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听到这话,不禁大为动容,急忙问道:“大夫此言可是实话!”
蒯良立刻从怀中取出了加盖了刘表印章的一份委任状,双手呈给魏延,“将军请自己过目!”
魏延连忙接过委任状,飞快地看了一遍,只见上面所言果然就如同蒯良刚才所言,任命他魏延为荆州上将,可以赞拜不名。魏延大喜,笑道:“没想到主公竟如此厚爱我!”
蒯良笑道:“主公其实是十分看重将军的!以前不过是因为蔡瑁等人的关系,因此才没能重用将军!”
魏延气恼地哼了一声,道:“蔡瑁等人不过就是艰险小人而已!”
蒯良连忙点头道:“对对对!将军此言真是再对也没有了!”随即看着魏延的面孔问道:“不知将军可愿意接受主公的美意,重归主公的帐下?”
魏延想了想,点头道:“既然主公如此看重我,我若不报效,那还算是人吗!”随即朝蒯良一抱拳,信誓旦旦地道:“我魏延原本就是主公的臣子,先前为陈狼效力只是时事所『逼』迫不得已!如今能够重归旧主,真可谓求之不得啊!”
蒯良大喜道:“将军能够弃暗投明重归旧主,真可谓千古美谈啊!”随即道:“既然将军已经决定了,不如趁机便立下一个功劳给所有人看看,也好巩固将军将来的地位啊!”
魏延急忙问道:“什么功劳?”
蒯良走到魏延耳边,耳语了一番。魏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事不宜迟,我立刻去布置!”
视线转到洛阳。
陈狼看着刚刚从荆州那边送来的报告,看了一遍,对众人道:“魏延倒戈,蔡瑁张允也归降刘表了。如今荆州已经重新落入了刘表的手中。”众人闻言不由得小声议论起来。关羽皱眉怒声道:“魏延、蔡瑁都是可鄙小人!归顺了大哥,居然没过多久便又投靠了他人!如此反复无常,真是畜生不如!”众人也禁不住纷纷叫骂起来。立在众人中间的文聘只感到十分不安无地自容,虽然蔡瑁魏延与他无关,但毕竟和他都是荆州一系的,他们如此反复无常不可避免地也令他感到不安。
陈狼注意到了文聘的神情,安慰道:“文聘将军不必为他们感到不安!他们是他们,你是你!”随即笑道:“其实今天的情况我早就料到了。我为什么只带文聘将军及其麾下精锐回来,其实就是因为我相信文聘将军的为人,我是要委以重任的,所以我才会带你回来。”
文聘感动不已,抱拳拜道:“主公如此看重末将,末将只能以死报效了!”
陈狼微微一笑。扫视了众人一眼,道:“荆州的事情暂时放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鲜卑问题。”
就在陈狼说话的这会儿,几骑快马从雁门关外飞驰而入,与此同时,北方的天空狼烟滚滚,夕阳映红了一整片天空,仿佛一场大战就要降临了。
雁门太守方铁山接到了斥候急报,当即奔到行营向甘宁禀报道:“将军,刚刚接到斥候报告,匈奴单于集结了麾下所有的力量,攻击七万战骑已经『逼』近雁门关了!”
甘宁闻言,兴奋地道:“主力部队终于出现了!”
方铁山皱眉道:“根据情报显示,在匈奴人的后面还有兵力不详的鲜卑大军!凭我们目前的兵马只怕守不住雁门关啊!”目前守卫并州的兵马就是甘宁麾下的十万破军营,基本上全是步军。如果只有七万匈奴军倒还好说,可若还有鲜卑大军的话,这一战可就不好打了。
甘宁没好气地喝道:“还未开战就害怕了吗?”
方铁山道:“在下不是害怕,只是担心守不住并州无颜去见主公!”
甘宁傲然道:“区区匈奴胡虏鲜卑蛮夷,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倒是担心他们不够强,爷爷杀得不痛快!”方铁山听到这番话,不禁感佩不已,不过心中的担心却丝毫没有消除掉。在他的想法中,一死容易,可是如何守住并州直到主公大军来到却绝非易事,必须小心谨慎才行。
甘宁走到沙盘前,指了指雁门关,道:“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敌人果然是要集中力量来打雁门关了!我打算趁鲜卑大军还没来到之际,出关逆袭大战一场,先打败匈奴人再说!”
方铁山吓了一跳,急忙道:“将军啊,凭我们五万步军如何抵得过对方七万战骑啊!一旦大军战败损失惨重,这雁门关也势必势必守不住了,整个并州必会随之震动,后果不堪设想!”
甘宁没好气地道:“我自有办法,你守好城关就是!”随即对麾下众部将下达了准备出战的命令。总部将抱拳应诺,奔了下去。
第二天凌晨,探马再来报告:“匈奴骑兵距离雁门关仅有十几里路了!”
