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其它命运仆从是逆子的话,那么大尸兄绝对不能一概而论,嫡长子从不叛逆,父王主外我主内,突出的就是一个爸爸洗脚孝子贤孙。
至于说大尸兄的具体实力,其实是很存疑的。
与老父亲一奶同胞,呃,同出一脉如出一辙的样板设定直接导致了大尸兄的能力阈值比其它逆子更加贴靠老父亲的专有系数,正所谓拟态一开伤害你猜,不外如是。
轰轰轰~
但凡敢于挡在大尸兄面前的玩意,不出意料的全都成了那一长串胶黏血肉模糊路径的一部分,在这种最纯粹的肉体碰撞之下,大尸兄仿佛化作了大魔杖的拟人形态,无物不破。
而这样的大尸兄,纯粹的、不掺杂一丝杂质的血脉,无异于异化歹徒兴奋剂,试问谁不乐意享受一番白纸弄脏圣女恶堕的快感呢。
对,没错。
大尸兄就是传说中那个极品的双修鼎炉,无敌的进补胚子。
降落在空岛上、徘徊在空岛周围方圆十好几里地但凡稍微有点进娶心的异化血脉生命在大尸兄爆出气势或者说不再遮掩生命波动的一瞬间,顿时有一个犹如恐怖片般整齐划一的卡顿和侧目凝眸。
“吼~”
一尸激起千层浪,大尸兄一声宣示主权的你瞅啥直接让种种异化血脉生命不顾一切嗷嗷叫的开冲,无数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充斥整片空域,果断发来速速击剑邀请,连土地和空气似乎都为之焦灼。
这种炸裂的进食式求偶或者说求偶式进食的场面即使在轨道线上也算不上是常见的,连见多识广的带魔法师阁下都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
“不是,这timi啥啊?”李沧咂咂嘴,突然一脸欣慰:“孩子大了,已经是个帅小伙儿了啊,有追求者也是正常的!”
厉蕾丝啧一声:“雀食!”
老王:“都跟你们说多少次了,过度健身只会吸引同性,看吧,造孽啊!”
以大尸兄为中心,方圆近十公里超过九成以上异化生命都在向它疾速汇聚,只有约莫不到一成像沧老师一般茫然的大眼瞪小眼,看那副表情怕是连自己到底来干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好好好,你们又知道一条隐蔽的小路了是吧,你们偷偷博取进化机缘又不带我是吧?
即使行尸也是有一定智慧和屈从性的,在呆愣了几秒钟之后,剩下那一小撮格格不入的家伙果断选择加入,正所谓没有主见就是最大的主见,我可能很菜,但群众的血光可是眼亮的!
大尸兄这会儿也懵了。
不是哥们,咱就是去码头整点薯条啊,这怎么就成现在这样子了呢,你们心眼子也忒小了吧,你们这气性也忒大了吧。
不过以大尸兄的智慧层级是无法弄懂这一切的具体缘由是什么的,对方的脾气大,他脾气更大,我大某尸堂堂二圣并尊的副岛级大管家,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蔑视,甭提那满地乱蹦的弟弟妹妹,连炼狱大魔路过都得叫我一声大老尸!
“吼~”
充满压迫感的咆哮响彻空岛,血与肉的交汇在空岛地表犹如礼花一般绽放,血如泉涌,血如雨下。
“喔~”
刀妹的单字音节中写满了抱怨。
作为一众逆子中最挑食的一个,它对食物的挑剔属于那种吹毛求疵的级别,要不咋能和骨妹情同姐妹呢,看到如此令人作呕的进食与被进食现场,刀妹刚刚升起一点点的食欲瞬间即烟消云散。
这个世界上有人长胸如负有人长兄如父,必要的尊重还是必要的,甭管老父亲在不在这个家,大尸兄始终都是那个一手掌握它们伙食的固定单位。
大管家一声令下话儿不能掉地上,周遭的尸山狗海积极响应果断汇聚而来,以比异化生命群体更不要命也不要脸的狂猛姿态发动进攻。
轰轰轰~
老王这吊毛果然是不耐烦了,空岛地表陆陆续续升起几千上万门巨炮,不管不顾的就开始倾泻火力,反正这玩意炮弹便宜得跟从地上抓了把土似的,祈愿copY那点硬币对他们来说实在不值一哂。
穷则自古以来,达则火力覆盖,至少...
