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武器撞击地面的声音之后,周军士兵纷纷跪下投降。
惠清先让队员们将周军的武器收走,然后将这些周军士兵驱赶到一间屋子里面,派了人守住门窗,让铁生负责,防止他们逃跑。
他自己则是带着十来人冲到门口,杀掉几个守门的士兵,将门口的周军旗帜拔掉。
滏口关官署此时正式易主。
惠清站在门口,举目朝俘虏营那个方向看去,有些担心,不知道孟冲此刻情况怎么样,顺不顺利。
再说孟冲和惠清分兵之后,带着三十余人沿着大街往俘虏关押的院子奔去,但是很不走运,被巡逻的士兵迎面碰上,一番厮杀之后,以几个人负轻伤的代价,摆平了巡逻队的十几个敌军。
清点人数后,孟冲的队伍继续往俘虏营挺进,来到附近,看到敌军戒备仍然很严密。
孟冲一番思量之后,决定正面突击,以堂堂之师,击败面前的两三百看守周军。
他们发起一个突击,就将门口的十几个守军一个不留的干掉,冲进大院。
被惊动的周军迅速组织了一百多人列阵,与孟冲的人马对峙。
今晚在俘虏营的是一个夏副将,他带着人马看到对面不过三十余人,冷笑一声道:“好大的胆子,这么点人就敢来劫营,真是自找苦吃。”
孟冲面色沉毅,一无所惧,既然选择了刚正面,自然是不怕的,人多人少有什么关系,兵在精不在多。
他的队员都是多年一起厮杀的生死兄弟,“大家准备,我们要冲杀了。”
队员们也呐喊一声:“好。”
孟冲举刀,大喊一声:“冲!”
喊完,孟冲率先冲杀过去,目标就是那个夏副将。
夏副将看到对面的人竟然有胆量冲杀,不知道自己人少吗?活该被欺负,就轻蔑的笑笑,拔出腰刀,准备迎战。
孟冲冲到夏副将跟前,一刀竖劈,夏副将看到那个年轻人的刀法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就心生怠慢,举刀迎上去格挡。
两刀相撞,“砰”的一声脆响,孟冲就快速抽回刀,改成小幅度的横扫。
这下子轮到夏副将吃惊了,这个敌人的手脚还挺快的,这么快就能又出一刀。
两人过了几招,周军士兵们和队员们也杀上了,刀来剑往,殊死搏杀,毫不留情。
孟冲武艺在夏副将之上,而且招招罩着夏副将的要害处招呼,一副你死我活的打法。
夏副将自恃兵多,没有必要跟孟冲拼命,无形之中,失去了气势。
缠斗了一会儿,孟冲一刀撩到了夏副将的胳膊,划破轻甲,鲜血流了出来。
吃痛之下,夏副将愤怒起来,攻击的幅度大了许多,力道也提升了不少。
但这样一来,露出的破绽也多了,被武艺精湛的孟冲抓住一个机会,一刀捅入,深入左腹数寸。
孟冲一抽刀,夏副将顿时感到剧痛难忍,手脚慢下来。
有道是趁你病要你命,孟冲抓住机会连连猛攻,夏副将左支右绌,穷于应付,加之伤口作痛,一时间险象环生。
夏副将见势不妙,知道这么打下去,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救我!”
夏副将转身朝自己的部下喊道。
几个周军士兵撇了缠斗的队员,要上来营救。
孟冲不甘心就这么让他逃走,一个箭步上前,对着夏副将的背部狠狠的给了一刀。
这一刀威力很大,劈开了夏副将的甲胄,深入肌理。
夏副将中刀之后,就向前扑倒,不能动弹了。
孟冲几刀杀开阻挡的敌人,一脚踏上夏副将的后背,手起刀落,将夏副将的头颅给劈飞。
有周军士兵看到了,惊呼道:“夏副将死了,夏副将死了。”
将是兵之胆,夏副将一死,被士兵的叫嚣声传得人人知晓,周军也就没有斗心了。
杀死了敌将,队员们斗志昂扬,一起一伏之下,周军人数虽多,却是人心涣散,连连后退。
孟冲来了精神气,挥舞长刀,如杀神一般,挡路者必死无疑,一路冲杀,透阵而出。
他转身,微微喘息一番,又带着身边的人反身冲杀,杀得周军阵型散乱,士兵们四处躲避,无心抵抗了。
被刀枪看管的俘虏营也人心浮动,骚动起来。
孟冲知道机会来了,回头对围观的俘虏们大喊道:“我么是皇上派来救你们的,请诸位与我们一道杀敌!”
周军败势显露,孟冲这番话给了俘虏们希望,那个侯颐将军也趁着看守的敌人逃走,就冲出来大喊:“随我杀敌,随我杀敌。”
他的不少部下在俘虏营中,听到老上司的喊话,纷纷响应:“杀敌杀敌。”
看守的百余周军看到近两千俘虏骚动起来,都肝胆俱裂,不敢上前弹压,反而往角落里面缩了缩,不想被当做出头鸟给打了。
俘虏们一拥而上,抢夺武器,殴死周兵,周兵势单力孤,就算是手里有兵器,也打不过这么多人,更何况,他们已经无心抵抗了。
主将都死了,指挥的人都没有,剩下的周军只是各自为战,捏不到一起去。
在队员们和俘虏们的一阵冲杀后,看守的两百多周军士兵无一幸存。
这些人平时欺负俘虏,动辄打骂,俘虏们恨透他们了。
现在有机会报复,自然不会手软,所以这些人个个死相难看。
等到厮杀结束,安静下来,大家都大口的喘息,休整起来。
侯颐带着部属上前,寻找孟冲。
吴宪一眼看到浑身是血的孟冲,对侯颐道:“那位就是皇上钦封的敌后游击队的孟队主。”
队主之职位,虽然不如侯颐以前的滏口关副将之职位,但是他现在是俘虏,身份是空白的,以后要想有前途,还是需要孟冲这样皇帝跟前说得上话的人帮忙。
所以,侯颐快步走上去,到了孟冲跟前,恭敬的说:“罪将侯颐见过孟队主。”
孟冲以前是见过侯颐的,自己还需要侯颐帮忙整顿俘虏,协防城墙,客气的说:“侯将军不必多礼。”
两人客套一番,商量起怎么处置后续事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