甘宁兴奋起来,冲已经准备好的五万官兵吼道:“兄弟们,匈奴人以为他们人多就可以像屠鸡宰狗一样消灭我们!我今天就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汉人勇士才是天底下最强的勇士,苍天之下所向无敌!”五万将士热血沸腾,纷纷怒吼起来。
甘宁一挥长矛,喝道:“出发!”
五万将士奔涌出关,旌旗涌动,战车轰鸣,寒光照日,杀气冲天!
大军出了雁门关,天空中突然刮起了大风,风卷狂沙,漫天飞舞,天地之间一片昏黄!
就在这时,斥候飞来禀报道:“将军,敌军距离不到五里了!”
甘宁抬头朝前方看去,由于大风呼啸,黄沙飞舞,根本就看不见前方的情况,不过呼啸的风声中却隐隐传来了闷雷一般的大响,从北方而来,不断靠近。
甘宁扬声喝道;“列阵!”
而与此同时,匈奴人的斥候也发现鹰扬军已经出关了,立刻报告给匈奴单于知道。匈奴单于哈哈大笑,嘲讽道:“没想到那个甘宁竟然如此愚蠢,区区步军竟敢出关迎战!”众匈奴大将纷纷请命担当先锋,匈奴单于道:“敌军既然全军出动,便要在关外将他们一举全歼!免得被他们逃入城关又难以消灭了!”随即对右贤王道:“右贤王,你帅麾下一万精骑接敌,不必交战,只需牵制住他们。其余人马分作六队包围他们,然后狼嚎为号,所有人马四面八方一齐进攻,一举全歼他们!”众人齐声应诺。
鹰扬军刚刚排列好军阵,便发现敌军接近了,甘宁扬声喊道:“准备!”弓弩手拔出箭矢,登上战车,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然而已经来到附近的那支匈奴骑兵却并没有立刻发起攻击,就在两百多步开外立着与鹰扬军要想对峙。与此同时,另外六万匈奴骑兵已经分成了六队,迅速将甘宁率领的五万大军包围了起来。
呜……呜……呜……!狼嚎一般的号角声突然在烈烈风中大响起来。此时,鹰扬军才赫然发现敌军已经将己方团团包围了起来!
七万匈奴骑兵一起发动,野兽般的吼叫声和着风声响彻云霄,只见七万匈奴骑兵四面八方如同狼群一般直朝鹰扬军战阵扑来!
“放箭!”
鹰扬军弓弩手纷纷放箭,大风中只见箭矢『乱』飞,匈奴骑兵人仰马翻!然而这样的攻击好像没有用处,匈奴人更加疯狂地冲上来,如同『潮』水一般直朝鹰扬军席卷而来!
鹰扬军弓弩手不断放箭阻击敌军,敌军浪『潮』却不断『逼』近鹰扬军!到距离不到五十步地时候,匈奴骑兵纷纷发间,一盘片箭矢飞跃双方之间地天空落入鹰扬军中,一些鹰扬军官兵中箭摔倒!伤势不重的官兵扳断了箭杆,重新站起来『射』箭,重伤的官兵则被同伴抬了下去!
匈奴骑兵就如同这席卷天地之间的狂风一般直冲到了鹰扬军军阵前,然而凶猛冲锋的势头却匆忙停歇下来!来不及刹住战马的一头撞在了鹰扬军的战车上发出乒乒砰砰的大响!匈奴骑兵的凶猛冲锋,没有能够如他们所愿那般一举冲破鹰扬军的防御线,却被迫在鹰扬军的防御线前停了下来,挤成了一团,『乱』糟糟一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此时的鹰扬军,已经以战车在周围环了一圈,以铁链相连仿若城墙一般。这种战车就是鹰扬军独创的一种步军对抗骑兵的装备,野战之中,以之首位相连连缀起来组成屏障,而特殊的车厢可以折叠,架起来之后就如同城墙的墙垛一般,可以为鹰扬军官兵提供保护。漫天的风沙让匈奴骑兵并不知道这种情况,依旧按照以前的经验以狼群战术蜂拥上来试图一举冲破鹰扬军的防线然后屠杀鹰扬军!前面的时候还算顺利,可是冲到近前却守住于高大的连环战车被迫停下来了!见过涌动的水流突然被阻挡的景象吗?眼前的景象便是那样,七万匈奴骑兵仓促之下停住拥挤成一团混『乱』不堪!
鹰扬军弓弩手站在战车上不停地『射』箭,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瞄准,只需要不停地拉弓放箭拉弓放箭,箭矢飞入人丛总会有所收获!而手持长枪的步军则在下方的车厢内,挺着长枪透过几寸见方的小窗口不停地向外刺杀,敌军战骑正拥挤在前,纷纷被长枪搠倒在地,人喊马嘶,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