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来到了大将军府,袁绍陈琳等人已经到了。曹『操』高了声罪,便走到袁绍下首坐了下来。
何进看了曹『操』一眼,问道:“听说你们今天和那个陈狼喝酒去了?”曹『操』笑道:“大将军的消息真是灵通,不错,我们今天和陈兄喝酒去了,这趟酒喝得真是痛快!陈兄真是一位奇男子!”陈琳也感叹道:“真是想不到鹰扬将军才华非凡啊!我陈琳在歌赋之上还从未服过哪一个,然而今天却不得不服鹰扬将军了!鹰扬将军文武全才,真是朝廷之福啊!”随即朝何进抱拳道:“大将军何不将鹰扬将军也召来议事?”
何进皱起眉头,面『露』不快之『色』,道:“那陈狼不过是阉贼的走狗罢了,我何进堂堂朝廷大将军,怎能与其为伍!如此,岂不是让天下人以为我何进与阉贼同流合污了!”
陈琳连忙道:“我认为鹰扬将军虽然同张让有所接触,但绝非张让一党!若我们将他排斥在外,或许真的就令他倒向张让了,这可绝非朝廷之福啊!”曹『操』道:“陈琳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如今清流排斥张让,若我们也排斥他,这便是将陈兄推向阉党。若出现那种情况,形势将比如今更加不妙!”
坐在何进左首处,一位身着金甲体格魁伟,相貌与何进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冷哼了一声,轻蔑地道:“量那陈狼就算与张让等合流又能有何能为?你们两个不要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个态度傲慢的男子,名叫何苗,是何进的亲弟弟,何进是骠骑大将军,而这个何苗则是车骑大将军,官位仅次于何进。
何进听了何苗的话,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曹『操』笑道:“那黄巾之『乱』中,最关键的一战便是张梁张宝的联军在长社被击破,而那一战若无陈狼出现,结果只怕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今日如何可真不好说啊!随后陈狼率领麾下人马驰援庐江府,江边一场恶战,四千人马对黄巾贼军五万之众!虽然我曹某人当时不在现场,但也仿佛看见了尸山血海血流成河的惨烈景象!陈狼以仅仅不到对方十分之一的人马而大获全胜,如此战力,即便当时的左右羽林军主力也望尘莫及!这样一支劲旅若是倒向了张让,大将军居然认为不能有何能为?”
何苗恼羞成怒地道:“你怎的如此替那陈狼说话!”
曹『操』笑道:“我并非是替谁说话,只是说一个事实罢了。”看向何进,“大将军,那陈狼麾下虽然只有一万五千人马,但曹某可以肯定,这一万五千人马绝对是强兵锐旅,一时之选!这支兵马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作用却极其重要!大将军手握天下权柄,是要做大事的大人物,又何必斤斤计较那陈狼过往与张让的一些关系呢!那种关系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何值一提!”
何苗没好气地道:“孟德这话过于自以为是了!那陈狼与张张之间究竟是何关系,你如何能够得知!如果孟德你料错,而我们又将他引入,那么我们所有的计谋岂不是都会被张让所掌握了!”这句话打动了何进,何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这是很有可能的!我等所谋之事关系朝廷命运,不可不慎重!此事就此作罢!”
陈琳闻言,大感失望,而曹『操』则嘲弄地一笑。
渑池鹰扬军大帐中,甘宁朝陈狼抱拳道:“大哥,我今天到领取下个月的粮饷,只领到了五千人份的。”
陈狼不解地问道:“怎么只有五千人份的?”
甘宁气愤地道:“那狗太监说这是朝廷给我们的份额,任我好说歹说,那狗太监就是那样一副找死的德『性』!我看那狗太监把原本属于我们的粮饷扣下了一大半!他是故意整我们的!”
众将勃然大怒,周仓叫道:“那狗太监怎的如此胆大妄为,胆敢克扣军饷?!”
淳于琼皱眉道:“如今皇帝信任太监,他们自然胆大!”
关羽思忖道:“那张让应该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看了陈狼一眼,道:“听说最近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都在向朝廷众大臣索贿,我等自回来之后从未去拜见他们,因此他们想要让我们知道厉害!”裴元绍叫嚷道:“那狗太监做白日梦!咱们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他!”
