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文聘敌不过黄忠,败退下去,不久之后便与陈狼率领的大部队汇合了。文聘见到黄忠,一脸羞愧地道:“末将无能,被黄忠击败,还请主公治罪!”
陈狼却笑道:“黄忠在樊城吗?这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啊!”看了一脸羞愧的文聘一眼,笑道;“文聘将军不必自责,这是我没有料到敌情的缘故,不怪你。”文聘不禁心中感激,抱拳拜谢,然后退回到了队列中。
贾诩道:“黄忠武力超群,而文聘更擅长的是谋略,在这种情况下小遇挫折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文聘将军这一趟也算是有所收获,至少我们知道荆州最强的大将黄忠现就在樊城。”陈狼点了点头。
贾诩笑道:“待大军到了樊城,主公可以去和黄忠谈一谈。”陈狼一愣,随即明白了贾诩的意思,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军直抵樊城下,刘琦等人紧张到了极点,所有官兵都上了城墙,严阵以待,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陈狼策马出阵,高声喊道:“黄老将军,故人来到,可愿出来与故人叙旧一番吗?”
刘琦立刻皱眉道:“只怕这是陈狼的『奸』计,老将军不可出去!”
黄忠却是毫不畏惧,哈哈笑道:“我黄忠何惧他!”说完,便不顾刘锜的劝告,提着他的大刀下了城墙,单人独骑出城来到陈狼面前,抱拳道:“大将军,别来无恙啊?”
陈狼笑着点了点头,“我还好。不知老将军过得如何?”
黄忠道:“我也好。”随即朝陈狼抱拳,感激地道:“还没多谢大将军仁义放还我的妻儿老小使得老朽没有牵肠挂肚之痛。”
陈狼笑着摆了摆手,“老将军不必感谢我,我这么做也不是出于什么仁义,我只是不喜欢拿别人家属开刀罢了!”黄忠面『露』敬佩之『色』。
陈狼看了看天空,只见天空湛蓝,万里无云,不禁感叹道:“今天天气真好!正适合游园踏青啊!”
黄忠完全没料到陈狼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愣,笑道:“今天天气确实不错。若不是与大将军两军对垒,我真想与大将军好好喝一顿酒!”
陈狼哈哈大笑,道:“有机会的!等这一仗结束后,你我便喝他个天昏地暗大醉一场才叫痛快!”陈狼的话正对黄忠的胃口,黄忠哈哈大笑起来。城墙上正关注着陈狼和黄忠的众人,眼见两人言谈甚欢,可是却又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内容,不禁心中狐疑重重!
陈狼想到了黄舞蝶,不禁问道:“好久没见黄姑娘了,不知黄姑娘过得可好?”
黄忠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道:“舞蝶她也在樊城!”
陈狼眼睛一亮,不禁朝城墙上看去,正好看到了如同鹤立鸡群般立在城墙上的黄舞蝶,微微一笑。黄舞蝶看见陈狼对着自己笑,不禁霞飞双颊,气恼地横了他一眼。这哪里是两军对垒,分明就是郎情妾意嘛!
陈狼收回目光,又和黄忠闲聊了一番,最后抱拳道:“老将军保重!下一回相见我们恐怕就要决一死战了!”黄忠感叹了一声,抱拳道:“彼此彼此!”两人各自勒转马头,返回了各自军中。
随即鹰扬军退了下去,在数里之外扎下营垒。
黄忠回到城墙上,拜见了刘琦。刘琦皱眉问道:“你和陈狼说了什么?”
黄忠道:“只是相互问候一下,聊聊家常。”
刘琦大怒,喝道:“你当我是可欺的小儿吗?陈狼召你说话,我要你不要理会,你竟敢置若罔闻!见面之后,陈狼怎可能不招揽你,你居然说你们只是闲话家常!这种话便是说出去连小儿也不可能相信!”
黄忠一愣,连忙抱拳道:“大公子,我所言都是实情啊!我对主公忠心耿耿,绝不可能有什么事隐瞒大公子啊!”
刘琦哼了一声,当即便要处置黄忠,但想到黄忠在军中的地位,便不敢造次了,暂时压下了此事。此时鹰扬军已经退下去了,刘琦便令各军严防死守,然后便回去歇息了。
陈狼站在大帐的地图前,看着大帐面『露』思忖之『色』。贾诩进来了,抱拳道:“主公。”
陈狼转过身来,问道:“有没有魏延的消息?”
贾诩道:“派去的人刚刚回来。”
“人在哪里?”
“就在帐外。”
“让他进来。”
贾诩应了一声,当即扭头朝帐外扬声道:“主公召见!”
