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神举就对中年人说道:“那你家将军何不来我大营一趟呢?我会备下好酒好菜与你家将军一饮。”
中年人听了,微微一笑,“原来宇文将军这里有好酒好菜呀,我家将军还担心宇文将军这里缺粮呢,看来我家将军是多虑了,我这就回去跟我家将军禀报去……”
宇文神举急了,自己只是表示一下客气,怎么就扯到粮食上去了呢,这里缺粮呀,“先生留步,我也实话实说吧,我营中的粮草只能支应四五日而已,请你家将军伸出援手,感谢不尽。”
中年人道:“那我家将军请宇文将军过帐一叙,不知道宇文将军意下如何?”
宇文神举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当面和李穆谈一谈,请他援助一些粮草,不然自己撑不了几天了。
既然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去就去吧。
于是,宇文神举对中年人道:“这样,下午我就去你家将军帐中一叙,请你回去禀报你家将军。”
中年人拱手道:“小人一定将宇文将军的意思带到。”
宇文神举也笑着道:“那先生就先回去禀报你家将军吧。”
“小人告辞。”
中年人转身缓步离开宇文神举的大帐,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但转瞬即逝。
出了大帐,两个侍卫牵马过来,请中年人上马。
中年人就一只脚踩上马镫,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两个侍卫也跟着上马,跟在中年人身后。
“走,我们回营去。”
中年人吩咐了一声,两腿一夹,驾驭着马匹慢慢的出了宇文神举的大营。
三人出了宇文神举的大营,先是往东,擦过并州城,然后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就急速的打马朝并州东门奔去。
为了怕城墙上的齐军误会,他们离城墙五六百步远的地方就高声呐喊:“不要放箭,我们是自己人。”
城墙上面的齐军见他们不过三个人而已,就没有放箭,等他们来到城墙下,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人道:“我是陈智将军的手下臧彤,请去禀报陈智将军。”
也是凑巧,陈智巡城正好来到这段城墙,听到下属禀报,就来到城墙边看了一眼,认出了他就是自己派出去的臧彤。
于是,陈智就吩咐:“开门,放他们进来。”
有了陈智的命令,守门的齐军就把门打开一条缝,让三人入城。
三人入城之后,臧彤被带到陈智跟前。
陈智问他:“你去宇文神举的大营,是什么情形?”
臧彤道:“我按照陈将军的吩咐,去宇文神举大营见了宇文神举。我骗他说,李穆请他过去商议军情,他起先不愿意去,还问李穆为何不来见他。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他好像缺粮,就说粮食的问题,他就同意下午去李穆营中。”
陈智一琢磨,宇文神举若是去李穆营中,两人一南一北,相距差不多十五里,加上绕行并州城,距离在三十里左右。
他应该不会带很多人马,因为现在周军的心态就是齐军就是胆小鬼,只会缩在城里坚守,不敢出城野战。
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能趁着周军狂妄自大,一举俘获他们的主将,对周军则是一个极大的震撼,也能鼓舞齐军士气。
因为事关重大,陈智就急忙来到刺史府,去后院求见皇上。
高伟很快就接见了陈智。
“禀报皇上,臣了解到一个情况,需要禀告给皇上。”
高伟笑着道:“陈爱卿,有话就说。”
“是,皇上。臣按照昨天和皇上的商议,派人伪装李穆的使者,去宇文神举的大营见了宇文神举,并且让宇文神举答应下午去李穆的营中……”
高伟很快就猜出了陈智的意思,“你是说我们可以伏击宇文神举?”
陈智也笑起来,“是的,皇上,机会难得呀。”
高伟思虑了一下,也觉得这个机会不可放过。
宇文神举是周国的名将,若是能把他捉到或者弄死,对周国将会是一个极大的震撼。
于是,高伟拍板了:“行,我们就给宇文神举送上一个大惊喜。现在来商议一下具体怎么做。”
陈智就皱起眉头,“难就难在宇文神举去李穆营中,可以从城西绕过,也可以从城东绕过,我们现在无法确定他会走那一条道路。还有,也不知道他会带上多少护卫。”
高伟也觉得这是一个难题,但还是可以解决的。
“这样,陈爱卿,东西北三门都埋伏五百骑兵,一千步兵,让人在北门城墙了望周营,若是他们的队伍往东走,就举红旗,东门城墙看到红旗,就从东门出去拦截,北门出去堵住他们的退路;若是他们的队伍往西走,就举蓝旗,西门城墙看到红旗,就从西门出去拦截,北门仍旧出去堵住他们的退路。两面夹击,看他宇文神举能飞上天不成。”
陈智听了,大为惊喜,“皇上的这个主意真是英明,臣佩服得要紧。”
高伟哈哈一笑,“这算不得什么,陈爱卿就这么去办吧。”
陈智补充了一句:“皇上,我们要不要通知段将军,若是城西发生战事,请他出兵,严防李穆派来援军。”
高伟同意了,让陈智下去调兵遣将。
等陈智走了,高伟又开始琢磨这个计策。
要是宇文神举带来的护卫非常骁勇怎么办?三千人虽然吃下他的人不会有太大悬念,但是拖了很久,拖到周营出兵救援,怎么办?
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了,高伟忽然觉得应该使出大杀器,一举粉碎宇文神举的抵抗,速战速决才是要务。
大杀器当然就是他的砍刀队了。
“来人。”
高伟喊了一声,内侍就进来道:“皇上,有何吩咐?”
“传砍刀队梁敦厦来见朕。”
高伟吩咐一声,内侍转身就去喊人了。
过了没有多久,梁敦厦就来到高伟的房间,参拜皇上:“吾皇万岁!”
高伟摆摆手道:“罢了,找你来是要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梁敦厦大喜,这守城的日子,并不动用砍刀队,他们每日就是在校场训练,都憋得慌,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