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眯着眼观察顾暖,从黄浦易带着顾暖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就被顾暖的美貌惊艳了,也瞬间明白了他清心寡欲的儿子为什么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痴心无比。
黄浦易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孤岛上受苦,没有他的旨意不准回到皇宫,可他一直派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不是为了监视,而是关心。
他知道,皇宫里皇后和太子的势力强大,送黄浦易去孤岛的时候他年纪尚幼,如果那时留在皇宫里,才是真正的危险。
当然,他还有一分打算,那就是,能够从孤岛残酷的训练中脱颖而出的人,心性和毅力都会是非常超群的,如果他才智谋略也不错的话,他可以重新考虑选黄浦易做继承人,当然,这前提是,他必须够出色才行。
在孤岛上训练,不去读书是不行的,为了弥补这一缺憾,他定期会送大批学者去孤岛上给黄浦易授课,明面儿上却说,皇家的人不能没文化,那是相当丢人的一件事,皇后也不好公然反对。
国王一直知道凌寒很出色,心里也一直很欣慰,可只有当这次黄浦易为母奔丧回国后,他才震撼了,这就是他的儿子,真是太出色了。
每一个国王都希望下一任的继承人出色,有了出色的继承人,他们也可以向列祖列宗交代了,太子荒唐,他一直都知道,隐忍不发,不过是为了等黄浦易回来,这些年,皇后母子在背地做了许多坏事,他一直都装作不知道,人们都以为他是在纵容皇后母子,说明他对太子的宠爱,可其实,他是在等他们将做的恶积攒下来,引起人们的愤怒。
做储君,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人民得拥护他,可现在,黄埔帆显然已经不具备这个条件了。
自从黄浦易回国后,他已经听许多心腹大臣私下里建议他重新选取储君,也知道大家都对新近回国的二皇子比较满意。
可是,黄浦易选的这个皇妃不是很入他的眼,容颜太盛了,对于一个国王来说,身边可以有美女环绕,可绝对不允许这个美女能蛊惑他的心智,古往今来多少亡国的国君是因为女色误国的?
如果能想个办法,让黄浦易自己主动舍弃无心,就好了,可是,这个办法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来,况且,无心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个孩子无论怎么说都是皇家的第一个皇孙,一定要让他平安出世,这也是黄浦易获胜的筹码。
在这一点上,他比黄埔帆强,黄埔帆结婚很多年了,皇妃侧妃娶了一大群,可到现在那些女人连一个蛋都没生出来,如果说是一个女人有问题,那还情有可原,如果一大群都这样,着只能说明黄埔帆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已经不能够有子嗣了,或者说子嗣困难。
群臣对这一点已经很不满意了,黄浦易回来,恰到好处的弥补了这一点不足,深的大臣们的喜爱啊。
如此说了,无心还算有些用但愿一举得男。
黄浦易不知道他父亲做这些打算,携着顾暖游走于宾客之间,顾暖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妙人,在宴席间笑颜如花,让人如沐春风,许多夫人都喜欢和她说话,而不嫉妒她的美貌,对于一个美得没朋友的女人来说,让其他女人不嫉妒,也是一项本事。
走到凌寒和玉笙箫面前时,黄浦易笑看着他们,一手举杯,一手揽着顾暖的腰:“各位使臣,招呼不周,敬请见谅。”他说的是刚才把宾客丢下跑到楼上看顾暖的事情。
凌寒脸色不太好看,让他说话,简直不如杀了他,玉笙箫笑着说:“贵夫妇伉俪情深,可以理解,倒是二皇妃,身体不适,该多歇着才是,怎么下楼了?”
“没办法,在楼上牛鬼蛇神的惦记着,不如在楼下清净,虽然累点儿,心是轻松的。”黄浦易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凌寒,可凌寒仿佛没有看到他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暖,眸中盈满思念。
黄浦易不满的皱眉道:“凌先生,您这么直直的盯着我夫人看,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哪知,凌寒越看顾暖,觉得她就越是顾暖,他不相信顾暖彻底忘记了她,反而担心是黄浦易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将她留在身边,或者,她也和他从前一样,失忆了?若不然,看到他时,为何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他满眼痛苦的说:“我有一个妻子,名叫顾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能告诉我,这天底下的人,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就算是同卵双胞胎,也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话声音,比如走路姿势等等,可是,你却和她没有丝毫差别,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暖听了,诧异的抬头看着他:“有这回事吗?凌先生,既然有和我长得这么像的女人存在,我都忍不住好奇的想见见她了,不知她此番有没有和你一同来此?若是没有,下次一定要将她带过来,让我看看,易,你书这件事是不是很奇怪?”
