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费鸡师盗马取钱先行一步后,本打算到这南州打前站,没想到遇到了郑朝明,这才将事情耽搁下来。
今天刚刚早上才找到刺史,将事情分说一番,谁知道还未到中午,苏无名等人就到了。
费鸡师为赔罪,这才用卢凌风的钱请一行人到这迎宾楼,以为接风。
这不,菜还没开始动呢,几人就数落起费鸡师起来。
费鸡师这时候见到郑朝明,那可真是如同见到亲人一般了。
“哦,这位就是鸡师你跟我们推崇不已的郑朝明郑公子?”苏无名打量一番郑朝明,笑道。
话说眼缘很重要,有的人让人一看就心生亲近之感,这大概就是颜值重要的原因了。
费鸡师笑道:“不错。”
接着他给郑朝明介绍道:“朝阳,这位就是新任南州司马苏无名。”接着指着卢凌风道:“这位呢,就是前金吾卫中郎将,五姓世家子弟卢凌风。”
“这位是吏部侍郎的千金裴喜君。”
“哎哎,还有我呢!”裴喜军的仆人薛环叫道。
“对,还有这位,是薛环,别看他年纪小,可是机灵的很。”
接着,又介绍起了郑朝明,道:“这郑朝明你们都听我介绍过了,至于这位嘛,是轻红姑娘,我如今就暂住她家。”
几人一番见礼,落座聊了起来。
这时候,几个伙计端着菜走了过来,将新菜品一一摆上。
苏无名见新上的菜都是好菜,当下笑道:“哎呀,我还以为鸡师你抠抠索索,没想到点了不少好菜啊,破费了。”
费鸡师眼见这几个名贵菜色,顿时急道:“不对啊,我们菜不是齐了嘛,这可不是我点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笑道:“诸位请勿担心,这是我们东家吩咐的,只要是郑公子过来,都要把最名贵的菜奉上,分文不取。”
听到这话,鸡师顿时欣喜道:“还有这好事,那正好,把其他菜钱也免了吧。”
见掌柜的面有难色,苏无名这才让人退下。
苏无名笑着说道:“没想到郑公子在这南州还真是吃得开。”
郑朝明道:“苏司马叫我朝阳好了。”
人家苏无名年岁比郑朝明大了不少,人家又是官,更重要的是,苏无名是主角啊。自然要给些面子。
也没了外人,苏无名更是外圆内方之人,推杯换盏之间,众人熟络了起来。
便是裴喜君和轻红,二人也聊的十分投缘。
裴喜君毕竟是个女儿身,这一路南来,连个女伴都没有,早就渴望有个人能说说贴己话了。
众人正聊着,楼下一阵古琴之音传来。
裴喜君精通绘画音乐,只听声音就知道不是凡品,当下站起身来,道:“怎么会有琴声?”
说完,走到窗前。
众人纷纷起身,郑朝明对音乐没兴趣,不过也凑到窗前,向外一看,居然是一队送葬的队伍。
“我靠。”郑朝明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这才想起自己错过了什么,那南州四子之一的阎元夫,就这么死了。
郑朝明本来还想着救一救这位书法大师的,毕竟这些清流文人可比无耻文人强多了,他本不该死。
想到这里,郑朝明看向送葬队伍中的杀人凶手,同是南州四子之一的钟伯期!
这位钟伯期自觉身患重病,命不久矣,南州四子情比金坚。他觉得自己走也得带着兄弟们一起,不能让兄弟们阴阳两隔,更不忍心他离去后,兄弟们受那日夜思念之苦。
所以,他要带着兄弟们一起死,如此黄泉路上不孤单。
他设计要杀了名画石桥图上,包括南州四子在内,童子,樵夫,仆人,一个都不放过!
如此悲惨之事,郑朝明觉得自己能阻止一下!
“这是南州四子中的阎元夫,想不到他居然也去了。”轻红见到眼前情景,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遭遇,世事无常啊。
“什么!”
苏无名闻言大惊,阎元夫是他在长安时的故交,本来还想过来一会的。
“我与阎元夫是故交,我下去送送他。”说完,苏无名向楼下走去。
郑朝明心中一动,一把拉着费鸡师也向楼下走去。
“郑朝明,你要干什么,我还要喝酒呢!”费鸡师不愿意下去,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郑朝明道:“鸡师,你信我,有好戏看。”
“真的?”
郑朝明一脸笃定道:“当然,但是你等会要配合我点。”
这时候,街上已经开始了名场面。
林宝拦着人家的送葬队伍,说什么也要拜路公复为师!
郑朝明看着都觉得蛋疼,这拜师也挑日子啊,人家友人出殡,你这鸟人这不是来添堵的嘛。
要是能收你为弟子,那可真是出了大妖了。有了这件事,以后也不可能收你为徒了,不然如何对得起兄弟!
果然,路公复一通训斥林宝,并且发誓永远不会收他为徒!
郑朝明摇了摇头,这时候,苏无名已经和路公复等人打上招呼了。
“元夫兄,一路走好!”苏无名冲着棺椁拜道。
阎家人还礼,正要继续行路。
郑朝明这时候冲着钟伯期道:“钟先生,可否听郑朝明一言!”
郑朝明的名头,如今已经被幕后黑手推的响彻南州,周围人纷纷打量起传说中的郑朝明来。
钟伯期冷冷的看了郑朝明一眼,他觉得能和商人欧阳泉混在一起的,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人物,是以对郑朝明一脸的漠然。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钟伯期不言,路公复却开口道:“郑公子大名,我也有耳闻,只是今日是元夫兄出殡的日子,不甚方便,不弱日后私下再讲。”
郑朝明要的就是整个时候,当下摇头道:“我这一言事关钟先生生死,万万等不得!”
听到兄弟生死攸关之事,路公复闻言大惊道:“怎么回事?郑公子可不能信口开河!”
郑朝明道:“万万不敢,我听说钟先生数年前生了头疼病,与日剧烈,如今南州的大夫已经诊断钟先生命不久矣了。”
什么!
不光光是路公复大惊失色,在场南州人士无不震惊失色!
南州已经失去了阎元夫,难道又要失去钟伯期吗!
可怜我南州四子啊!
郑朝明很满意这个效果,他今天就要当着南州百姓,当着钟伯期一众兄弟的面,撕碎钟伯期的假面孔!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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