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陈宫正在后厅说话,外面突然嘈杂起来,似乎有人闯了进来。两人都感到有些诧异,赶紧出了后厅,只见一个甲胄披风英姿飒爽的绝代红颜从大门口直闯到后院去了,仆役护卫们都不敢阻拦她。王允惊讶地道:“是董媛!她得到消息了!”陈宫呵呵笑道:“是董小姐啊!果然是英姿飒爽美艳绝伦啊!没想到董卓那样的粗鲁屠夫竟然能够生出这样一个耀眼的女儿!”
不久之后两人看见董媛从后院出来,怒气匆匆地冲出了大门。
陈宫笑道:“这位大小姐如此怒气冲冲而去,只怕有人要倒霉了!”
王允担忧地道:“我只担心此次刺杀事件根本就是董卓的意思!”
陈宫摇了摇头,“不会不会。”
“哦?公台有何高见?”
陈宫笑道:“董卓想必也不希望鹰扬军背叛他吧。若杀了陈狼,难道陈狼的那些兄弟和爱将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场血战势必难以避免,这可是董卓不愿意看见的。董卓最多会把陈狼软禁在长安,而不会就此杀了他,至少现在不会。”
王允点了点头,皱眉问道:“既然不是董卓派人刺杀陈狼,又会是谁的手笔?”
成功思忖道:“或许是牛辅吧!呵呵,男人争风吃醋,那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王允心头一动。
话说董媛离开了王允府邸之后,跳上她的胭脂马气势汹汹地冲到了牛辅的府邸来,策马径直从大门冲了进去。守门的众亲兵眼见大小姐怒气冲冲杀来,哪里敢阻拦。
董媛策马直冲到后院,厉声喝道:“牛辅,你给我滚出来!!”牛辅正在和小妾喝酒,郎情妾意恩爱缠绵正值不可开交之际,突然听到这样的吼声传来,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上,怀里的小妾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牛辅赶紧奔出了卧房,只见董媛一身披挂立马在不远处的湖边,英姿飒爽美艳绝伦,却是怒气冲天的模样。“媛媛?”牛辅惊讶地道。
董媛看到了牛辅,柳眉一竖,娇喝一声催马直朝牛辅冲来。转眼之间就冲到了牛辅面前,举起弯刀便朝牛辅头顶砍下去!牛辅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这一击,狼狈不堪!不禁勃然大怒,跳起来喝问道:“董媛,你发什么神经?”
董媛勒转马头,拿弯刀指着牛辅喝道:“你要杀大哥,我便要杀了你!”牛辅感到莫名其妙。
董媛催动胭脂马又冲了上来,杀气冲天。牛辅不敢撄其锋,慌忙跳入了回廊之中逃命。董媛策马钻入回廊继续追杀牛辅。府邸里的仆役婢女以及亲兵们看着这样的景象,惶恐不已,无人敢上前劝解。
眼看董媛追上牛辅,挥起弯刀猛砍下去。咔嚓一声,弯刀砍在了牛辅的后背上,血水飞扬!牛辅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顾不上剧痛,就地一滚,从回廊护栏下的空隙滚到了下面的花丛中,踉跄着逃命。董媛跳下胭脂马,一跃跳出回廊,追杀牛辅!眼看牛辅就要丧命在董媛的弯刀下了!
就在这时,一个须发赤黄高大魁伟仿若野兽的壮汉斜刺里冲了出来,挥舞斧头挡开了董媛的弯刀,巨大的力量撞得董媛整个人禁不住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柳眉倒竖,怒声喝道:“胡赤儿,你给我让开!”原来这个突然横『插』一脚的便是牛辅的心服,胡赤儿,是月支胡人,使钢斧,力大无穷!今天要不是他,牛辅这条『性』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胡赤儿瓮声瓮气地道:“我是将军的部下,不能让你杀了将军!将军是太师的大将,你杀了将军,便是背叛太师!”
董媛大怒,喝道:“你敢挡我,我连你一起杀!”喊着便挥舞弯刀直朝胡赤儿杀来。胡赤儿举起斧头对攻,顷刻之间只见刀斧光芒『乱』闪,兵器的碰撞声响成一片,十几回合不分胜负。胡赤儿突然大喝一声,双手挥动钢斧中宫直进直取董媛的肩头。董媛吃了一惊,慌忙向后跃开,只听见嗤啦一声响,董媛的披风竟然被对方斧头的锋刃挑落下来了!董媛面『色』微微一变。
胡赤儿把斧头往地上一顿,瓮声瓮气地道:“大小姐不要再打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董媛恼火不已,却也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杀不了牛辅的了。看向坐在地上血流不止气喘吁吁的牛辅,喝道:“牛辅,这件事还没完!”随即便转身去了。
牛辅看着董媛高挑美丽的背影,眼中是无限嫉恨和愤怒,咬牙切齿地喃喃道:“我,我不会让你们两个称心如意的!”
