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事已了,虽然受了惊吓,倒也没有影响到睡眠,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股安稳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等她慢吞吞的洗漱完毕从卧室里出来时,又属下来报:“皇妃,Z国的两位使臣带了礼品来探望皇妃。”
顾暖怔了怔,下意识的问:“殿下呢?”
下属说:“殿下还在调查刺客的事情。”
顾暖点点头,的确,刺客这件事可是件大事,把握好了,可以将黄埔帆一举拉下马,就算不能撼动他的地位,至少在国王心中,会对这个儿子的态度大打折扣。
一个不把国家放在第一位的储君,就是个不称职的储君,如此有私心,黄埔帆也算是蠢到家了。
下属还在等她的回话:“皇妃,究竟要不要请两位使臣进来?”
顾暖揉揉鬓角说:“请二位使臣进来,吩咐下去,准备午宴,快到中午了,没道理让两位使臣饿着肚子回去。”
下属答应一声出去,顾暖却开始冷笑,什么时候不能来,偏偏踩着饭点儿过来,还特意找黄浦易不在的时候,恐怕探望二皇子夫妇是假,来刺探她究竟是不是真的顾暖才是真的吧?
凌寒和玉笙箫被管家领入会客厅,来到这里才发现,二皇子的府邸的确很大,光是会客厅就接近二百平米,会客厅分为两个厅,一个是大厅,一个是小厅,大厅一百多平米,小厅有三十多平米,因为来的人比较少,所以他们别安置到了小厅中。
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有两位美貌的侍女跪在他们面前,为他们沏茶,侍女穿着低胸的短裙,眼波流转,魅色妖娆。
玉笙箫颇为玩味的看着这两名侍女,回头去看凌寒的表情,果然,凌寒面色铁青,双拳紧握,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
说起来,顾暖还真够狠的,居然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们,她不是他们找的人,试想,如果顾暖没有忘记凌寒,心里还爱着他,是不会把另外的女人推到他的怀里的。
两名女侍者柔声柔气的说:“凌先生,请您喝茶。”说着,双手捧起茶杯,一盏茶杯小巧精致,放在侍者的手心里,洁白如玉的掌心中放着紫砂茶杯,看起来很是一副画一样。
凌寒忍着气,冷声说:“不想喝。”
一名大眼睛女侍者站起来,弦然欲泣的说:“凌先生,莫非是嫌我姐妹伺候不周?如果被主人知道,是要受罚的,您就行行好,体谅一下我们姐妹的难处,喝杯茶吧?”
玉笙箫急忙为凌寒解围,他真怕就这样僵持下去,凌寒会不会愤怒的一甩胳膊,将桌上的珍贵的紫砂壶和杯子尽数扫落到地上如果那样,可就真的失礼了。
“二位,不是你们服侍不周,实在是凌先生昨夜喝酒伤了胃,不宜喝茶,他身体不舒服,脾气就有些不好,就这么和你们家主人说,她不会怪罪你们的。”玉笙箫笑着说。
两名侍女面面相觑,低头道了声谢,然后退了出去。
凌寒咬牙切齿的说:“她竟然真的把那些女人推出来,她这是要恶心我吗?”
