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望向张云,扬声喊道:“赵云,今日我便放过你等,来日我们再一决雌雄!”
赵云哈哈大笑,抱拳扬声道:“赵某随时恭候,不送。”张合率领大军一百八十度调头折返了。
张聪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大厅。此刻张扬正在同许攸喝茶,言谈正欢的模样。张聪由于太过惊慌,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张扬和许攸见状,感到非常诧异,张扬不悦地道:“贵客面前,你也太失礼了!”张聪顾不上爬起来,急声叫道:“不,不好了!壶关,壶关,张合将军,张合将军……”张聪太过着急了,一时之间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扬听到他又说壶关又说张合,心里不由的慌张起来,急声问道;“什么壶关?什么张合将军?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张聪使劲咽了口口水,急声叫道:“壶关,壶关被鹰扬军占领了!张合将军率领大军退去了!”
两人听到这话,齐齐变『色』,张扬脚一软扑通一声坐回到了座位上。许攸急忙问道:“这消息确切吗?当真如此?你可不要胡言『乱』语!”
张聪急忙道:“小人绝不敢胡言!这是从壶关逃回来的溃兵传来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
许攸皱眉喃喃道:“难道走漏了消息?陈狼真是不简单啊!”
张扬惶急地问道:“许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啊!壶关失陷,张合大军退去,我们,我们……”
许攸微微一笑,捻着胡须胸有成竹地道:“大人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随即朝张扬抱拳道:“大人请稍后,我去去就来!”说着便疾步离开了大厅。张扬以为许攸有什么妙计,担忧的心不禁放下了很多,扬声喊道:“许大人快去快回啊!”许攸一边快步而行一边朝身后拱了拱手。
许攸和随从疾步除了太守府,上了马车,许攸立刻对随从吩咐道:“立刻从北门出城!”
随从惊讶地问道:“出城?”
“不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随从吓了一跳,连忙挥动马鞭驾驶马车朝北门飞奔而去。
张扬在府衙里眼巴巴地瞪着许攸回来。可是许攸这一去便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了无音讯了。
张扬焦躁起来,便想派人去寻找。就在这时,一名军官匆匆奔来,禀报道:“主公,就在不久前,许攸先生说奉主公之命从北门出城去了,属下觉得事有蹊跷特来禀报。”
张扬和张聪只感到魂飞魄散,张聪颤声骂道:“他,他定然是逃走了!把我们全都丢下不管了!”
张扬面『色』苍白,六神无主,嘴唇发抖,浑身发颤,口里喃喃道:“这,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张扬手下的一名大将疾步冲了进来,抱拳急声道:“主公,鹰扬大将军刚刚派人来城门下传话,要我们立刻出降!说此刻若出降,还算我们是主动投诚,若再迁延,城破之时后果自负!”
张扬心慌意『乱』看向张聪。张聪皱眉道:“主公,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只能开城出降了!鹰扬大将军既然如此承诺,相信绝不会食言,大人当不失一官半职荣华富贵。可若继续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啊!”
张扬感到张聪说得有道理,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那,那就传令三军,开城出降!”那大将抱拳应诺,奔了下去。
陈狼率领大军列阵在城外,甘宁有些着急地道:“狼哥,我看那孙子是不会出降的,进攻吧!”
陈狼笑道:“不要着急,再等等看。”
就在这时,远处的城门楼上突然升起了一面巨大的白旗,有人高声喊道:“大将军,我们愿意投诚!大将军,我们愿意投诚了!……”与此同时,下方的城门轰然打开,只见无数人吗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出城来,领头的赫然是身着官袍的张扬。甘宁惊讶地叫道:“真的出降了?”陈狼笑道:“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张扬率领全城的官员以及将士来到鹰扬军阵前,放下武器。张扬亲自捧着官印躬着身体踉踉跄跄直奔到陈狼面前。双膝跪下,高举官印,高声道:“下官张扬率领全城官民将士归顺大将军,归顺太师!”
陈狼朝甘宁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下马来到张扬面前,接下官印。
陈狼对张扬道:“张大人不必担心,我会遵守我的承诺!”
