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看此物……”
杨妙真羞怯地从刚刚唯一还留在身上的小衣服贴身处取出了一块玉佩。
“这是……我大哥临终前交付给臣妾的,事关臣妾的身世!”
刘贺伸手接过,上面还有杨妙真残留的体温。
此外,还有阵阵若有似无的处子芬芳,引得刘贺鼻尖微动!
杨妙真见状,面红得快要滴下血来。
摸着温热的玉佩,刘贺翻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刻着一个“杨”字!
“莫非你说的这第二股力量,与你的身世有关?”
杨妙真点了点头:“按照大哥所说,臣妾兄妹二人,原为晋阳杨氏!因战乱走失,大哥带着我辗转于山东青州各地!”
“大哥弥留之际,告诉我,我们仍有大伯在世,先前因杨家人员流散,大伯身份敏感,加之北境战事紧急,即使是知道了他的存在,大哥也无暇去与他相认!”
“大哥他怕他这一死,红袄军会生变故,大伯乃是世之虎将,若有他助一臂之力,红袄军定矣,北境压力,也会大幅度缓解!”
“因此,大哥建议我先投大伯,请他来主管红袄军诸事!”
杨妙真的大伯?
身份敏感?
世之虎将?
刘贺一时间竟也猜不出半点头绪。
只得看着杨妙真道:“你大伯是谁?”
杨妙真咬了咬嘴唇,也不知道说出来之后是帮了她大伯一家,还是害了她大伯一家!
但事到如今,由不得她犹豫,起码杨安儿在临终前告诉她,大伯一家上下,一心为国效力,可惜遭先帝忌惮,如今更是奸佞祸国,让他们这一大家子空有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门!
“我大伯是先帝时期的北汉国降将,杨业!”
刘贺瞳孔猛然一缩。
杨继业,杨无敌,杨令公?
满门忠烈的杨门虎将,巾帼不让须眉的杨门女将,刘贺怎么也想不到杨妙真的大伯竟然是北宋名将杨业!
这特么不是瞌睡了送枕头吗?
刘贺如今有了点小钱,短时间内可以供应出一支大军,但除了曹操以及他背后的曹家、夏侯家之外,则再无其他将帅可用!
而以杨业为首的杨家将,正是刘贺心心念念渴求的这种人才!
一是能力,二是忠诚!
刘贺声音有点嘶哑,带着三分热切地问到:“你说的杨业,可是有七个儿子的那个杨业?”
杨妙真眨巴了一下眼睛:“陛下怎么知道的?”
刘贺一喜,再度确定道:“他的夫人,是不是姓佘?”
杨妙真点了点头:“大伯母的确是姓佘!”
回答完,杨妙真的表情有些奇怪,咱的陛下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咋上来就问人妻儿情况呢?
刘贺不知道杨妙真内心所想,这两个条件对应上了,那就是他记忆中的杨业没跑了!
“那你说你大伯身份敏感,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不知道?”杨妙真说了一句后,连忙解释道:“陛下连大伯母的姓氏,还有大伯有七个儿子的事情都知道,臣妾还以为……”
“朕……略有耳闻,你跟朕详细说说!”
杨妙真点了点头:“我大伯的身份敏感,就是因为他是先帝在位时期,平定的北汉国的降将!”
“北汉战败之后,北汉世祖刘崇下令让大伯投降,大伯虽降,但却不愿入朝为官,而是以北元日益做大为由请求大汉先帝允许他永镇北疆,以雁门关为据点,阻止随时有可能统一的北元南下!”
“当时……北元还未一统,先帝不愿让一个降将驻守边关,更不想因为大伯的一面之词,和北元交恶,为此,朝中颇有非议,我大伯成了众矢之的,朝臣多有让大伯解甲归田之意,先帝也多次传令,责令大伯南归……”
“然后,你大伯没同意?”
杨妙真摇了摇头:“大伯自知,君命难违,在先帝第三道圣旨下达的时候,大伯已经是准备带着一家老小南下了!”
刘贺眯了眯眼,一个降将,多次抗旨,这种情况,杨业要是带着家人回归皇都,等待他的,将是斧钺加身!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愚忠也是很可怕,但又让人敬畏的!
即使他和先帝之间素未谋面!
“那后来呢?”
“后来……”杨妙真面色一黯:“当时我还小,知道大伯要带我们去最繁华的皇都时,还很开心,没想到我们前脚启程,后脚,北元大军就兵进雁北,以势不可当之势攻破了雁门关!”
“我爹还有大伯他们义无反顾地折返回去,而我和大哥也是在这次战乱中流失,当时,北元全线压境,以雁门关为主要战场,北疆一下子被战火荼毒!”
