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绸听说是这件事情,道:“知道了。”部将抱拳拜道:“末将告退。”樊绸摆了摆手,部将退了下去。
樊绸没好气地道:“我早就猜到会是如此。八成太师要等到牛辅和大小姐大婚结束之后才会再对马腾韩遂用兵。”
陈狼趁机问道:“将军所说的大小姐难道是太师的女儿吗?”
樊绸点了点头,“真是太师的女儿!”随即禁不住一脸倾慕地道:“大小姐不仅美艳非凡,而且勇武不让须眉,真可谓女神下凡啊!!”脸上突然流『露』出愤恨的神情来,无限嫉恨地骂道:“那牛辅也不知究竟哪里好!太师竟然决定将大小姐下嫁给他!实在可恨!”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堆起笑容来对陈狼道:“我只是有些痛恨那个牛辅罢了!”
陈狼笑着点头道:“明白明白!将军也喜欢那位大小姐呀!”樊绸显得有些尴尬。
陈狼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在我们鲜卑,最大的仇恨无外乎夺我所爱!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定要和那男人不死不休!!”
樊绸不禁激动起来,禁不住狠声道:“我和牛辅不共戴天!”
陈狼道:“将军,那位大小姐还未嫁给牛辅,将军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将军也是董太师倚重的大将,何不也去向董太师求亲呢?男子汉大丈夫总要争一争!就算最终失败了,至少也不会后悔啊!”樊绸不由得心动起来,不过随即心中却禁不住打起了退堂鼓来。樊绸一时冲动归一时冲动,可是真的要他与牛辅做对,他却是不敢的。
陈狼把樊绸的神情看在眼里,明白这把火恐怕是挑不起来了,也就不往下说了。
两人喝了一顿酒后,樊绸告辞,陈狼将樊绸送出了大门。
陈狼一行人停留在西凉,与当地人贸易,铁木真依靠手中的马匹牛羊换取了大量的生活物资,铁木真一族人的生活大为改善了。铁木真向陈狼请求将族人留在此地,陈狼答应了,随即便找到樊绸说明了情况,樊绸当即便将科里部族人安置在西凉东边的一块山林草原地区。
与此同时,陈狼打算前往天水了。铁木真得到消息,当即让自己的叔叔代为管理部族,他自己则带领族中百余名勇士来到城中与陈狼汇合,表示要跟随陈狼一同前往天水,陈狼自然接受了他的请求。
陈狼告别了樊绸,一行人便踏上了前往天水的道路,几百号人驱赶着几千匹好马。
胡轸,原华雄的部下,华雄死后,他和手下部兵便被划给了李榷。如今胡轸率领手下一万兵马守卫着狄道,面对着东面的街亭。
这天,正无所事事的胡轸突然接到手下人报告,得知有一支庞大的马商队正从西凉沿着官道往这边而来,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个想法来,当即召集手下众人议事。
胡轸对手下亲信们道:“兄弟们,自打关东战败,咱们过得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如今有一大票的富贵送到了眼前,若是不取,简直天打雷劈!”
众人听到有富贵送到眼前来,都不禁兴奋起来,一个满脸胡须的部将叫喊着问道:“将军,有什么富贵送到眼前了?”其他人也都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胡轸道:“我刚刚接到消息,有一个鲜卑大马商正赶着几千匹好马朝咱们这边来了!”众人听到是带着几千匹好马的大马商,都不禁眼睛一亮。一个部将叫喊道:“好久没有来这么肥的肥羊了!”众人大笑起来,人人都相似见到了猎物的豺狼一般,眼睛里都冒着绿光。原来,西凉军纪松弛,西凉各军时不时地劫掠本地县镇打劫商贾,因此来到西凉经商的商贾就越来越少了,最近这几个月时间,已经没有大商贾出现在西凉地区了。
胡轸道:“步军守城,骑兵随我去打草谷!”众骑兵将官兴奋地应诺,众步军将官则纷纷吵嚷起来。
胡轸没好气地道:“都吵什么!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众步军将官听到这话,便安静了下来。
胡轸首先派出了斥候侦查情况,同时令手下五千骑兵做好出击的准备,只等斥候传回来消息便立刻出动。胡轸有些焦躁不安,他倒不是担心别的,而是担心那样一头大肥羊会不会被别的人抢到了先手?
时间在胡轸焦急地等待中到了傍晚。斥候终于传来了消息,肥羊已经过了金城地区,距离狄道只有三十余里的距离了。胡轸大为欣喜,冲手下官兵们喊道:“兄弟们,随我打猎去!”众骑兵纷纷嚎叫起来,都显得十分兴奋的模样。
随即五千骑兵冲出了狄道城关,直朝西北方向奔去,嗷嗷怪叫响彻天空,俨然就像是一群豺狼出动了一般!!
