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
顾颜夕脸红耳赤,她虽然能力很大,却没有和男人相处过,被他这么一撩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好,一会让秘书给你办理入职手续,顾助理。”
博郁恒露出得逞的笑容,把她紧紧拴在身边,让她没有机会再想周矮子,来日方长,他对自己信心十足了。
“博总,不能强人所难的。”顾颜夕沉了脸,她怎么总是跳进了他的圈套里。
狗男人太贼了,她刚刚只是想敷衍他的。
“小夕,先试试,不行再说好吗?”温柔低哄,还故意蹙起了眉头,发出一声痛苦的沉吟。
“你背脊很痛?”
顾颜夕顿时变得紧张了许多,眼神也变得不再那么淡漠。
博郁恒点头,还发出了声音:“哎哟,这伤什么时候能好啊。”
“放心,一个星期差不多能好。”顾颜夕变得惆怅了许多,如果当时她发现凶手立即就戳破,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发生。
自己也不会在博郁恒面前这般被动。
“这个星期都和我来公司好不好?”博总放下颜面恳求,声音更是软到让顾颜夕怀疑他高冷的人设。
“行,我都陪你来,不过不必给我安排工作,我有自己的事情。”
顾颜夕原本就不放心他的伤,来公司也同样能做她的事情,但是别给她安什么职位,她最不喜欢别人约束她。
“好,我们一言为定。”
博郁恒强压住心中的喜悦,面上却还是维持着难受的表情。
“嗯。”
顾颜夕简单应声,刚刚想着走出去,博郁恒却道:“小夕,我有点头晕,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不能。”
顾颜夕不会怂恿他得寸进尺,这下是毫不犹豫地走出内室。
苏润东过来和他们碰面,三人一起走出总裁办公室,总经办里的秘书却是拿出手机悄悄地拍下照片,发给李玲玲。
博氏附近一家环境清幽的餐厅包厢,他们各坐一方。
顾颜夕自认和他们并不熟,拿出手机在上面勾勒线条。
“郁恒,昨天的事情也许不是冲着你来的,那些人的背景我查清楚了,没有生意上的冲突。”
苏润东说完看了眼顾颜夕,她却像是没有听见般。
“我昨晚也看了视频,没有什么新发现。”博郁恒皱眉,真正的幕后凶手肯定是熟悉他的行踪的,否则不会那么巧合让几个人连续泼硫酸。
此时,顾颜夕的微信弹出来一条信息:注意看看此人。
随后,几张截图也发过来。
她看过后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抬眸看向他们二人:“昨天的监控视频发现李玲玲的身影,至于为何我们从商场监控里没有发现她,极有可能是她提前收买了黑客将监控篡改。”
手机递过去给博郁恒,上面的照片非常清晰。
“简直找死,李家已经破产,她还有什么钱买凶?看来李家是还没有得到彻底的教训,润东,让李家从云城彻底消失,另外把照片发给派出所。”
博郁恒愤怒地说道,李家经营不善早就有破产的迹象,因为李玲玲固执己见教唆他母亲,强行办了那场原本是笑话的婚礼,他决定推波助澜让李氏更早破产,谁知道李玲玲不知悔改还敢来害。
那就不仅仅是破产这么简单。
“嫂子,能麻烦你提供高清视频给我吗?”
苏润东觉得李家是倒霉鬼,谁不惹偏偏要来踩郁恒的地雷。
“好,我发给博总,让他发你。”顾颜夕拿回手机,点了多选并且发送。
博郁恒当下就发给了苏润东,苏润东哪敢闲着,也是马上就办事了,开始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照片。
“小夕,花人找视频用了多少钱,我给。”博郁恒试探地道,不由得想起上次赛马的时候,她的行踪一直都找不出来。
当时公司的黑客就告诉过他,是遇到强敌,因为在黑客界和别的领域不一样,排名老二和老三,就宛如一千米和一万米的距离,中间的技术水平远远超常人所想。
“朋友帮忙的,小事一桩,不花钱。”顾颜夕说得轻描淡写。
儿子帮的忙,需要付钱吗?
臭小子敢跟她要钱,那她先让他给自己交了学费再说!
“有机会引荐这位朋友给我认识一下?”博郁恒现在对她的事情都比较感兴趣,也更希望能多了解她一些。
“有机会再说。”
顾颜夕还是比较淡漠的态度,仿佛在她的眼中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震惊的,情绪波动更是少之又少。
他在想,到底谁能撬动她的心房,成为她心中的幸运儿?
饭没吃完,博郁恒的手机响了,竟然是博母打来的。
博郁恒毫无顾忌地按了免提,张琴的声音急促且愤怒:“郁恒,李家破产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你不喜欢玲玲不肯娶她,让她在婚礼现场丢尽了颜面,还要让她家破人亡,你还有没有良心了?现在还要把她送去坐牢,你成心要把妈妈气死吗!”
顾颜夕拿筷子的手顿了顿,但是没有说什么。
博郁恒也没有说话,对博母的态度显而易见。
张琴见儿子不理会自己,更是气得暴跳如雷地骂:“肯定是顾颜夕教唆你的,她这种抢人丈夫的小三,迟早会遭报应的!也不知道什么人教养出来的孽种,我们博家倒了八辈子的霉被她缠上了,你给妈听着,帮李家一把,让他们公司起死回生,也不许控诉玲玲,否则妈妈马上从楼上跳下去!”
包厢内,除了张琴歇斯底里的吼声,就是他们三人的呼吸声。
苏润东看向嫂子,真佩服她,被骂了还能若无其事,甚至都没有想要反击的意思,如果是他被人诋毁成这样,早就狠狠骂回去。
博郁恒终于开口:“说完了就挂,别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顾颜夕略微吃惊地看向他,知道他和博母关系很一般,没想到恶化成这样,张琴是个失败者。
“郁恒,你别刺激你妈,我们现在在亿达的七楼,她真会跳下去的。”
博父的声音焦灼不安,似乎还在劝说博母。
可是博母却大哭大闹:“让我死了算了,我的儿子把我闺蜜的家害成这样,我哪里还有颜面见人家,我们就是罪人啊!”
顾颜夕觉得太吵了,忍不住道:“从七楼跳下来也许被东西挡住死不透,如果真的想死,建议先喝一瓶敌敌畏,再去北江桥中间的位置,从那里跳下去保管死得彻底,如果不想那么麻烦,就去负一楼的超市,剪下冷柜的电线按在自己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