玉笙箫呷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幸灾乐祸的说:“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女人,这是你自作自受,我已经预见了,你追妻之路慢慢而长远兮,这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凌寒,珍重。”
凌寒脸色愈发难看了,不过,他这个人素来能屈能伸,气度惊人,玉笙箫一番话半是奚落半是提醒,倒是点醒了他,的确,顾暖心中的气岂是一时半会儿能消的?刚才不过是让他小小的难堪了一下,他就忍受不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怎么刁难他呢,如果觉得受不了,趁早打退堂鼓,可若要坚持,就要忍受住她的刁难和各种难堪。
他凉凉的瞥了一眼玉笙箫,玉笙箫名为太子殿下,其实私下里和他与聂峥嵘相处时,从来不摆殿下的架子,大家就如挚友一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比如此时,若是他以殿下的架子来命令他,他的心里一定会不忿,可玉笙箫没有,反而是站在朋友的位置上,开着玩笑劝告他,他反而能听进去。
“你放心,我承受能力很强,虽然过程艰难些,但我有信心,一定会重新追回她。”凌寒的目光落到窗外,府邸中景色很美,可远不及他心中那一抹靓影美,顾暖,重新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你。
顾暖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去,本来想等着黄浦易回来一起去接待他们的,可是刚才下属来禀告,二皇子殿下被一些事情绊住了,暂时不能回来,迟迟不出去很不礼貌,虽然她不愿意露面,可也不得不出去面对。
顾暖走进会客厅时,凌寒的眼神随即扫了过来,看到是她,目光顿时一柔,好看的眸中满是深情,那样的深情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至少在凌寒失忆后,她就没有再看到过。
每一天,他们两个都像怨侣一样生活在一起,他不再说甜言蜜语,不再宠溺着她,还经常口出粗言,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她也是列性子,自然不可能一味的委曲求全,于是,两个人经常像刺猬一样,互相猜忌,针锋相对,没有安宁的时候。
小时候温润如玉,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宠爱无比的凌寒已经多久没有出现了,再次出现,她还有些不适应。
她落落大方的对上他的视线,淡笑着颔首:“两位使臣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探望我们夫妻,无心真是荣幸,不巧的是易他外出了,若不然,他也会很开心的。”
凌寒目光贪婪的看着她俏丽的脸,多久没有好好这样看了,在梦中,她不是横眉冷对,就是痛哭流涕,他每次想看清楚她的脸时,她就会突然消失,让他心痛难当。
玉笙箫瞥了眼目光呆呆的凌寒,幽叹了一声,对顾暖说:“打扰皇妃了,只是昨天那件事,险些让皇子皇妃两人遇难,我和凌寒心里过意不去,这才想登门探望,一表心意的。”
顾暖掩唇笑道:“最近国内有些不太平,让两位见笑了,不过这种小事,我们夫妻两还是能够应付的。”
玉笙箫一心想给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便提议去园子里散步:“上次见贵府后院中的花草长的十分好,左右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过去赏花,不知皇妃意下如何?”
人家使臣都提议去看你家的花儿了,她能说不同意吗?她一伸手,做了邀请的动作说:“请。”
花草正是繁茂的时候,百花竟放,姹紫嫣红,的确景致很好,顾暖一手执着扇子,轻轻的摇着,怀孕后,身体怕热,天气又很闷,鼻尖已经渗出了汗珠。
三个人走着走着,凌寒回头去看,顾暖俏脸微红,鼻尖已渗出汗珠,便柔声说:“天气太热,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不如去那边亭子里休息一下。”
顾暖听了,很明显的神情一松,点点头,然后独自往亭子那边去了。
玉笙箫待顾暖走远了,才对凌寒眨眨眼睛说:“还不快去关心一下?多好的机会?”
凌寒会意的笑了笑,然后疾步走向凉亭,凉亭里有佣人送来的瓜果和小吃,还有清热解毒的绿豆汤,正好在炎热的天气里饮用。
顾暖喝了一杯绿豆汤后,身体的燥热才消散不少,仰躺在竹藤编制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休息。
凌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人图,美人慵懒的靠在竹藤躺椅上,纤细白皙的玉手中执着一柄团扇,除了小腹处隆起的一团外,身体各处都纤细匀称,凸凹有致,美得如同画中人。
顾暖是警醒的人,听到些微动静就会机敏的坐起来,她坐起来,手摸到随身携带的手枪,正要对着来人射过去,看到是凌寒,怔了一下,毕竟是刚醒来,头脑还未十分清醒,眸底有一丝慌乱掠过,又很快消失不见。
凌寒毕竟是和她生活了好久的人,敏锐的捕捉到了那抹慌乱,心中更加确定,她就是顾暖,也更加坚定了重新追求她的信念。
“哦,是凌大使啊,怎么没去赏花?”顾暖把手伸到桌上的小蝶中,取了一颗樱桃放入口中,樱桃入口即化,酸甜可口,她借着这个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凌寒为什么折回来,她再清楚不过了,甚至,他和玉笙箫专门找黄浦易不在的时候来探望她,不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她需要十分镇定和小心,不要露出马脚来才好。
“天气很热,想来这里想你讨颗樱桃吃。”凌寒自然的坐在她身边,和她相距不到一臂的距离,顾暖从来没听他叫过她皇妃,从来都是你你你的,也许在他心里,从来没有一时相信过她是无心,是皇妃。
“请用。”顾暖把樱桃盘子推过来,自己一欠身坐起来,就要离开,实在不能近距离和他接触,会引起怀疑不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情绪波动,十分容易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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