黄浦易笑着拍拍她的手点头说:“是很奇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事情虽然奇怪,但也有可能存在,我也很好奇,你瞧,凌先生连自己的妻子和别的女人都分辨不清,到时候我见了她,会不会也辨不出你和她?”
顾暖娇嗔的拧了一把他的胳膊:“讨厌,你敢辨不出我,我就让你好看。”
“不敢不敢,夫人,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在第一时间找到你,认出你,将你带回来。”黄浦易一本正经的说着,但却其实是在给顾暖透个信儿,将来,如果她要离开,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要将她找回来,放到身边。
顾暖垂眸,含笑不语。
凌寒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心顿时碎成了数片,失魂落魄的样子,让玉笙箫看了不忍心,便向黄浦易告辞:“二皇子,我们今天喝了不少酒,就先回宾馆休息了。”
“好,我们夫妻送二位。”黄浦易笑着牵着顾暖的手,缓缓走在玉笙箫的旁边,一边和玉笙箫说着本国的风土人情,一边状似无意的瞟向凌寒的方向,发现他的眼睛始终黏在顾暖身上时,还是忍不住眼神阴冷,透出杀人一样的光泽。
送走了玉笙箫和凌寒,最重要的宾客已经走了,大臣们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老国王早就体力不支,提前回宫了,剩下的人互相客套了一下,也就散了,偌大的宴会厅除了负责打扫的女仆,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顾暖站在宴会厅的角落中,黄浦易上前吩咐下人们一些事。
忽然,旁边冲过来一个人,她仔细一看,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人正是刚才就消失不见的黄埔帆,他戴着帽子,帽檐遮住半边脸,又卡了墨镜,遮住了青紫红肿的眼睛,若不是怕太过引人注意,估计要戴上口罩遮住自己肿的流血的嘴。
“无心,你这个狡猾......的......女人”黄埔帆的嘴巴肿了,影响到了说话,此时说话跑风,还不能说快,听起来有些像个结巴。
顾暖忍俊不禁的看了他一眼,挑眉惊讶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宴会厅里有刺客?”
因为刚才做了坏事,他也知道顾暖一定是知情的,现在四下没人,他也就不再遮掩,露出了本来狰狞的面容:“顾暖,你给我等着,本殿下不上了你,绝不善罢甘休,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顾暖装糊涂:“大哥,您这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黄埔帆刚刚挨了打,现在又被顾暖这般装糊涂,早就愤怒到了临界点,一声咆哮:“你会不懂?”
黄浦易恰好回来,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黄埔帆:“大哥,您这是怎么了,宴会厅里有刺客?”居然和顾暖是一样的问话。
黄埔帆立刻暴走了,再待下去,非得让这对扮猪吃老虎的夫妇气死不可。
黄浦易看着黄埔帆远离的背影,目光阴冷,低头对顾暖说:“你放心,我迟早会给你以交代,不会让这种人渣多留在这世上丢人现眼的。”
顾暖笑道:“这一点我丝毫都不担心,真正该担心的是黄埔帆,恐怕经过了今天这一出,他也认清了形势,察觉国王对你的关心,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我猜,她有可能要狗急跳墙,怎么解?”
黄浦易摆出一个杀的姿势,冷冷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坐不住了,就是我们的好机会来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手,毕竟,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
“对我们谁下手都有可能,那还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顾暖说。
黄浦易低头看着顾暖,这女人怀孕后,愈加美得惊心动魄,光是这么看着他,就让他有些情不自禁,他缓缓低下头,想要吻一吻她嫣红的唇瓣,然后,顾暖察觉了,蓦地抬头,两人的唇正好碰在一起,一时间,被这意外给惊住了,没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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