“大哥带着我一路找爹爹,一路逃脱乱兵的追杀,可最终在逃亡路上,得到了爹爹战死雁门关的信息,大哥就抱着痛哭的我,一路朝着战事还不吃紧的东面跑去,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
“印象中的大伯早就模糊,若非大哥提及,臣妾恐怕是真忘了还有这么一位大伯的存在!”
“而大哥死后,臣妾也多方打听过大伯的消息!”
“得悉,当初他和爹爹义无反顾地回援雁门关,配合当地人马,几次击退北元进攻,最终爹爹以身殉国,大伯死战不退,终于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将雁门关重新夺了回来!”
刘贺眉头紧皱:“既如此,那当是有功之臣,戍边之功,定当被重用……那缘何,如今朝堂武将,不闻杨业之名?”
“这……”杨妙真欲言又止。
刘贺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还是先帝留下的烂摊子啊!”
杨妙真一脸尴尬,不敢非议先帝。
“那如今你大伯官居何职?”
杨妙真脸色更尴尬了,磕磕绊绊道:“庶……庶民!”
刘贺捂脸,越发觉得所谓先帝,就是给他制造难题的!
奸臣贪佞疯狂提拔,忠臣良将罢官削爵!
这样的大汉不亡,可真是稀奇事了!
杨妙真忙解释道:“大伯抗击北元南下时,大汉朝堂还不知道,等到收到信息后,北元大军已经被击退,朝堂便以抗旨不遵,影响两国邦交为由,打算杀我伯父满门!”
刘贺拳头一紧,自古忠臣难善终,就是因为玩弄政治的人都心脏,他可不相信先帝在位的朝堂,会不知道杨业抗击北元的功劳有多大!
如果不是杨业成功抗击北元的话,恐怕朝堂也不会给出绝他满门的命令!
“那后来呢?”
“后来,因为大伯在雁门关的英勇发挥,在接到圣旨之后,雁门关当地,包括整个雁门郡以及并州百姓,都自发为大伯求情,向朝廷呈上了万民书!”
“迫于民意,朝廷收回了诛杀满门的决议,改为罢官削爵,贬为庶民,我大伯一家得以保全,回到了老家晋阳!”
杨妙真说着,梁红玉凑上来道:“陛下,杨业之名,臣妾也听说过!”
“哦?你且说说!”
梁红玉点了点头:“臣妾在童贯帐下时,就听闻童贯多次想要征辟杨业为其手下将领,但杨业多次婉拒,就算是童贯在接连被杨业拒绝之后,都没有发火,反而是跟手下说:惜哉,杨无敌不能为我所用!”
梁红玉说完,房间内陷入静默,只有刘贺手指点在桌案上的笃笃声。
良久,刘贺才看向钟离春道:“贤嫔,以你之见,朕当如何啊?”
钟离春对上刘贺深邃的眼眸,正欲建言,忽的心跳少了半拍,瞳孔一缩,连忙行礼道:“此事,自有陛下圣意决断,臣妾不敢干涉!”
学聪明了!
刘贺嘴角微微扬起,对于钟离春这种聪明人,他必须要打压打压,自己又不是齐宣王,还用不着她干政做主!
“既如此,兵有了,将也有了,北境的防御力量,自然也能大大地提高了!”
“你的意思,朕明白了,举贤不避亲,杨业既有报国之心,朕自然不会冷落他,朕会下诏,让朱棣传达朕的旨意,命令杨业携其子嗣接手红袄军军务,驻兵于幽并北境,以拒北元!”
杨妙真一喜:“陛下圣明!”
“可还有何事禀报?”
钟离春等人眼神交汇,她们入宫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便无其他述求了!
“那好,朕今晚就在无盐殿住下了,你们有什么才艺,给朕展示展示!”
“迎春,斟酒!”
夏迎春连忙迎上去,给刘贺的酒杯里倒满酒,在旁候着。
其余四女,则是一个个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目光尤其落在了钟离春身上!
钟离春是嫔位,侍寝的重任,自然是落在她头上,其次就是夏迎春,再接下来才轮到她们这几个选侍!
别看一个个都身怀武艺,可都是不谙人事的黄花大姑娘,又不像夏迎春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有闺房典籍可以琢磨学习,导致她们对男女之事,还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
甫一侍寝,光是入宫之初掌宫姑姑教的那一些技巧,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陛下,臣妾会舞剑,臣妾舞一段给你助兴如何?”
花木兰率先开口。
“准!”
