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吕布大摆庆功宴,刘备和张飞都受邀到场。宴会上,吕布兴头很高,不断地夸耀他以往的战绩!张飞十分不服气,不过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多亏了吕布才获胜的,虽然心中不服气却也没法出言反驳,只是一个劲地喝闷酒;刘备却满脸笑容,不断地附和吕布,一副无限钦佩的模样,张飞对于刘备的表现很是不满,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却又不好说什么。
酒宴散后,刘备和张飞离开了吕布的大帐,返回自己的营地。走出没几步,张飞便忍不住叫道;“大哥,你今天的做法我很不高兴!”
刘备笑道;“二弟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张飞朝身后一指,大声叫道:“那个吕布狂妄嚣张实在可恨!可是他今天毕竟帮助了咱们,那也就罢了!大哥你却不该那么谄媚地对他说话!我在旁边看得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说完兀自一副气哼哼的模样。
刘备笑道:“二弟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就是感激他出手救援罢了!”见张飞还在生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哄小孩似的道;“好了好了!二弟你就不要生气了!”张飞哼了一声。
刘备沉下脸道:“二弟你再闹别扭,大哥可要生气了!”
张飞闻言,不敢再生气下去了,没好气地道;“大哥就是在俺面前有气势!”
刘备呵呵一笑,有些无奈地道:“吕布帮了咱们,我总不能对他板着一张脸孔吧!”张飞没好气地道:“大哥就是心善!”刘备呵呵一笑,道:“回去后,咱们兄弟安安静静地喝两杯酒。”张飞大喜,道;“好啊!”
洛阳。
陈狼站在城门楼上眺望着山河风光。陈宫奔上城门楼,看到陈狼,赶紧奔了上去,抱拳道:“主公,徐州那边又有新消息传来了!不久前吕布率军突袭纪灵,纪灵大败而逃!随后吕布乘胜进兵,与袁术率领的主力大军爆发了大战,吕布最终不敌,大军损失惨重退回了下蔡!”
陈狼点了点头,道:“与公台预料的一模一样!”随即问道:“公台以为,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
陈宫想了想,道:“如果袁术够聪明的话,如今正是机会!”陈狼会意,笑了笑。
陈宫道:“荆州那边刚刚也传来了消息,刘表在江夏失守之后亲率大军反攻,却被周瑜率领的水师于大江之上截击,损失不小,已经退回了荆州。目前荆州的局势对于刘表已经十分不利了。属下担心,局势若是照目前这样发展下去的话,荆州只怕迟早会被孙家占领!”
陈狼问道:“严bai虎、虞翻和刘璋有什么反应?”
陈宫面『露』轻蔑之『色』,道:“这三人都是庸碌之辈,还能有什么反应!”随即抱拳道:“主公,我们不能坐视局势如此发展下去!”
陈狼转过身来,笑问道:“你是建议我出兵荆州?”
陈宫点儿点头,道:“孙家父子不比刘表,若让他们占了荆襄之地必然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陈狼思忖着点了点头,不禁想到了周瑜,喃喃道:“周瑜,若是让他们占了荆州,我恐怕就没法腾出手来去对付别的地方了。周瑜占了荆州之后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我们。”随即皱眉道:“可是有袁绍曹『操』在侧,我们也不可能调集大军,而且贸然出兵只怕反而帮了孙家的忙!”
陈宫道:“当此局面,想要起大军抢在孙家之前占领荆州显然不可行。因此我们只能帮助刘表保住荆州。”随即皱起眉头,“可是若由我们提出援助的要求,只会引起他的猜疑,最终令孙家坐收渔人之利。可恨刘表,当此之时也不来向我们求援!”
此时,荆州城内,由于刘表大军在江面上再次大败的消息传来,已经是人心惶惶了。大街小巷酒楼茶肆流言满天飞,都说江东军就要打过来了!一些百姓已经开始举家北逃了!
刘表自江面上战败之后,不敢再战,急率水军退回了荆州,同时令陆军防守住长江西岸的石阳、汉阳、乌林等地,各军加紧修筑工事,同时征调各地百姓协助防御。
刘表回到自己的幕府,想到如今局势险恶,也不知道守得住守不住,急忙召集众幕僚和留守荆州的将军议事。
会议上,刘表一脸沮丧地道;“没想到江夏失守之后,我军再一次大败!如今军心动『荡』士气低落,我只担心守不住荆州啊!”
