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边就没有医生朋友?”林鸢有些好奇。
裴翊摇头:“只有私人医生。”
“真没胃病?”林鸢有些不死心。
不科学啊,按理来说不应该有个胃病啥的吗?
裴翊对林鸢的耐心还是很足的:“没有。”
推开院长室的门,林鸢入眼就看见了一个长的十分斯文的儒雅的男人坐在电脑前敲击着什么。
男人看上去干干净净的,美好的不染一丝尘埃,林鸢蓦的想到了一个词:公子如玉。
男人抬眸,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漂亮的不像话,男人看见裴翊后,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啧!稀客啊,还记得来看看我。”男人围着裴翊里里外外打量了三圈,“看来这日子过得不错嘛,气色都好了不少。”
砰——
林鸢感觉到什么东西碎了。
原来是自己的心。
好好一帅哥为什么长了一张嘴?
还有这身行头和他的气质,这也太违和了点吧,林鸢感觉到了心碎。
有种货不对板的美感……
男人看完裴翊之后,又凑近看了看林鸢,“嗨,美女!”
男人自信打招呼。
裴翊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林鸢身前看着对方:“闹够了没有?”
男人颇为有些不满的撇撇嘴:“啧,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林鸢听见“老婆”吓得连忙解释:“我跟裴总是债主关系,您别乱讲。”
裴翊眸色暗了暗。
她总是这样,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男人啧了一声:“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鸢。”林鸢答。
“我是裴总的朋友顾惟京,叫我惟京就行。”
林鸢听到对方的姓名有些意外,“顾氏集团的继承人顾惟京?”
顾惟京自信一笑:“别质疑,就是小爷。”
林鸢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顾氏集团的继承人顾惟京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哥,几乎所有负面性的词都能跟他关联上。
他身上最多的标签就是不务正业与不学无术,总之是出了名的富二代与混二代。
人傻好骗钱多好像已经成了他的代名词,贴上来的女人他也是来者不拒。
她实在不能把眼前这个人跟顾惟京联系在一起。
顾惟京拍了拍林鸢的肩膀:“妹子,这家伙就是喜欢你,裴翊这人虽然不解风情了些,但是对感情很专一的。”
顾惟京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了一道很不友善的目光朝他这边斜斜射了过来。
裴翊目光如同刀子一样,顾惟京立马闭嘴。
靠!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裴翊语气冷漠的不近人情:“说正事。”
顾惟京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到电脑前:“喏!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了。”
“你们要查的那个女人叫陈晓月,今年二十八岁,被关在这已经整整三年了,她当初是被人送进来的,因为是精神病患者,这些年一直严加看管……”顾惟京将调出来的资料画面给两人看。
“可是她没精神病——”林鸢说到一半突然闭嘴了。
能将人送到这种地方,她是不是精神病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整整三年,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就算进来时是正常人,现在谁又能保证呢。
“所以这个精神病院里关的都是正常人,对吗?”林鸢突然感觉到有些后背发凉。
巨大的恐惧如同潮水席卷蔓延至她全身,明明现在是夏天的傍晚,她却感觉如坠冰窟。
顾惟京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裴翊过来轻轻搂住她,“别怕。”
“这家精神病院也不全都是正常人,也有真的精神病患者,只不过不多。”顾惟京解释,“上一任院长不是我,这家精神病院是我一年前接手的。”
“那它上一任院长是谁?”林鸢有些好奇。
顾惟京:“启明星娱乐的张董,当初我们酒局上拿这家医院作为赌注,我赌赢了,所以归我了。”
启明星娱乐,这不就是瞿风铭的经纪公司吗?!
这下子林鸢算是明白了,经纪公司在里面助纣为虐,陈晓月没权没势根本逃不了。
至于为什么要将人送到这里而不是在三年前斩草除根,估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怕遭到陈晓月的那个孩子的报复。
将一个即将临产的孩子活生生从母亲肚子里剥离出来制成小鬼,这个小鬼的怨气恐怕太大,这些人怕之后出事,只得将陈晓月留着。
“方不方便我见见陈晓月?”
今天裴翊算是帮了她大忙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轻易拿到这些信息。
顾惟京扫了眼裴翊,拍了拍胸脯:“当然没问题,这可是我裴总这个大忙人第一次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我怎么能拒绝呢。”
“对了,这几日陈晓月还得麻烦你们操心一下,我怕李韵对她动手。”林鸢有些不放心。
顾惟京打包票:“交在我身上。”
这一路顾惟京带着她和裴翊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陈晓月的病房门口。
咔哒——
病房门被推开了。
陈晓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窝凹陷了下去,颧骨凸起,面上挂不住一丝肉,整个人十分消瘦,躺在那薄薄一片,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半点精气神。
最小码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都感觉空荡荡的,远远望去就跟个骷髅似的。
根据顾惟京调出来的资料来看,陈晓月刚被送进来时是在坐小月子,当时情绪不稳定吹风受凉,导致几年了也没养好。
林鸢甚至感觉她随时会倒下去的感觉,整个人十分脆弱。
不过从她的脸上,林鸢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候的美貌,那时候她肯定是个大美人。
陈晓月见有人进来,吓得下意识捂着耳朵抱着头哆嗦着,口中不断发出呜咽声,像是某种应激反应。
“陈晓月,你认识瞿风铭吗?”
林鸢静静的站在那看着床上十分痛苦的陈晓月。
听到“瞿风铭”这个名字,陈晓月原本哆嗦的身子瞬间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愣住了。
良久,她突然从被子中抬起头,双目空洞的看着林鸢。
“我不认识,你找错人了!”
陈晓月握住床单的手骤然收紧,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了。
“何必呢,我都找到这里来了,你会觉得我不知道你是谁?”
林鸢大咧咧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既然你知道,那你刚才还问这些。”陈晓月蓦的冷笑。
“试探一下你是不是清醒状态罢了。”
陈晓月看着站在林鸢身后的两个男人,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但光看气质,就知道身份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