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策哈哈一笑,“我就是官,何来冒称官府?本官再次警告你们一次,敢反抗者以谋反论罪,是要诛杀满门的。”
哥舒云身边的人看了杨天策威严的样子,心想大白天应该不会有人敢假冒官府吧,怕是这个人真的就是官府的人。如果自己反抗,岂不是要全家陪葬。
哥舒云两眼一转,知道情况不好,反身冲进屋子去寻找武器。
杨天策当机立断:“上,捉拿哥舒云。”
青壮们就一涌而上,跟着进屋子。
那两男一女闪开到一旁,瑟瑟发抖。
青壮们进了屋子,哥舒云见对方人多,不敢硬拼,就拔腿朝后门跑去。
他打开后门,正要冲出去,有人伸出腿在他面前一勾,哥舒云猝不及防,被绊倒摔了一个狗啃泥。
青壮可是带了绳索的,见到人犯摔倒,立刻上前死死压在哥舒云的身上,让他不能动弹,用绳索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杨天策赏了方云和他哥的好友,让青壮押着哥舒云和那两男一女一同回商业曹大院。
元善年大喜,赶紧派人知会房彦谦。
“杨大人,你这么一出马,就手到擒来,立下了大功啊。”
元善年笑眯眯的恭喜杨天策。
杨天策也笑着恭维元善年:“元大人坐镇商业曹,指挥若定,我才立下了这微末之功。”
房彦谦一直待在衙门,听到消息,立刻亲自带人来到盐商穆增志家,从前后门将宅子团团围住。
“开门,我是监察御史房彦谦。”
房彦谦大咧咧的站立在穆府门口,朝里面喊话。
里面的家丁本来看到官兵围住穆府就胆战心惊了,而带兵前来的又是威名赫赫的房彦谦,都无心抵抗。
再说穆增志十分抠门,家丁下属多有不满,眼见穆增志要倒霉了,没有谁会傻到去陪葬。
“吱嘎”一声,家丁们打开大门,走出来投降。
房彦谦命人将他们看管好,然后带兵直入穆府,搜拿穆增志。
穆增志此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面团团转。
“邓管家,你快给我拿一个主意吧。”
邓管家却是抓耳挠腮,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那我躲进密室,你替我守着,官兵要是走了,你喊我出来。”
穆增志无奈,只好当起乌龟,躲起来。
等到房彦谦在家丁的指点下,来到房间前面,邓管家忽然冲到房间门口,拉开门,朝外面的官兵大喊:“穆增志在此,快来抓他啊。”
穆增志在密室里面听到邓管家的叫声,大惊,一向低眉顺眼的邓管家何以要出卖他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穆增志在密室里面捶胸顿足,痛骂邓管家,房彦谦带的人闯进房间,在邓管家的协助下,找到密室入口。
“出来吧,穆增志,皇上有旨,要抓你,你躲是躲不掉的。”
房彦谦也懒得进那个黑乎乎、暗无天日的密室,在外面喊道。
穆增志心知是躲不掉的了,就只好乖乖的出来受绑。
关键的人犯都抓到了,房彦谦立刻开始审问。
邓管家为了将功赎罪,将事情的原由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清楚楚,这样穆增志和哥舒云再想抵赖,那也是不成的。
案情真相大白,房彦谦立刻进宫面圣。
高伟听了,很是生气:“这些混蛋,就是为了一个盐铺之争,烧了官衙,杀死这么多人,不把这些人明正典刑,就难平朕的心头之恨。房爱卿,你就继续辛苦一下,把他们统统都剐了。”
房彦谦受命,三日后,邺城东门口,将这一伙人都斩首示众。
皇宫。
高伟对跪在地上的杨天策说:“杨爱卿,前些日子,突厥人生乱,是因为有人背后作祟,事情已经查明了,你就继续竞拍余下的店铺,替朕收钱,朕等着钱练军呢。”
杨天策回答道:“臣遵旨。臣请示皇上,那家烧毁的盐铺如何处置?”
那可是好宝贝呢,虽然需要花点钱修整一番,但可以百倍千倍赚回来。
“那里啊,修一个更大的盐铺,钱从你竞拍到的款项里面出,然后拿去竞拍,底价不得少于一百万钱。”
杨天策吃了一惊,皇上的胃口越来越大了,这以后啊,越来越难伺候了。
高伟才不管杨天策怎么想,他只是把收钱的任务派下去,完成了小小的奖励一番,完不成,哼,那就是雷霆手段,都是朕的菩萨心肠。
末了,还不忘给杨天策加压:“杨爱卿,情报的事情,你办的很好,朕很欣慰。现在,除了邺城,也需要对外扩展一下,大齐的其他地方啊,西边的周国,南边的陈国,都要发展,只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杨天策低头应承:“臣尽力为皇上办事,让皇上满意。”
商业曹主持的商铺竞拍又开始开展起来,商人们大都消息灵通,对于盐铺纵火案一事多有了解,知道不是商业曹的责任,也就踊跃的来竞拍了。
高伟收到的钱越来越多,他就得想办法花钱。
他派人召来新军统领段德举,告诉段德举说:“朕现在筹措了不少钱粮,爱卿就开始招募三万士兵,替朕练就一支精兵吧。”
有钱有粮,招人就十分容易了,这个时候,战乱不已,流离失所的人不少,如果当兵有饭吃,有钱拿,青年人还是愿意应募的。
段德举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臣遵旨。”
高伟继续吩咐段德举,说出他的期望:“朕得知广宁王手下的沙门军十分强悍,自从广宁王被俘之后,沙门军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安置,爱卿就多多选用沙门军中的人,编入新军。还有,邺城一城就有十余万僧尼,这可不行,你也想想办法,招募一些,最好能带走一半,另立一军,送到前线去屯田吧。”
这些话,段德举一一记下,都答应下来。
送走段德举,高伟以为自己可以轻松一会了,谁知内侍进来急报:“周军出滏口,朝邺城而来。”
高伟疑惑兼惊惧,周军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