帐帘立刻掀开了,只见一个身着普通平民服装、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快步进来,拜道:“小人拜见主公。”
“嗯。你去见了魏延,情况如何?”
“回禀主公,魏延已经接下主公的命令了。只是,他却推说时机不到暂时不能发动,还请主公不要着急。”
陈狼皱起眉头,道:“简直胡说八道。他掌握着守卫襄阳的主要兵力,如今樊城刘表军被我军压制根本无法动弹,他若发动,襄阳谁人能抗?他这分明是找借口!”
贾诩思忖道:“魏延这种人绝不可能死忠于刘表。他突然如此,照目前的情况看,只怕是和孙坚有所联络了。”
陈狼皱眉道:“你是说魏延现在是在待价而沽吗?”
贾诩道:“不只是待价而沽,恐怕也是在看形势的发展。形势发展对我们更加有利他便立刻执行主公的命令,若是对孙家更加有利,我看他十有七八就会投靠孙坚。”陈狼思忖着点了点头,笑道:“我早就听说魏延是个反骨仔,原本还不怎么相信,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啊!”想了想,笑道:“这件事情不必担心。魏延是个聪明人,会做出明智的决定。”贾诩笑着拜道:“主公英明!”
陈狼来回踱着步,问道:“吕布呢,吕布那边有什么回应没有?”
贾诩抱拳道:“正要向主公禀报,吕布已经把我们派去的使者扣下来了!”
陈狼停下脚步,皱眉问道:“吕布他什么意思?”
贾诩道:“吕布虽然扣下了我们的密使,却并没有将密使处死或者交给刘表,我想吕布应该还在犹豫。”
陈狼没好气地道:“我有的时候还真是搞不懂这个吕布!你看他连陶谦刘表都能投靠,却为何不来投靠我?”随即自嘲地笑道:“难道在他心中我还不如陶谦刘表吗?”
贾诩笑道:“吕布之所以不来投靠主公,恰恰是因为惧怕主公啊!以主公的雄才大略文治武功,吕布知道一旦来投,就只能老老实实做一个大将了!可是吕布却是有野心的,因此投靠那些没什么用的诸侯才符合他的心意啊!”
陈狼明白了,哈哈大笑。
视线转到襄阳。
一个行迹神秘的家伙刚刚离开。魏延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夫人忧心忡忡地问道:“将军究竟在想什么?为何先前接下了鹰扬大将军的命令,如今又与孙坚的密使接触?”
魏延放下茶碗,笑道:“当前局势还不明确,孙家一直按兵不动,最终这场争夺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啊!我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得多准备几条路才行!”
夫人不解地道:“鹰扬大将军已经兵临樊城了,而江东军却在荆州城没有任何动静,强弱之势难道不是很明显了吗?”
魏延笑着摇头道:“这种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随即不耐烦地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夫人不敢再打扰魏延,下去了。魏延则依旧坐在原处思忖着,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孙坚的密使很快便将魏延的态度回报了孙坚。孙坚皱眉道:“既然已经答应,却为何又要拖延?”说着看向周瑜。
周瑜微笑道:“魏延如此做法再明显不过了!他是在待价而沽啊!”看向孙坚,“想必他此刻也在同陈狼那边联系。”
孙坚皱起眉头,问道:“如此该如何是好?”
周瑜抱拳道:“就请主公即刻前往荆州城,率大军直赴襄阳城下!”
孙坚一愣,笑问道:“你不是建议我不可『操』之过急吗?怎的现在却要我挥军急进了?我若与荆州军大战,岂不是便宜了陈狼?”
周瑜道:“启禀主公,如今的情况与当初已经不同了,袁术军已垮,如果我们不赶紧行动,只怕会被陈狼抢先。魏延既然在待价而沽,只要我大军兵临襄阳城下,魏延必定惊惶来投。然后我们合兵一处渡过襄江驰援樊城,应当可以击退久攻樊城不下的鹰扬军!如此一来,樊城也必落入主公手中!战机已经出现,请主公速速决断!”
孙坚稍作思忖,霍然而起,决然道:“好!我立刻前赴南郡!”南郡,便是荆州城,也就是荆州治所所在地。
视线转回到樊城。半夜时分,鹰扬军战骑突然出现在樊城城外四周往来奔驰,不停地朝城内发箭。城中警报骤起,所有人都慌忙奔上城墙戒备,百姓们也纷纷被惊醒,哭喊声此起彼伏,整座城池一片混『乱』的模样。
刘琦顾不上穿好衣裤便冲出了卧室,眼见一名军官疾奔而来,不禁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何如此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