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击的鹰扬军退回了营垒。羌人大军也退了下去,重新整队。
牛辅大为恼火,还想要继续进攻,可是羌人各部都是锐气受挫的模样,继续进攻除了白白损失兵马之外不会有有更多的收获。牛辅有鉴于此,只好下令大军退回到浐水西岸,扎下营垒来日再战。一轮大战,暂告一段落。
董卓接到军报,得知牛辅率领的西凉大军攻击受挫已经暂停进攻退回到浐水西岸在扎下营垒,不禁十分失望,对李儒等人道;“我还以为羌人能一鼓作气打败陈狼,怎的会攻击受挫?”郭汜等人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只是都没有说出口罢了。
董卓看向李儒,皱眉问道:“你不是说这支来援的鹰扬军应该只是新军吗?怎的战斗力如此强大?”
李儒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皱眉道:“这,可真是有些出乎预料啊!”
董卓没好气地问道:“如今该怎么办?”
郭汜笑道:“太师啊,牛辅他只不过是暂时攻击受挫,他们肯定是能够攻下霸上消灭陈狼那支军队的!我们不如就在此等候,等到牛辅成功之时,再按之前的计划行动就是!”
李儒连忙道:“这如何能行!敌军的战斗力有些出乎预料,若牛辅迟迟攻不下霸上岂不是要坏了大事!”随即朝董卓抱拳道;“太师,为今之计,只能令郭汜将军率十万兵马会同牛辅的羌军合力攻击霸上!如今战场的关键点已经不是长安,而是霸上陈狼亲率的那支鹰扬军了!霸上若胜,整个战场便能大胜!”
董卓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立刻令郭汜率领十万大军增援牛辅,他自己则率领剩下的七万大军坐镇大营。
郭汜抱拳问道:“太师,有一件事情末将不知该如何处理。我和那个牛辅同是大将军,而且我是骠骑大将军,牛辅只是车骑大将军,我的官阶还要高于他,难道要末将听命于牛辅吗?”
董卓这才想到这个问题,笑道:“此战当然由你全权指挥,牛辅只是你的副手!”郭汜心中大喜,斩钉截铁地道:“末将定不会辜负太师的信赖!”随即便转身去了。
图案不是个渐渐地暗了下来。长安城里的一个儿童在饭桌上有些担忧害怕地问正在旁边给他盛饭的母亲道:“娘,那些坏人还回来吗?”母亲把装好的一碗饭放到孩子面前,微笑道:“有鹰扬军保护我们呢!果儿不要害怕!”
孩子听到母亲这话,不禁放心了不少。
母亲见孩子没有拿筷子吃饭,不解地问道:“果儿你怎么不吃饭呢?”
孩子天真地道:“我等爹爹回来以后一起吃!”
母亲笑了笑,道:“爹爹今天不回来吃饭了。”
孩子不解地问道:“爹爹为什么不回来吃饭呢?”
母亲笑道:“你爹爹呀正和周围的叔叔伯伯们一道帮助鹰扬军守城呢,所以他们今天不会回来,就在城墙上吃饭。”孩子哦了一声,眼睛里流『露』出开心的神情来,在这孩子幼小的心灵中可能是为自己父亲能够帮助鹰扬军而感到自豪吧!
母亲为他夹了一些菜,微笑道:“快趁热吃吧。”孩子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而此时,他的父亲则在城墙下和一群乡亲吃喝谈笑着。在他们的头顶上,负责守卫长安的大将张辽正和贾诩站在墙垛后边眺望着城外。在夕阳的余晖下,只见一支大军正从城外的大营中开出开往东边的霸上!
张辽皱眉道:“敌军是要集中力量对付主公啊!”
贾诩微笑着思忖道:“李儒倒还有些能耐,他看出霸上是此战的关键点,因此建议董卓集中力量首先夺取霸上!”
张辽担忧地道:“主公带来的虎翼军只是新组建的新军,战力有限,我担心……”
贾诩面『露』思忖之『色』。
话说郭汜率领十万大军进抵浐水西岸,郭汜以主将的名义召牛辅过来议事。牛辅心中不悦,却又不能违抗军令,最后还是过来了。
郭汜首先对牛辅道:“太师对于牛将军今日之战非常不满!”牛辅心中大怒,却又不好发作,冷冷地道:“郭将军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对手的能耐,我们的对手可不是普通的对手!我今日虽未能一举打垮敌军,却将敌军『逼』入寨中不能动弹,这可不是随便哪个就能做到的!”
郭汜大怒,冷冷的道:“牛将军居然还有脸自吹自擂!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具体战况!今日之战,你们十几万大军分明被对手数百骑击退十几里,真是大大丢了太师的脸面!太师勃然大怒,若非我等在太师面前为你美言,你以为太师会不处分你吗?”