至少听一听美妙的炮火连天总比李沧那蹩脚的bGm来的仿似阳间吧?
炮火的喧嚣带来了灼人口鼻的硝烟味,老王深吸一口,顿时感觉血仍未冷充满了活气儿:“娘希匹,老子就该花大价钱跟小币崽子申请一个队友屏蔽功能的,各种意义上的屏蔽!”
“这些玩意是真黏牙...”厉蕾丝本就狰狞的狰狞龙刃几个回合下来又一次开枝散叶了,牵肠挂肚鸡零狗碎的东西挂了满树,一甩一甩的都得有十几米长,跟个大拖把似的,这娘们咬牙切齿的抱怨着:“简直又臭又硬!”
“你就不能给你那玩意换个造型?”李沧勾勾手指,大魔杖纵横捭阖沿途血流漂杵:“看看大魔杖,这美妙的弧度,这优雅的造型,这——”
“闭上你的狗嘴,你懂个der的审美?”
“那您可能还真真是冤枉李狗了,他xp一向就挺多元广谱的吧我jio着!”老王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持续狗叫,当间儿似乎还伴随着某种可疑的吞咽声:“话说这天儿到底啥时候能暖和起来,我这地现在可养的老肥了我跟你说,物理意义上肥得流油,不种点庄稼那可惜了啊真是!”
“你他妈是不是在摸鱼?吃面条呢吧?”
“红油凉皮,双份麻酱不要黄瓜两掺牛筋面,贼应景儿,让狗腿子也给你们送一盆?”
“你令我感到恶心,李沧顶多也就是吃点牛肉干什么的,小小姐,你就宠他吧!”
“我怎么知道他会在这种时候吃啊?”
“咯嘣!”李沧一手捏爆一只长着灯笼一样复眼和苍蝇式透明翼膜瘦小行尸的脑壳:“人家都骑在你头上拉屎了你还在摸鱼,你还吃面条,你摸鱼摸的还timi挺享受的你!”
“nonono,不是在工作时摸鱼,这个世界是多面的,所以不妨换一种角度,为什么就不能是老子在摸鱼时工作呢?”
“6!”
“啧,怪不得李沧不给你开工资哈!”
这时,一队张牙舞爪的四狗子轰隆隆的从老王面前开过,老王一手护住面盆,玩命吞掉最后那点小零嘴儿,然后暴起抡着不锈钢盆一家伙直接夯到某只倒霉行尸的脖子上,抡起页锤又是一下,喷溅的黏腻血液和滚落的头颅刚好和大盆一起落地。
“狗曰的,还想打老子饭碗的主意,我呸!”老王打了个饱嗝,对于次饭,不对,此番应激障碍的心理建设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对着前面一只丰乳肥臀的雌性尸娘搓搓手:“嘿嘿,小娘子,小美人儿,爸爸要来了噢!”
这只行尸与周遭那些普丑级别的菜鸟有着显着的不同,它的身高超过三米,一对骨质无翼膜翅翼悬在背后,某种酷似绸缎的血色裙带在它周围徜徉飘荡着,气场强大,仪态万方,宛如盛装出席某种典礼的红毯女王。
最最最令老王兴奋的是那一张颇具异域风情的小脸儿,金发碧眼烈焰红唇,王师傅都已经迫不及待与它展开一番刻骨铭心的深入交流了。
当然,在雌性尸娘眼中,老王可能也是一口韵味十足鲜美可心的。
邪能锁链铭文辉耀,犹如铁王座一般以具象化的形式向四面八方宣泄着威严,处于所有可视化但并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实体的邪能锁链中心的大老王生命气息在一干异化生命眼中是如此的辉煌,是如此的炙热,是如此的令人欲罢不能流连忘返...
以至于直接引起了一番争夺惨战。
几秒钟过后,追梦结束,各种异化生命的尸体横陈满地,最终还敢于出现在圈内的,就只剩下老王中意的那只尸娘,一头多角龙似的异兽,以及一只看起来并不出众的行尸。
异化生命这种东西可从来不晓得讲什么礼义仁智信还是武德的,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开冲。
多角蜥蜴龙上来就是一口除了彰显奢侈之外几乎毫无实际意义的瓦蓝火焰吐息,普丑行尸则是整体膨胀了三五个标号,抡起异化到宛如狼牙棒一样的拳头直捶老王面门。
而尸娘居然是一只罕见的施法者,起手就是一片瑰丽的冰血暴,锋利的、非自然演化并急剧扩张风暴以满地血肉尸骨为基,汇聚成巨大而可怕的漩涡,卷及着泥土撕裂着地面和天空,自五个方向坚定不移的向老王缓缓移动。
“还得是我的小娘子啊!”