胡赤儿转身走到牛辅面前,关切地问道:“将军,你的伤要紧吗?”
牛辅看了看满是血渍的手掌,摇头道:“好在我躲得快,否则这条命就没有了!这贱人真是无情啊!我只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到要害!”感激的看了一眼胡赤儿,道:“今天多亏了你,否则我一定会丧命在这个贱人之手!”
董卓刚刚起床洗漱完毕,正在用早餐。李儒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急声道:“太师,太师,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董卓大为不悦,没好气地道:“大清早的,尽说不吉利的话!什么不好了?说清楚一点!”
李儒连忙告罪,随即急声道:“昨夜鹰扬大将军陈狼在外面的街道上遭人伏击,受了重伤,现正在王司徒府中养伤,还昏『迷』不醒!”
董卓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鹰扬大将军怎会遭到刺杀?是谁干的?”
李儒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大小姐怀疑是牛辅将军做的,因此便冲到牛辅将军府中,差点杀了牛辅,好在胡赤儿出手相救。如今牛辅将军正在府中养伤。”
董卓气恼地道:“媛媛怎的如此莽撞!咱家要惩罚她!”随即皱眉问李儒道:“你说是牛辅干的吗?”李儒不敢肯定地道:“牛辅将军恐怕是脱不了嫌疑。只是这种事情也说不定啊!太师,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如何了结这件事情!万一处置不当的话,只怕会出大问题的!”
董卓脸『色』苦了下来,气恼地道:“咱家真是命苦!好不容易到了长安过上几天安稳日子,竟然又出现这种事情!”看向李儒,问道:“你说咱家该怎么办?”
李儒皱眉道:“牛辅将军是西凉军的支柱之一,又与羌人关系匪浅,自然不能处置他,否则对于太师是非常不利的。而陈狼将军是受害者,此事也不能不给他一个交代。”随即在董卓的耳边耳语了一番。董卓原本苦恼的神情登时眉开眼笑了,笑呵呵地道:“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了!你立刻去把这件事处理好了!”
陈狼做了一个长长的荒诞的梦。他梦见自己和董媛、大小二乔还有黄舞蝶,以及好些个看不清面孔的女子生活在一个没有人烟的世外桃源,春看桃花,冬赏雪,或『荡』舟于江湖之中,或闺房缠绵低语,真是好不快活。
陈狼缓缓睁开眼睛,渐渐地看清楚了眼前的景物,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卧房之中。鼻尖萦绕着浓浓的『药』香。
陈狼扭头朝旁边看去,只见董媛正趴在手边熟睡着,一身铠甲穿在身上都没有脱下来,手掌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掌。陈狼不禁微微一笑,抽出手掌来,轻轻抚『摸』了一下董媛的面颊,心中充满了温柔,只觉得能有这样一个女子相伴一生真是夫复何求啊。随即一些事情突然涌上心头,陈狼不禁皱起眉头,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董媛感觉到了什么,醒了过来。眼见爱郎已经醒过来了,登时大喜过望,无限欣喜地欢叫道:“大哥,你醒了!”陈狼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时,趴在一旁案桌上睡着的娟儿也惊醒了过来,看见她的公子醒来了,欣喜无限,赶紧奔到床边叫道;“公子,你醒了?”
陈狼点了点头,歉意地道:“让你们担心了!”娟儿想到昨夜的情景,差点就忍不住哭出来了,随即道:“公子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早餐!”说着便兴冲冲地奔了下去。
董媛关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陈狼突然面『露』痛苦之『色』。董媛见状大惊,慌忙弯下腰问道:“你怎么了?”
陈狼却呵呵一笑,迅疾地在董媛的红唇上吻了一下,笑道:“逗你玩呢!”
董媛大为懊恼,嗔道:“你这家伙,总是没正经的!”随即眼眸中流下眼泪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陈狼见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竟然会流『露』出这样一副害怕的神情来,不禁心头一震,握住了董媛的纤手,柔声道:“别哭啊!我不是好好的吗?”董媛看着陈狼,皱眉道:“昨天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感到天也塌了,地也陷了,只觉得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陈狼大为震动,知道此刻,他才知道董媛对自己用情竟然如此之深,情不自禁地柔声道:“我是肯定不会有事的。因为我还要取媛媛做我的妻子啊!然后还要生他十几二十几个子女!”董媛扑哧一笑,横了陈狼一眼,嗔道:“要我生十几二十几个子女,你当我是母猪啊!”陈狼呵呵一笑,轻轻地把董媛搂进怀里。董媛靠在陈狼的胸膛上,美丽的容颜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