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多了,学费交的足够了,张芙蓉又天资聪颖,很快就学精了,牌技越来越好,与高伟打麻将渐渐的互有输赢了。
战事一如既往的僵持着,高伟不好忽悠张芙蓉了,因为张芙蓉的牌技也不在高伟之下了。
不行啊,这得找到新的忽悠对象,不然这个自己发明的麻将不能显出自己的威风了。
高伟就琢磨着,找谁好呢?
段德举肯定不行,他要全盘负责大营的防守。让他荒废事情,关系很重大,后果很严重。不能打他的主意。
高伟仔细想了想,觉得和自己一样闲的人,怕只有突厥的王子阿史那庵逻了。
可是现在两人是敌人,敌人能凑到一起打麻将吗?
高伟不知道,但不妨一试。
于是高伟请来段德举,和他商量一下。
段德举看到皇上愿意放下麻将,找他来商量事情,兴冲冲的就来了。
他准备了好多防守上面的事情要跟皇上报告。
但高伟一开口,就让段德举失望万分。
高伟是这么说的,“段爱卿,朕想找突厥王子陪朕打麻将,你看行吗?”
段德举愣了一下,苦口婆心的说道:“皇上,我们正在和突厥人大战呢,臣趁着突厥人这几天没有进攻,加深了壕沟,加固了土墙,保准突厥人再来,也讨不到便宜。”
高伟却做起了段德举的思想工作,让他思维能转个弯:“段爱卿啊,你说得没有错,不过,突厥人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敌人也是可以谈谈的嘛。你想想,他们来到中原,所为何来?”
这个段德举倒是想得明白,“回回皇上,他们肯定是来抢东西的。”
高伟笑笑,“既然他们现在抢不到,那就是如果有别的办法得到东西,那是不是不用打战啦?”
段德举很疑惑,问道:“皇上,难道打算送东西给他们?”
“当然不会,朕穷的很,没有那么大方。”
“那该怎么办?他们死了这么多人,什么都得不到,肯定不会走的。”
“朕知道他们不会走,但是如果通过别的方法让他们尝点甜头,是不是就可以让他们走了?”
“那到底该怎么做呢?”
“这样吧,你派一个使者去突厥人哪里,说朕有意和他们的王子殿下谈一谈,说不定还可以切磋一下麻将的技艺。”
段德举认为这是皇上的异想天开,突厥人会老实的陪皇上打打麻将,然后乖乖离开?
他就劝诫道:“皇上,与其向突厥人求和,不如拖死他们,反正他们也攻不破我们的大营,我们不怕他们。”
高伟道:“段爱卿,我们还是做好两手准备,一手要做好防御,让他们无机可趁;;另一手也要和他们谈谈,说不定能凑效呢。”
段德举见皇上这么坚持要和突厥人谈谈,也就不再反对,“那好,臣就派一个使者去突厥大营,告诉他们皇上的意思。”
高伟点点头,“去吧,不管突厥人答应不答应,我们也不亏本。”
段德举就转身退下,去安排了。
隔日早晨,齐营中出来数骑,领头的是一个四十余岁的面白黑须中年文士,身后五个侍卫。
他们出了营,往突厥人的大营而去。
突厥人还是很托大,来了齐军的援军,仍然没有挖壕沟,竖木栅,帐篷搭建得很很不齐整,帐篷和帐篷之间的空隙大小不一。
但是他们的游骑很多,不时环绕大营四周巡逻。
齐军使者一行很快被突厥游骑发现,一声呼啸之后,来了数队游骑,差不多有五六十人,将齐军使者团团围住。
这个文士是懂得突厥语的,就高声招呼:“不要放箭,我是大齐的使者,求见阿史那庵逻殿下。”
突厥游骑见他们人少,没有什么危险,就带着他们来到大营,有人前去通报。
阿史那庵逻正在营帐中喝酒,连日来攻打马邑城,很不顺利,转攻齐军援军大营,也死伤惨重。
他感觉很郁闷,督促部将去进攻,但部将多为士卒说话,死伤太重,需要休整。
他本想发怒,但想想,还是先休整一番,然后多多打造云梯、冲车之类的攻城器具。
等到准备好了,再一鼓作气,攻下马邑,消灭援军。
“禀报殿下,有齐国派来使者求见。”
一个侍卫进来禀报。
阿史那庵逻放下银酒杯,抬头问道:“齐国使者?哪里来的齐国使者?”
侍卫道:“是齐国援军大营派来的使者。”
阿史那庵逻暗想,是不是齐国派人来请降了?
这倒是不错,不战而胜,可以狠狠的勒索一下齐国,让他们多多的付出一些钱财,最好是把马邑也让给他们突厥人来居住。
“让齐国使者进来吧。”
阿史那庵逻吩咐了一声,侍卫就转身出帐去宣齐国使者。
很快,齐国使者就进了帐篷,看到上头坐着一个身披兽皮、头戴金子头圈的突厥贵人坐在上面,想必就是那个突厥的王子阿史那庵逻了。
于是,齐国使者躬身致敬:“小人郭敬是受大齐天子所遣,特来拜会突厥王子殿下。”
“你叫郭敬?你是什么官啊?”
“小人是大齐段德举将军麾下的参谋军师。”
“哦,看来你的官不大呀。对了,你说你受你你们天子所遣,你们的皇帝也在?”
郭敬道:“正是,此次是我们大齐天子御驾亲征。”
阿史那庵逻哈哈笑了两声,“这挺好的,免得我要去你们的邺城才能抓到他,他上来门来,方便,方便。”
突厥王子如此调侃天子,这让郭敬有些愠怒,但他忍住了脾气,不卑不亢的说道:“我们皇上拥有雄师百万,坚城千座,怕不是如殿下所言的那么容易被抓到吧?”
阿史那庵逻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狂笑不止。
半天才停止大笑,问郭敬:“我们突厥控贤之士就是百万,一箭一个,就把你们中原这些绵羊般的士兵射光了。”
郭敬不是来和阿史那庵逻打嘴炮的,就没有接话,任由阿史那庵逻想笑就笑吧,反正也笑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