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亮明身份,让人把高济带过来,却见高大人自己上来了。一群贵公子见他过来,便各自找到位子坐下了,偌大一个画舫二楼,只剩这些小公子站在中央,十分凄凉。
我跟着搭讪的贵公子坐在船尾的位置,他高大人照旧坐在船头上座。
“大家别客气,都是自己人,高某不做横刀夺爱之事,一切但看各位兄台的钱袋分量是不是足。”高济嘻嘻笑道,眼里却满满当当都是那身绯红衣裳。
旁边的贵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位兄台怎么不出价?嗨呀,不要只惦记着红衣裳的公子嘛,你瞧他旁边的那个,瞧着也不错。”
话音方落,竞价之声四起,一群公子无依无靠地站在那里,五月的风掠过湖水,扑面而来的都是朦胧『潮』气。
旁边的贵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位兄台怎么不出价?嗨呀,不要只惦记着红衣裳的公子嘛,你瞧他旁边的那个,瞧着也不错。”
旁边的贵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位兄台怎么不出价?嗨呀,不要只惦记着红衣裳的公子嘛,你瞧他旁边的那个,瞧着也不错。”
我侧目看他,莞尔一笑:“谁说我不出价了?”
一群贵公子立马停止竞价,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说罢从桌案下方抠出一块楔子,朝上座的高济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打在他脑袋上。
低头对那贵公子说:“你瞧,定金已经交出去了。”
高济大惊失『色』,捡起那块楔子,捶桌怒吼:“是谁?!”
一群贵公子立马停止竞价,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高济脸上全是汗,『摸』着那块楔子,委屈得几乎要哭出声来:“此木大巧若拙,大成若缺,非神仙之手不能打磨也,”停顿半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觉得夸得不够好,便又硬生生加了一句,“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我摇着扇子站起来:“高大人。”
他眼神有些不好使,着实看了本王好一会儿,才猛一哆嗦,颤巍巍站起来:“王……”
“王其月!哈哈哈,多年不见,表孙别来无恙啊?”
他被“表孙”一次激得面红耳赤,可也迅速反应,俯身一拜,模样乖巧:“蒙王爷爷挂怀,孙儿安好,爷爷安好乎?”
回头一看,最值钱的那个公子已经不见踪迹,只留一群蓝『色』衫子慌『乱』大喊:“徐光照投湖了!”
我摆了摆扇子,慈眉善目:“好好好,一切都好。”
从十五岁开始,我就知道,要想压制住那些纨绔的恶霸,便要成为恶霸的爷爷,做比他们纨绔百倍的恶霸。高济还在帝京的时候便唯本王是瞻,他能盘踞南国府做一方恶霸,所使的某些招数还是从本王这里讨教来的。
所以他怕极了我。
一船的人已经被这场面惊住了。
我又道:“方才给你的那块木头,是你曾爷爷留给我的,你来品鉴一下?”
一群贵公子立马停止竞价,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高济脸上全是汗,『摸』着那块楔子,委屈得几乎要哭出声来:“此木大巧若拙,大成若缺,非神仙之手不能打磨也,”停顿半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觉得夸得不够好,便又硬生生加了一句,“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这一句话落入耳中,激得我腮帮子有些控制不住地抽,“既然这是,那爷爷买下你这一船南国府的小公子如何?”
高济捧着那楔子,眼泪再也收不住,淌了一脸:“莫说是这一船南国府的公子,就是买下整个南国府也绰绰有余。谢王爷爷赏赐,如此恩情,孙儿没齿难忘。”
我听到旁边的公子牙齿打颤的声音:“您……您原来有这么一个绝世之宝,为何不早拿出来给小人瞧一瞧……”
我这厢还没回话,便见一个绯红身影从眼前奔过,一路奔至船尾,直挺挺投了湖。
回头一看,最值钱的那个公子已经不见踪迹,只留一群蓝『色』衫子慌『乱』大喊:“徐光照投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