牛辅忍不住怒声道:“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等不在我背后进献谗言就算好了,说什么美言!哼,我看太师改令你负责攻击坝上就是听信了你的谗言!”
郭汜一拍案桌,怒喝道;“大胆!竟敢如此对主帅说话,难道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吗?”牛辅气得不行,可是担心被对方借题发挥,只得强忍着怒气没说话了。
郭汜见对方没再说话了,也不好继续斥责下去。哼了一声,道:“太师令我为统帅便是要确保霸上之战的胜利。”牛辅禁不住冷冷一笑。郭汜道:“我打算分兵两路,一路由牛辅率领羌人继续从西边进攻,我则率领大军从南边渡过浐水,向北攻击敌军营垒!”看向牛辅,问道:“牛将军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牛辅嘲讽似的笑道:“我还以为郭将军有何妙计,原来不过如此!”
郭汜冷冷的道;“不要说废话。你若没有异议,就遵照执行吧。”
牛辅道:“你是太师认命的主帅,我自然会遵从你的命令。”随即信心满满地道:“我军会首先攻入敌军营垒,郭将军就看好吧!”随即朝郭汜拱了拱手,便离去了。
郭汜气恼地骂道:“不过就是仗着羌人取得了一点战功,竟敢如此嚣张!”
一名部将忍不住道:“若是让羌人先打入敌军营垒,只怕牛辅会更加嚣张啊!”
郭汜冷哼一声,斩钉截铁地道:“这种事情绝不会出现!”
第二天一大早,郭汜便率领麾下十万大军拔营,从浐水下游渡过浐水,进入霸上,从南边『逼』近鹰扬军的营垒下寨。与此同时,牛辅率领十几万羌军渡过了浐水,从西边『逼』近鹰扬军的营垒。
牛辅见郭汜还在敌营南边垒砌营垒,当即迫不及待地下令大军强攻。
羌人那种特有的『乱』糟糟的号角声大响起来,羌人开始进攻。经过一个晚上赶制出来的冲城车推在大军的最前面,轰隆隆直朝鹰扬军的营垒冲去!这种专门用来冲撞城墙的冲城车拥有绝大的威力,城墙都禁不住它的连续冲击,仅仅只使用圆木建成的栅栏根本就禁不起冲城车的一撞!在以往的战例中,冲城车往往可以摧枯拉朽一般冲垮野战营垒的栅栏!
牛辅下令七八万大军跟随在数十辆冲城车的后面,准备等冲城车冲开栅栏之后,大军便汹涌而入,然后他再率领剩下的大军发起进攻,以期两边夹击一举摧垮鹰扬军!
冲城车轰隆隆直朝鹰扬军营垒冲去,好似怪兽一般!
在羌人攻击部队距离栅栏还有相当距离的时候,鹰扬军弓弩手便迫不及待地发箭了!羌人官兵纷纷举起盾牌,箭雨成抛物线落入敌军中间,打在盾牌上和冲城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大响,却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少伤害!
牛辅看到这样的景象,一拍马鞭,得意洋洋地道:“他们看到冲城车就慌了!”
羌人攻击部队不断『逼』近,在进入鹰扬军强弩强力打击范围之前,羌人将盾牌装在特制的木制框架上并且将三面为一组重叠起来,组成了十几面巨大的盾幕,将他们自身完全遮蔽住。鹰扬军强弩发出的劲箭能够『射』穿两重盾牌,可是却无法穿透三层盾牌组成的盾幕,劲箭噗噗噗噗地钉在盾幕之上,不一会儿那十几面盾幕就『插』满了箭矢密密麻麻好像刺猬一般。偶有箭矢穿过了盾幕,但也被耗尽了力道不能造成什么伤害了!
鹰扬军那边停止了『射』击,羌人攻击部队在盾幕的掩护下不断靠进鹰扬军营垒,吼声越来越大,羌人士气如虹!牛辅忍不住扬声叫道;“就是这样!冲上去,打败他们!”
这时,南边的郭汜站在了望塔上眺望着战场,旁边一个部将担忧地道:“牛辅抢在我们之前发起进攻了!”郭汜笑道;“不用担心。就让他们先去进攻吧!”部将急忙道:“可是他们若一举攻破了敌军的营垒,只怕牛辅会到太师面前胡说八道啊!”郭汜冷冷一笑,看了看毫无动静的鹰扬军的营垒,道:“陈狼和他手下的鹰扬军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羌人攻击部队『逼』近到营垒前数十步处,随即撤开了盾幕,人『潮』拥着几十辆冲城车奔涌上来,吼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