得到刘贺应允之后,花木兰立刻是脚底抹油,接着拿武器的由头退了下去。
“陛下,花妹妹一人舞剑,过于枯燥,臣妾愿与之同舞!”这次的梁红玉。
“也准!”
“陛下,刀剑无眼,臣妾从旁监督,省的她们伤了自己!”
杨妙真急道。
刘贺点了点头。
如此,五女遁去其三,剩下的夏迎春一双眸子全数落在刘贺身上,钟离春则是有些坐立不安。
踌躇一会后,起身道:“陛下,臣妾……”
刘贺瞪了她一眼,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陪朕喝酒,舞剑,三人足矣!”
刘贺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道。
钟离春只得应下,半边屁股跌在座位上,整个身子都是僵着的。
刘贺却没有跟她客气,直接整个身子靠了下来。
“姐姐,还不快与陛下共饮啊!”夏迎春提醒道。
钟离春眼神飘忽了一下,最终看着酒杯,嘴角扬起一个笑容。
“陛下,臣妾喂你!”
刘贺不疑有他,抿了一口,然后听到身后墩墩墩的声音,剩下的大半杯酒,都被钟离春一饮而尽。
钟离春注意到了刘贺的目光,脸颊微红:“臣妾与陛下共饮!”
“好,继续满上!”
两人就维持着你一口,我干了的情况,待到其他三女回来之时,钟离春脸上已是醉意朦胧。
刘贺没去管她,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三女舞剑!
不得不说,宽大的宫衣,配合唯美的剑法,看得人那叫一个如痴如醉!
若隐若现间,极度能激发人的荷尔蒙!
女人舞剑,自然是比男人大汗淋漓的好看得多了,尤其还是几个美女在一起舞。
兴致上来了,刘贺下场陪几人一起玩。
声声惊呼间,是刘贺在玩左右互搏术。
“嘿嘿,美人,往哪跑,你有剑法,朕也有一招独门枪法,可愿领教领教?”
刘贺狼入羊群,不断地带起一阵阵的娇喊。
他追,她们逃,她们插翅难逃!
几人可不敢忤逆刘贺的意思,半推半就间,总是能被刘贺抓到。
“罚酒,罚酒,拿酒来!”
每抓到一个,刘贺就要和她共饮,当然,刘贺能用杯子,对方可就不能了。
一个个欲拒还迎,惹人怜爱!
“小夏,快给我倒酒!”
见刘贺和几女玩的开心,钟离春催促道。
“啊?”夏迎春一脸懵逼。
“啊什么啊?算了,我自己来!”说罢,钟离春直接拿过酒壶就往嘴巴里灌。
一壶酒下去,钟离春脸上的醉意更浓了,看着夏迎春,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跟陛下说,臣妾……不胜酒力,照顾陛下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看着钟离春醉倒过去,夏迎春挠了挠头:“姐姐的酒量这么差吗?”
几女陪着刘贺嬉戏间,也注意到了钟离春的情况,几人眼神交互,瞬间达成了共识。
“陛下,臣妾等人可都是军伍出身,酒量极好,就陛下这一小杯一小杯的喝,恐怕是喝到天明也灌醉不了我等,要不,我们玩大的?”
刘贺眼睛一亮:“好啊?怎么玩?”
“就用军营最常见的划拳如何?”
刘贺欣然应允,接着无盐殿内,就看到一男三女,各自撸起了袖子,比划着手势。
每个人的脚下,都踩着一坛子酒,输了,则是拿起来墩墩墩!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刘贺看着五仰八叉倒了一地的三女,陷入了沉思。
她们……是不是在套路自己啊?
说是划拳,自己没喝几次,全这三人喝了。
“贤嫔,贤嫔,服侍朕更衣……”
转过头一看,哪还有钟离春的身影。
夏迎春从侧殿走了出来,擦了一把鬓角的汗水,看到场中仅剩刘贺一人站着,眼睛一亮。
“陛下,贤嫔姐姐不胜酒力,臣妾已经送她下去休息了。”
半个身子靠在夏迎春身上,闻着她身上的香味,酒意正浓的刘贺哪还会客气:“那谁来服侍朕啊?”
夏迎春看了看几女,身体更加贴近了刘贺几分,眼神一喜:“若陛下不弃,就由臣妾来服侍陛下吧!”
“那你可得好好服侍哦!”
说完,一把将夏迎春扶起,也没去寝宫,就在刚刚钟离春躺的地方。
夏迎春非但没有抗拒,反而主动迎合,不一会,无盐殿内,就传出了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
躺在地上的几女,本就一脸酡红的脸色,此刻变得更红了。
身子在地上微微扭捏,夹紧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