后,似乎是瞧见过一副画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