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林鸢的活也算完了,因为温琳怀孕,大家也就自觉的没有去闹洞房。
祈言看似直男且愣头青,但关键时刻总是能及时挡在温琳前面,比楚子望的花言巧语好太多。
温父这关算是勉强过去,对于这个招来的女婿还算满意。
从酒店出去时,被赶出去的楚子望还守在外面。
今日除了来的除了温家商业上的伙伴,还有不少媒体记者守在外面打算蹲点新闻,没想到还真让大家给蹲到了。
楚氏集团的公子前妻婚礼现场上演追妻火葬场,也不知道这个新闻够不够狗血抓人眼球。
在看到林鸢出来后,楚子望直接冲了上来,他哀求的看着林鸢声音悲戚执拗:“林鸢,你让温琳见我一面好不好?”
他真的是后悔了。
林鸢福至心灵,这家伙还做他那浪子回头的美梦呢,她为他的不要脸而感到好笑,最终冷冷吐出四个字来:“做梦去吧。”
周围角落闪光灯闪烁的明目张胆,就差把镜头直接贴上来怼着两人的脸拍了。
林鸢可不想自己明天和他一起登上娱乐版面的新闻头条,后退三步离他远了一些。
看见远处停下的车子,林鸢朝着楚子望挥挥手,她笑语嫣然说出最冰冷无情的话:“再见,没用的废物。”
在楚子望嫉恨的目光中,林鸢淡定上车。
早干嘛去了,非得等现在才出现。
上车后,林鸢脱下外套直接丢到了后座,裴翊看见皱了皱眉。
“周轩,空调温度调高些。”
坐在驾驶座上的周特助苦哈哈的将车内温度又往上调了些,自己则是热的解开了两颗衬衫上方的扣子。
林鸢这才注意到主驾驶位的周轩,她笑嘻嘻道:“周特助你也在啊。”
周轩回头,露出打工人的无奈苦笑,“是啊……”
“没事,回头我让裴翊给你涨工资。”林鸢笑眯眯道。
“真的吗?”周特助一脸期待的星星眼对着林鸢放光,那表情活像是看到了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老板娘人真好呜呜呜~
这表情给林鸢逗乐了,原来当老板的感觉这么爽。
难怪资本家都爱压榨打工人。
林鸢杵了杵旁边的裴翊:“听见没有裴老板。”
“听到了。”裴翊两只手搭在林鸢腰上,将人乖乖按在沙发上,临了还不忘补充,“知道了,林老板。”
“谢谢两位老板大恩大德。”
要不是正在开车,只怕周特助要直接给两人跪下磕一个了。
结束温琳的婚宴后两人并未回家,而是去了趟老宅。
车子驶入庄园,一众过来接应的仆从站在两边,主打的就是一个人多,派头大,且无用。
裴翊下车后主动牵住林鸢的手,陆昭云一早听说两人要回来,便早早的吩咐小厨房将汤炖上,甚至还特意做了林鸢喜欢的菜。
“妈!”
林鸢甜甜的喊了一声,哄的陆昭云心花怒放的,牵着林鸢的手就往屋内走,完全将亲儿子忘到了身后。
进屋之后,林鸢看到裴云礼坐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看报纸,犹豫再三,还是生分的喊了他一声:“伯父好。”
一个妈一个伯父,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听到这声“伯父”时,裴云礼明显皱紧眉头,甚至抬头看了过来,这一眼,包含了许多林鸢看不懂的情绪,总之很复杂,所以林鸢选择移开视线不去看。
裴翊进来后,不冷不热喊了声爸,但也仅此而已。
林鸢坐在大沙发上,一左一右是裴翊和陆昭云,而裴云礼则是坐在旁边的单人小沙发上,看上去很是孤单。
“小鸢啊,最近辛苦了,妈给你做了好吃的补补,别累着了。”陆昭云握着林鸢的手一脸关切。
林鸢摇摇头解释:“忙完这阵子就闲下来了。”
最近《绝密档案》也快要杀青了,《柏树》又取得了不错的好成绩,自己也拿到了一直想要的最佳女演员,和其他人创办的工作室稳步发展,还能忙里偷闲画几张设计稿,日子紧张却也充实。
她属于那种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的人,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
裴翊在旁边跟个背景板似的,完全插不进话,却也清闲,时不时的给林鸢投喂上一两块水果,画面温馨和谐。
当然,排除掉旁边装作看报纸的裴云礼就更好了。
从几人进来开始,裴云礼派头端的是十成十,原以为林鸢会改口喊自己一声爸,谁知道她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喊了声伯父。
她这是什么意思,诅咒自己跟昭云离婚吗?
要不然她平白无故说这话做什么?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虽然和陆昭云是商业联姻,可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这丫头说话怎得这般恶毒,拐弯抹角的让他离婚。
最后,裴云礼将报纸拍在了桌子山河拂袖离去。
这一声响动差点没给陆昭云吓一跳。
“你爸这又是怎么了?”陆昭云一脸茫然。
她不知道裴云礼在心中脑补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裴翊继续给林鸢喂了块梨子:“随便他。”
“你爸是不是生气了?”林鸢嚼了两下梨子囫囵吞近肚子里问道。
裴翊完全不在乎裴云礼什么感受,拿着纸巾替林鸢擦嘴:“可能吧。”
到了饭点,裴云礼没下来吃饭,陆昭云朝着楼梯口不经意看了眼,管家立即上前:“夫人,方才先生说他不饿,就不下来吃饭了。”
“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昭云奇怪开口。
怎得每次小鸢过来他就摆出他那副死人脸,还闹起小孩子那套不吃饭来威胁人了。
这么多年了,陆昭云早就摸清楚他的脾性,便站起身来:“我去喊一下吧,你爸有胃不好,小鸢你们饿的话先吃吧,不用等了。”
林鸢:“哦好!”
待陆昭云上楼之后,林鸢捏了捏裴翊手背恶狠狠道:“谁要在我面前闹这出,我跟前这桌的饭菜高低得出现在他头上,爱吃不吃。”
裴翊:“……”
裴翊:“你干过?”
“干过啊,除了季寒沉会做这么幼稚的事还能有谁!”林鸢继续忿忿说道,“我当时直接把桌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