陈狼一行人走在官道上,陈狼突然感到大地似乎震动了起来,紧接着听见闷雷之声由远及近滚滚而来。陈狼眉头一皱,扬声道:“停下!准备战斗!”陈狼的手下和铁木真的手下立刻停了下来,做好了战斗准备。樊绸派给陈狼的那个部将张森却不明就里,问陈狼道;“怎么了?”陈狼看着前方道:“有大队骑兵过来!”张森笑了笑,毫不在意地道:“应该是军队调动吧。先生不必这么紧张。”陈狼摇头道:“不对!”
就在这时,只见数千骑兵从前方漫山遍野地涌了过来,一下子成半月形将陈狼他们包围了起来。有人厉声吼道:“留下所有马匹财物,饶你等不死!!”随即类似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
陈狼皱起眉头,问张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森连忙道:“先生不必担心,我去与他们交涉!”随即便打马上前,扬声喊道:“我乃樊绸将军部下张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住我们!”
正准备大干一场的胡轸听到这话,愣了愣,十分郁闷的模样。旁边一个部将焦躁地道:“将军,都到了这一步了,管他跟谁有关系,先抢了他再说!!”好几个将官嚎叫起来,都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他们就像是看到了血肉的饿狼,怎么可能就此打住?
胡轸也不想就此停下,听了众人的话,喃喃道:“大不了事后装作不知情就是!”言念至此,当即把手一挥,喝道:“杀光他们!!”
众将官大为兴奋,纷纷嚎叫着率领手下骑兵扑了上去。张森大惊失『色』,慌忙勒转马头逃命,同时冲陈狼高声喊道:“快逃啊!他们疯了!!”
陈狼对典韦喝道:“擒贼先擒王,杀了那个领头的!!”
典韦虎吼一声,举起一对钢斧催动战马就冲入了敌军丛中。只见他如魔兽入羊群,凶恶绝伦,一对钢斧上下翻飞直杀得敌军战骑血肉横飞人仰马翻!胡轸等眼看着一头魔兽一般的凶猛人物直冲而来,如入无人之境当着披靡,不禁大为惊恐!
这时,陈狼他们催动了所有的战马,奔腾汹涌直撞入敌军中间,登时就把胡轸的五千骑兵给冲得七零八落不成整体了!陈狼率领的獠牙和铁木真率领的匈奴骑兵夹在数千匹战马中直冲入敌阵,挥舞兵器奋勇直前,獠牙的狼牙棒,匈奴骑兵的弯刀,扬起漫天血水,胡轸骑兵猝不及防之下抵挡不住损失惨重!
胡轸焦躁地厉声嚎叫,督促手下骑兵尽快反击消灭敌人!然而胡轸骑兵完全没料到对手竟然如此厉害,已经被对手迅猛的打击打得晕头转向了!
典韦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厉吼一声,好似魔兽惊天!
胡轸吓了一跳,赶忙循声望去,赫然看见一个浑身浴血的凶猛巨汉举着一对钢斧策马冲来,威猛绝伦,凶恶滔天!胡轸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急令身边众官兵上前抵挡。
众官兵虽然心中害怕,却仗着人多势众鼓勇上前。典韦挥舞一对钢斧嚎叫着冲入人丛,只见钢斧上下翻飞,人丛中血肉横飞,转眼之间,上前迎战的一众官兵便死伤惨重,剩下的惊慌失措四散奔逃了!
典韦直冲出人丛朝胡轸杀来。胡轸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勒转马头想要逃命。典韦大喝一声,右手猛地甩出,右手钢斧脱手飞出呼啸着直朝胡轸后背飞去!刹那间,钢斧噗的一声劈入了胡轸的后背,胡轸惨叫一声向前栽下马去!
典韦赶了上去,跳下马,取回自己的钢斧随即一斧头剁下了胡轸的首级,高高举起,厉声怒吼!胡轸骑兵眼见胡轸被杀,那个魔兽一般的巨汉正高举着胡轸的头颅,不由得心惊胆战!一些人首先落荒而逃,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狂奔逃命去了!
陈狼下令停止追击,打扫战场。
典韦提着胡轸的头颅回到陈狼面前,把人头扔到地上,憨厚地道:“这个人真是不经打!”陈狼笑道;“干得好!”随即肚子里暗道:‘这个胡轸也真是霉运,竟然撞上了典韦,可以说是来找死的。’立马在陈狼身旁的张森无限敬畏的看着典韦看着陈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