众人也都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蔡瑁一脸担忧地道:“那周瑜狡诈异常,孙家父子又勇猛无敌,我军与其连战连败,这仗可没法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不如,不如舍弃荆州吧!”蔡瑁样貌英俊,潇洒不凡,与其毫无骨气的言论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让人感到有些怪异。
蒯良喝道:“休要扰『乱』军心!荆州是主公的根基之地,不管局势如何我等都只能死守,岂可舍弃!况且若舍弃荆州,我等尽成无根浮萍,最终只能沦为他人的奴才!”众人心头大震,不禁都打消了放弃荆州的念头。
蒯越怒目等着蔡瑁,朝刘表抱拳道:“蔡瑁扰『乱』军心,应该处死以正军法!”
蔡瑁大惊失『色』,叫喊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蒯越哼了一声,道:“汝身为上将,临敌怯战,还出此扰『乱』军心的言论,不杀何以正军法!”
蔡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无言以对,慌忙朝刘表道:“姐夫,我只是为了姐夫的安危着想啊!求姐夫明鉴!”刘表心中不忍,道:“你也并非出于恶意,我就不怪罪你了!”蔡瑁大喜拜谢。
蒯越等见刘表没有处罚蔡瑁的意思,虽然心中不满,不过却也没再说什么了。蒯良朝刘表抱拳道:“我军连战连败损失惨重士气低落,而江东军则是连战连胜士气如虹!如今单凭我军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对付得了江东军,只能请求外援了!”
刘表不禁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认为我们可向何人求援?”
蒯良道:“我荆州是洛阳南邻,如今骠骑大将军陈狼拥戴朝廷坐镇洛阳!其人有勇有谋,威名赫赫,先前十八路诸侯都不能与其对抗,如狼如虎的匈奴人在其兵锋之下狼奔豕突,最近连曾经气势煊赫的董卓都被其打得偏居西北一隅,如能请得他率军前来救援,定可击退孙家!”
刘表大喜,随即却皱起眉头,担忧地道:“蒯良计策虽妙,我只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啊!!这陈狼乃是虎狼,比之孙坚犹有过之,若是进来,虽能对抗孙家,可是只怕荆州会落入他的手中啊!”
蒯良笑道:“主公完全不必担心!我料定荆州必不会被陈狼占去!因为洛阳旁边有曹『操』,并州旁边有袁绍,此二人都非等闲之辈且都对洛阳虎视眈眈!陈狼岂敢调动大军过来我们荆州?他难道不怕被袁绍曹『操』趁机抄了他的老巢吗?”
刘表皱眉道:“如此说的话,陈狼出兵是得不到任何好处呢,那又何必来救援我们荆州呢?”
蒯越笑道:“他非来不可!因为我们荆州若被孙坚占了,必然会对他洛阳造成巨大的威胁!他岂能坐视这种情况发生?”
刘表点了点头,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陈狼又不能出动大军!就算来了又能有多少作用?”
蒯良笑道:“只要有鹰扬军来到,对于江东军就是威慑,对我军的士气就是提振!何况军队我们有,只是缺乏能够击败孙家父子的上将,大可以鹰扬军上将为统帅,统帅我们荆州军与江东军做战!便是不能打败江东军,守住荆州应该问题不大!”
蔡瑁没好气地道:“若鹰扬军上将突然生出恶意,我们所有人岂不是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蒯越轻蔑地看了蔡瑁一眼,道:“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荆州军士兵是荆州的子弟兵,将官则都是忠于主公的!那鹰扬上将若敢有任何不轨举动,顷刻之间便可让他化为齑粉!”
刘表微笑着点了点头,喜道:“两位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啊!”随即扫视了众人一眼,问道:“你们谁人愿出使洛阳?”蒯越立刻请命道:“属下愿出使洛阳!”刘表笑道:“蒯异度愿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陈狼蒯越、陈宫等人的陪同下走在洛阳的城墙上,此时临近中午,洛阳城内一片喧嚣,酒楼茶馆门庭若市,街市之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远处的西城门下,一队金发雪肤的胡商正牵着载满了货物的骆驼进入城市,汇入人『潮』,仿佛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蒯越见此情景,不由得感叹道:“没想到洛阳在大将军的治理下竟然变得如此繁荣富庶了!便是黄巾之『乱』之前洛阳也远没有如此繁盛啊!”
陈狼笑问道:“异度先生黄巾之『乱』前来过洛阳?”
蒯越点了点头,自嘲似的笑道:“进京想要取得一官半职光宗耀祖,可惜啊营营苟苟大半年最后却依旧是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