关羽道:“我军现存的粮饷仅够支持半个月的,若不能在半个月之内解决问题,可就麻烦了!”原本十分激动的周仓和裴元绍听到这话,都不说话了,流『露』出担忧的神情来。
淳于琼道:“末将可以去找一找何进大将军。”
陈狼一时之间想不到好的办法,点了点头。淳于琼当即离开了大帐。
淳于琼刚刚离开,一名军官便奔了进来,禀报道:“启禀将军,曹将军来访!”陈狼喜道:“曹孟德来了!”随即便起身迎了出去,众将跟随在后。
来到大帐外,只见曹『操』一身便服,领着一个同样身着便服的大汉迎面而来,那大汉陈狼之前不曾见过,只见他面皮白净,满脸胡须,虎背熊腰,气势威猛,一看就是一位难得的猛将,手中抱着两个酒坛,满脸都是笑容。
曹『操』看见陈狼迎了出来,笑着抱拳道:“陈兄别来无恙,我曹『操』今天来叨扰你了!”陈狼笑着抱拳道:“孟德兄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放我鸽子呢!”曹『操』哈哈一笑。
两人把住肩膀一起走进了大帐,众人跟了进去。陈狼请曹『操』落座,曹『操』便在右首处坐了下来,曹『操』带来的那个大汉坐在曹『操』的下首,将两坛酒放在面前的案桌上;陈狼则在曹『操』对面坐下,甘宁等则依次坐在陈狼的下方。
曹『操』看了一眼陈狼身边的众将,惊叹道:“我一来就感到浓烈的英雄气扑面而来啊!陈兄不为我介绍一下你麾下的这些猛将吗?”甘宁、关羽等人听到这话,心里登时对曹『操』起了几分好感。
陈狼微笑着为曹『操』介绍了身边的众将,众将抱拳道:“曹将军!”曹『操』哈哈一笑,欣喜地道:“诸位将军真是人中之雄啊!”
陈狼看向曹『操』身边的那位们猛将,问道:“孟德兄身边的不知道是哪一位?”
曹『操』扭头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他叫曹仁,字子孝,是我的从弟。”陈狼听到曹仁的名号,不由得心头一动,微笑道:“子孝器宇不凡,将来的成就不定不可限量!”曹仁一脸崇拜地抱拳道:“在下早就听说了将军的威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陈狼哈哈一笑。
看了一眼曹仁面前的两坛酒,笑着对曹『操』道:“孟德兄果然带着美酒来了!”曹『操』哈哈笑道:“今日还要与陈兄痛饮一场!”陈狼大笑道:“正合我意!”随即冲外面叫道;“来啊,拿酒碗来!”随即一名亲兵便捧来了七只酒碗分别放到各人面前,退了下去。
甘宁跳了起来,道:“我来斟酒!”说着便抱起一只酒坛,依次给众人斟满了酒。众人举起酒碗,陈狼道:“没什么好说的,来,干了!”众人大笑道:“干了!”所有人一仰头将一碗酒水一饮而尽。
光筹交错,酒香四溢,尽显男儿之间的豪情。曹『操』半醉半醒之间忍不住高歌起来:“驾六龙,乘风而行。行四海,路下之八帮。历登高山临溪谷,乘云而行。行四海外,东到泰山。仙人玉女,下来遨游。骖驾六龙饮玉浆。河水尽,不东流。解愁腹,饮玉浆。”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陈狼赞叹道:“孟德兄好文采啊!”
曹『操』笑道:“陈兄谬赞了!在陈兄面前,在下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今日如此高兴,陈兄何不高歌一曲?”
陈狼酒兴正浓,当即点头道:“好!我也来唱一唱!”顿了顿,随即举起酒碗高声唱到:“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曹『操』眼睛一亮,大声叫道:“好!”
陈一仰头把就干了,继续高唱:“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众人情不自禁跟着嚎叫道:“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满腔热血在各人心中涌动,恨不得提起长刀便去纵横沙场,痛饮美酒热血沸腾!
“人世间有百媚千抹,我独爱只爱你那一种。伤心处别思路有谁不同,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忠,悲欢共生死同。利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我心中你最忠,我的泪向天冲,来世也当称雄,归去斜阳正浓!”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唱到忘情处的陈狼,忍不住嗷嗷好叫起来。曹『操』无限惊叹道:“好好好好!如此歌赋,真是前所未有啊!豪情冲天,柔情刻骨,此曲一出,天下歌赋尽皆失『色』!”陈狼哈哈大笑,“孟德兄过奖了!”随即举起酒碗,大声道:“兄弟们,干了!”众人一起举起酒碗,“干了!”所有人一起仰头干了碗中酒,哈哈大笑,把酒碗猛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