老王满脸欣慰的狞笑着,一抹页锤刃面,六十几的大臂围两米零几的身高,整个人却灵活的像是崭新出厂的弹力球,灰尘成环状自原地向四面八方辐射,而老王已经保持着一种具备绝对暴力美学的力劈华山的姿态撞开多角蜥蜴和普丑行尸,直面尸娘。
“咚!”
一声橡胶锤捶在厚重防弹玻璃上一样的闷响。
老王只觉眼前一花,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了那五轮冰血暴其中之一的内部,纵横交织的锋锐棘刺、刃面、螺旋状构造随着冰血暴的旋转坚定不移的切割挤压扭曲老王的肢体。
他可以模糊的看到冰血暴之外,多角龙和普丑行尸同样被转移囚禁到了另外两束冰血暴之内,仅仅只是两圈下来,多角龙的所有威武大角就已经支离破碎,过于复杂的肢体结构迅速被扭曲,腹中火焰从肋骨的破裂处倾泻出来,冰血暴内部宛如焚炉。
“他妈的,简直菜得让人心疼...”
从打一口吐息劈头盖脸的飙到自己脸上,老王就已经对这头多角蜥蜴不抱指望了,这种极度浪费能量甚至得不偿失的攻击方式要么是人生经历足够丰富铜头铁骨一身是胆,要么就是这玩意实在没点逼数,区区碳基而已,非强行拿自己当狗鲲媵蛇那种东西使唤是吧?
“哐,哐哐!”老王抡起页锤一阵猛凿,辅以深情呼唤试图唤醒尸娘的良知:“小娘子,小美人儿,给老子开开门儿嘛,咱爷俩好好亲热亲热,don't be shy!”
是的,大老王就这么个操性。
尸娘黝黑无瞳的眼眸注视着老王,曼妙的身姿纤巧手指如同穿花蝴蝶般以某种神秘的姿态舞动,这种舞蹈仿佛赋予了冰血暴强大的支撑,它的运转功率开始急剧上扬。
“妈的...这小美人儿攒劲啊...”
然而此时老王却发现旋转和加剧攻略的只有对面两座冰血暴,自己所处的,却在发出怪异的崩裂声,几近停止。
是邪能锁链。
这玩意已经随着冰血暴的运转一圈又一圈的盘踞在内外,二者的能量互相激荡,迸溅出黯淡又危险的点点辉光。
咯嘣。
冰血暴这边不攻自破,老王那边就已经出现在小美人儿的脸上,贱兮兮的给自己配上了符合人设的bgm:“来嘛小娘子,贴贴!”
叮~
清脆的声音自页锤顶端绽放,一层纤薄的翼膜虚空生成,涟漪传递,轻描淡写的挡住了老王一锤。
“哼。”
尸娘发出一声气音,像撒娇,又像不屑,那叫一个千娇百媚,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大老王人都呆了一下,红晕上脸,继而勃然大怒:“玩归玩闹归闹,你娘希匹,老子又他妈不是李沧那种变态,老子一身正气——”
尸娘指定是听不懂这货到底在狗叫什么,素手轻挥,一阵绛紫色的能量团就那样不讲道理的将老王击飞出去数十米远,满身正气所化一抔热血从嘴里狂喷出来。
“尼玛!”老王呕出了一些脏器碎片,嘴里那当然依旧是不肯服软的,精神状态堪忧:“攒劲攒劲,属实攒劲,来嘛来嘛,越痛苦,老子就越快活!”
话音未落,老王感觉胸前一轻。
两道得有二十厘米长短的伤口竖着浮现在腹部,并不一定花花绿绿但是货真价实的肠子一骨碌滚了出来。
鲜血浸染之下,造成伤口的两根比玻璃还要透明的薄刃长矛也随之显现出具体形状。
下一秒,沿着长矛流淌的鲜血猝然失去支撑,突兀的自然滴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