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鸢睁开眼,入目便是白色的天花板,阳光透过窗棂洒下,照的整个人暖洋洋的,挺舒服的。
她迟钝的脑子反应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现在好像不是在自己租的酒店,也不是剧组酒店。
一想到这,林鸢吓得立马弹坐了起来,仅剩的睡衣都吓没了。
靠!
她这是在哪?
林鸢迷迷糊糊的摸到了手机,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到十点多了,而且还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姜临从昨晚到早上八点左右给她打了几十个电话,这边显示,最新一则电话是接通状态,不过在十几秒之后便被挂掉了。
林鸢脑子有些懵,她不记得自己接通了姜临的电话啊?
这时,房间门被人打开了。
裴翊一身简单的白衬衣西装裤,宽肩窄腰,衬的他身材极好,尤其是挽上去的一截袖子,露出的手臂上隐约可以看见青筋,性感惑人。
他端着一杯粥进来,看见林鸢醒来似乎丝毫不意外。
“吃点东西。”裴翊将粥舀了一勺送到林鸢嘴边。
林鸢有些不好意思,将勺子接了过来:“谢谢。”
喝完粥之后,林鸢擦了擦嘴,“我昨晚是不是在你车上睡着了?”
裴翊将眼镜往上推了推,默认了。
裴翊:“抱歉,看你昨天太累没叫醒你,就将你直接抱进来了。”
“那倒不用,谢谢昨天裴老板的帮忙了。”
“你师兄今天早上打了电话过来,我怕吵醒你,就替你接了。”裴翊解释道。
“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接的,我就说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林鸢揉了揉眉心,“对了,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昨晚怎么样了?”
裴翊摇头:“没有。”
“对了,我现在得回趟酒店,裴老板我们改日再聊哈。”林鸢急匆匆的穿鞋下床。
裴翊:“我送你。”
林鸢倒也没客气,她笑了笑:“谢谢裴老板。”
——
酒店外围依旧被人围堵的水泄不通。
事情已经发酵这么长时间了,瞿风铭这边除了律师函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而且瞿风铭本人与经纪公司现在一直在装死不回应,不少粉丝也开始坐不住了。
林鸢是从酒店的侧门偷偷溜进来的,毕竟她也是个公众人物,而且还是女主,保不齐这些人逮着她问。
一回酒店林鸢就直接奔着姜临的房间去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昨天到底忽悠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林鸢敲响了姜临的房门,不到三秒,姜临便将门打开,一把将林鸢直接拽了进去。
还不等林鸢开口,姜临倒是先急不可耐的说了,“师妹我跟你说,瞿风铭那个卑鄙小人,他直接将那个护身符刻在了身上,我还偷个屁啊!我总不可能把他的皮直接给扒了吧,他也太贼了些吧!”
“不是……你慢点说……”林鸢还没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护身符是被纹在了瞿风铭身上,所以没有实物对面?”
姜临点头:“是这个意思。”
林鸢:“……”
“而且,我还有个坏消息跟你说。”姜临突然沉重的看着林鸢。
林鸢心底“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
姜临:“就是,那个小鬼现在把你当成了那个瞿风铭了。”
林鸢:“……”
“不是吧……”林鸢表示自己有些不相信。
姜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妈的,你在m国的时候骗我的次数还少吗?”林鸢恶狠狠道。
这下轮到姜临无语了。
“这样吧,我给你画点符你随身带上,如果遇到危险……”
“如果遇到危险就让我把符拿出来驱鬼对不对?”林鸢抢答。
姜临摇头:“不是,是让你迷惑对方,趁鬼没反应过来抓紧时间跑路。”
林鸢指着门口:“滚,请你给我圆润的滚!”
“行了行了,不贫嘴了,我给你画点符压一下你身上的气息,但是我的符没有师傅的威力大,所以你记得离晚上的时候注意些。”瞿风铭拿起纸刷刷写了几个符文递给了林鸢。
林鸢手里拿着符纸欲哭无泪,她声音放软极其肉麻的喊了一声:“师兄~”
姜临瞬间感觉自己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他拉开与林鸢的距离:“你正常点,你别过来,恶心到我了!”
林鸢立马脸色一变,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尼玛,再说我揍你!”
姜临这才乖乖闭嘴了。
林鸢倒是愁了,“师兄,要不我睡你这吧,我打地铺,我害怕呜呜呜呜呜。”
这大半夜鬼来找你,还谁谁不怕啊。
跟姜临在一起好歹喊一声救命他就能起来,要是她一个人,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临:“男女授受不亲。”
林鸢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以前执行任务大家睡一块打通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啊,你当时可就睡在我旁边!”
当初他们组织十几个男男女女大家大晚上都是睡在一起的,谁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
姜临当时就睡在她左手边,一抬手就能给他一巴掌的那一种。
姜临理直气壮:“那是以前我没拿你当女人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变性了,你拿我当女人了?”林鸢直接黑人问号脸。
“我不管,今天我就在你这打地铺了,要死我也得拉着你一起死!”林鸢铁了心不走了。
“小师妹,咱两混成这个样子,师傅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怕是得气的结束云游回来揍咱俩吧。”姜临突然说。
一想到这林鸢也有些悲催。
“亲传弟子混成这样,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听课……”林鸢欲哭无泪,现在可谓是追悔莫及。
“早知道当初就不跟你去当初晃悠了……”
“师兄,实在不行你现在连夜恶补一下当初师傅讲的那些,万一用的到呢。”林鸢理了理思绪突然认真开口。
两人唠了好一会之后,林鸢这才切回正题:“对了,陈晓月,也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现在被我从精神病院弄出来了,师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姜临有些意外:“你把人怎么弄出来的?”
林鸢挥挥手:“嗐,裴翊跟院长是朋友,就这么弄出来了呗。”
这时姜临默不作声的从拿出自己从不离身的罗盘,将罗盘置于地面,接着他从包里掏出来黄色的符纸,在上面不知道写些什么。
林鸢看不懂上面的符文,但隐隐可以猜出这大概和那个小鬼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