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小黑惊慌地叫了起来,“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一边叫喊着,他一边扭动着身子,心里的某个角落还在侥幸地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梦呢?
他的叫声打断了辛吉德和沃里克的争论,两人走了过来,打量起了正在哀嚎的小黑。天』籁小 说ww『w.『.
“叫得很有精神嘛……看来这种恢复不止是伤口,连体力和精神都一并恢复了。”等到小黑终于停下来喘气,沃里克才慢悠悠地说道。
小黑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测试你的自愈能力。”沃里克不慌不忙地解释,“你的**比我以为的要强大得多,这种受到了强大创伤,却能立即愈合的能力,对我们很有帮助。”
小黑从最初的慌乱中恢复了下来,很奇怪地现自己并没有预想之中的疼痛感,这也是他一开始并没有现自己被削成狗棍的原因。他定了定神,说:“对你们的帮助?你们要研制一种延长寿命的药?”
辛吉德纠正道:“不只是延长寿命。如果成功制成了,这种药足以让凡人永生。”
小黑明显是不信的:“永生?吹牛吧。真有这么强大的药剂,那为什么如今都没听说过明药剂的人?”
“这种药剂可以近乎无限地延长人的寿命,但是并不能保证将身体机能恢复到最好的程度。如果一个老头喝了药,也只能以老人的身体继续活下去。”
说到这里,沃里克忽然插话道:“如果我们在药剂里加入这只狗的自愈因子,能不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永生不死?”
辛吉德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理论上来说……有可能,值得一试。但是问题是怎么找出自愈的关键,不能贸然地将他的血肉作为材料,杂质太多了。”
沃里克也建议道:“或许我们应该制定一个合适的计划,逐步探查出这只狗的自愈能力到底有多强大,又有什么限制……”
见两人就这么旁若无狗地聊起了对自己的改造计划,小黑顿时大为不满:“混蛋,我还醒着呢!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被打断了思路的辛吉德有些不满,挥了挥手,一股淡淡的香气就包裹了小黑。他心里刚叫了声不好,就被似曾相识的瞌睡感包围了。
两人商讨了一阵子,终于有了对策。
“就先从全面的解刨开始试验吧。”沃里克拿起了手术刀,走向安静地躺在桌子上的小黑。
辛吉德跟在他身后,问道:“这狗脖子上的项圈怎么处理?”
“嗯……这项圈是某位魔法师用法力编制成的,我担心暴力毁坏的话,会出现什么问题。”沃里克有些犹豫,“还没想到什么稳妥的方法,先就这么放着吧。”
“哈斯塔不是很擅长魔法吗?要不要让他来尝试一下?”辛吉德建议道。
沃里克想了一会儿,说:“也好,顺便让他的妻子也跟过来。不过先,我们还是先解刨了这只狗看看吧……准备好输液。”
两人早先就搭档过不止一次,现在配合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他们先是尝试着拔下了小狗的皮毛,随后一点点肢解开了它的肌肉。但是小狗的自愈能力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往往刀子走到半途,之前划开的伤口就开始愈合了。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暂时罢手。
辛吉德不眠不休地花了两天时间,调配出了一种能够一定程度上抑制小狗自愈能力的药剂。
这两天里,沃里克也没有闲着。他一直对小狗以及它身上切割下的部位施加实验,现在脱离了本体之后,那些部位的自愈能力明显地下降了,很快就成为了一堆烂肉。
而化为烂肉的部位,再凑到本体边上,就完全没有反应了。
“自愈能力的关键,一定就在这只狗的身体内部。”沃里克下了结论,并在辛吉德的药剂研制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开始了进一步的解刨。
两天的时间过去,小狗几乎又恢复了当初的漂亮模样,皮毛和四肢都长了出来。
但是在两位陷入了狂热状态的狂人眼里,这只狗只不过是一个上好的实验品,他们更喜欢这只狗的解刨图。
两人从小狗的各个部位取了切片,然后剖开了它的肚子,尝试着破坏内脏对小狗的影响。
为了观察自愈能力对痛觉的影响,他们在中途停下了麻醉剂的供给,然后在小狗的咆哮中继续进行解刨。
这种巨大的痛苦显然并不是神智正常的狗能承受的,小黑不止一次地晕了过去,但是很快又在自愈能力的影响下醒了过来,继续承受着那些难以想象的折磨。
没多久的时间,小狗的心智似乎就崩溃了,从咬牙切齿到哭喊,再到怒吼,继而再到纯粹野兽般的嘶吼,小狗的心里被仇恨和愤怒充满了。
它已经忘记了那些让它和野兽区别开来的东西,唯一能支撑自己不彻底崩溃的,就是对眼前两人无穷无尽的恨意。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
尽管对小狗的内脏都进行了一遍实验,沃里克甚至将小狗的内脏全都摘除了出来,却没能找到那个真正影响自愈能力的因素藏在哪里。
看着小狗空荡荡的腹腔里,内脏缓慢地重新生长成型,沃里克有些恼火:“为什么!它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凭空长回来的!”
辛吉德站在他身边,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脸疲惫。或许是嫌小狗的咆哮太过吵人,他将一整管的药剂注射进了小狗体内,响彻房间的嘶吼声才渐渐消停下去。
“我的药剂也没多大作用……而且,这只狗对麻药的抗性在不断增加。”等到屋子安静下来,他才说道,“一开始闻到气味就会晕倒,现在必须要注射试剂了。”
沃里克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不可能……这种能力一定会有载体的……还有什么地方……”
他忽然住了嘴,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朝着小狗的脑袋看过去。
“没错!就是头部!秘密一定藏在它的脑袋里!”他站了起来,激动地大叫,“只有可能是在脑子里了,我们要剖开它的脑袋!”
“但是,那个项圈很碍事。不如我们等哈斯塔来了再……”
沃里克打断了他的话:“哈斯塔人呢?为什么这么多天还没来?”
仿佛是回应他的话语,一个淡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在下哈斯塔,在此向两位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