张扬原本就在担心此时,听到这话不禁放下心来,连忙拜谢。
陈狼把手一挥,大军开进了城池。
随即陈狼在郡守府大厅接受了张扬以下文武众官的拜见。陈狼道:“你们能够及时投诚,也算是立下了功劳,因此你们所有人都官居原职。”众人心头一喜,纷纷拜谢。
随即陈狼将上党军去芜存菁进行了改变,六万余大军裁汰掉两万老弱之兵,留下四万精壮,分别补充到虎贲营和破军营中。
话说许攸逃离了上党之后,便准备绕道进入太行山返回冀州。半路之上,许攸格外郁闷,暗想来之前自己夸下海口,可是最后却无功而返,若是就这么回去,肯定是会被田丰等人笑话的,而且主公那里也不好交代!
就在许攸思忖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许攸收回了思绪,掀开车帘问道:“怎么停下了?”
随从道:“前面两条路,左边一条是前往晋阳的,右边那条是前往太行山的,不知道先生想要走哪条路?”
许攸心头一动,问道:“左边一条是去晋阳的?”“是的。”
许攸笑道:“便往晋阳去吧。”随从赢了一声,挥动马鞭开动马车朝走上了去晋阳的大陆。
然而车驾没走多远便被一群军士给截住了,喝问来者何人?许攸掀开车帘,走了出来,高昂着脑袋傲然道:“我乃袁绍大都督麾下军师许攸,尔等快快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公!”众军士一听是袁绍的军师,吃了一惊,领头的那个队长当即上前来拜道:“原来是许先生,请随在下来!”随即便领着众军士护拥着许攸的车驾往晋阳而去。
晋阳,并州治所所在地,也就是现在的山西太原。大家看过隋唐演义的应该还记得有一个很有名的地方,晋阳宫。晋阳宫就位于晋阳,因此得名晋阳宫。晋阳在东汉时期三国年代便已经是北疆大城塞上名都了,傍依晋水龙山,虎踞龙盘,表里山河,气象鼎盛。这里原本是丁原的首府所在地,不过如今守在晋阳的则是一个名叫丁盛的老者,此人是丁原的叔父,丁原离开并州之后,便将守卫晋阳的众人交给了丁盛。整个晋阳虽然只有兵马两万,但却都是原并州军中的精锐之士。
许攸背着手步入并州刺史府,眼见这座府邸规模宏大气象不凡,不禁暗自冷笑道:看来那丁原也并非什么大汉忠臣,看着府邸的气象,那丁原只怕早就心怀鸿鹄之志了!可惜眼高手低,被自己的部下杀死在了洛阳城下!
正思虑间,只见一个身着绛『色』官袍的老者迎面奔来,那人六七十岁的年纪,身材高大,却面孔干瘦,颧骨高高耸起,细细的胡须飘在嘴边,形象有些凶恶。许攸立刻知道来者便是如今留守晋阳的丁盛,丁原的叔父。
丁盛大步来到许攸面前,深深一拜,欣喜无限地道:“不知盟主使者来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许攸微笑着抱拳道:“丁大人!”
丁盛连忙将许攸请入大厅,叫奉茶。娇美的侍女献上茶水,退了下去。
许攸看了看那身材窈窕面目娇媚腰肢摇曳楚楚动人的侍女,笑着调侃丁盛道:“丁大人好会享受啊!府中尽是如此美貌侍女,想必丁大人都不知人间何世了!”
丁盛呵呵一笑,道;“见笑!见笑了!”
许攸语带嘲讽似的道:“可是只怕丁大人这份福气持续不了多久了啊!”
丁盛一愣,一脸狐疑地问道:“先生这话是何意啊?”
许攸不答反问道:“丁大人可知如今外面的局势?”
丁盛皱眉道:“听说鹰扬军正在围攻上党,下官正在为此担忧呢!”
许攸冷笑道:“围攻上党?难道丁大人竟还不知道上党太守张扬已经投降陈狼了?”
丁盛吓了一跳,叫道:“怎会如此!?”
许攸道:“此事千真万确!因为我便是从上党过来的!”
丁盛听到这话,不禁狐疑起来,看着许攸问道:“先生是从上党过来的?那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许攸笑着捻了捻胡须,道:“当今天下经过董卓之『乱』劫驾西行已然大『乱』,这正是群雄并起之时,整个天下尽成汤镬,丁大人想要置身事外是绝对不可能的!”丁盛紧皱着眉头。
许攸看了一眼丁盛的神情,继续道:“丁大人只有两个选择,一则便是自成一霸与终为诸侯逐鹿天下!可是恕在下直言,晋阳虽然山水鼎盛物阜民丰,可是毕竟地方不大,又有匈奴威胁,周围尽是虎狼,只怕难以与人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