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走的那半截小人参竟然不是他,而是寂寞红红!
“你,你……”气愤到极致说不下去。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那就等他说完,看他有多能叨逼叨,难不成听他几句妙论就能改了我一生的执念。
寂寞红红:“我是真担心你,担心如果没有他在那里陪着,好怕你一个人会活不下去。但是我没能找到他的魂魄,所有准备都已完成我不能功亏一篑,所以才只好抽了自己的一缕残魂,与你一起丢去了那恐怖异界。”
我恼怒:“这事我还没有找你算帐,你把我丢在一个连瞌睡都有可能丢了小命的恐怖地方,若非心脏够坚毅早被吓死几回,哪还有什么以后!”
寂寞红红:“那个地方虽然很令人惊恐,但是也有禁制,不会伤害到你。反而是我自己在那里时刻都在恐惧之中,时刻担心会被吃掉,最后真的被飞僵给吞食了,就算是被你救活也成了个小傻子,我能是很容易的吗。”
“那你现在究竟是骷髅还是寂寞红红?”又转回到先前问题上,我竟潜意识希望他是骷髅,真敌对的时侯也不至于太纠结。
他怔了怔:“我当然是寂寞红红了,你不会是怀疑我已经被别人给夺舍了吧,谁敢夺舍我。”
没有谁能夺舍他,想把他封印住也更非容易,先前能封印他,那是因为在囚仙狱里,他没必要破开封印。
我心中仍是不忿:“你厉害却能被自己设置的囚仙狱给困住不得世出。”
寂寞红红:“这只能证明我更为了得,除非我自己想把自己关来,没人能奈何了我。”
我冷哼:“没人能奈何了你?你想试一试?”
“呃,”他讪讪摸了摸鼻子,“我说的没有人胜我,那是指别人,其中不包括你凤凰,你不需要做什么,只一句伤人的话就能把我击溃,无须验证,早就尝试过了。”
我忽然有一种预感,因为本源禁咒,我与他最终肯定会有一场苦战。
寂寞红红:“你又在想什么?不要皱眉,我会心疼。”
不想听的自动忽略,“你为什么可以破解本源禁咒?”
“本源禁咒无解,你不用怀疑什么,因为我也是本源。”
我恍然想起,骷髅还有个负能量体,那个家伙就是寂寞红红。越思越感到若是真有一场对决神尊一点胜算都没有,真是呕心,看来只能把寂寞红红留在这里了。
寂寞红红:“你又皱眉头,别以为长的漂亮就不会有皱纹。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你快问吧,过时不侯。”
“说再多好话也掩盖不了你曾经的错误,别想轻易可以被原谅了,就凭你把我扔在恐怖异界自生自灭,到下辈子再下下辈子都别想让我原谅了你,”我找着各种与之反目的理由。
“……”他先是呆了呆神情黯然。
我低头,垂下眼帘掩饰心中无尽的酸涩凄楚。
空气沉静的令人窒息。
他忽然问:“那你想怎样?囚禁我,像在囚仙狱里那样,再把我关进暗无天日的地方?像对待那个骷髅一样把我封印?无论如何焦虑痛苦,也都只能被关在黑暗里孤独寂寞,直到崩溃绝望,绝望了又崩溃,你也不会记得还有一个我,正在某处悲伤绝望。”
寂寞红红:“如果你真想再伤我一次,我依然心甘情愿把心掏给你,你若是怕它占用了你的空间,那就把它丢了吧,想要控制我就把心拿走。因为,心没有了我才会软弱,才不会伤到你。”
纵然铁石心肠也会听之动容,我抬起头,无限茫然:“那你会伤害他吗?我可以信任你吗?”
“要说多少次你才明白,他就是我,我也就是他。”
“少骗人了,当我还是小孩呢?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除非他自己愿意消失,否则,他少一根头发丝我都不会原谅你!”
他忽而又笑的妖孽邪魅,“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等到他自己愿意消失的时候。”
我惊慌:“你想做什么?”
“你话都撂在这了,我当然就是等待,时间我还耗得起,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在意再多等一些日子。”
他心情很愉悦的样子,是我说错哪句话了吗?高兴个什么颈?
寂寞红红:“又想不通了?你就是当局者迷。”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寂寞红红:“你不清楚,你的希望只不过是想让他活着,你对他的情与爱无关。”
“……”我当然知道与爱无关,更没有精力去爱除他之外的人,就算有那么一天必须选择,我也绝不会选择与他相似的寂寞红红。
寂寞红红:“那么漫长时间走完也算没白熬,才发现你对他的情早就淡的可有可无,也就只剩那点割舍不下的亲情了,你却执迷不悟。”
“那又如何?”
“不如何,在你的心中他可有可无,对我来说真可谓是盼来花开。我就在这看着你们的情还有多长,他又还能容忍多久。”
哪有这样不盼着人好的,真听的心中冒火,“你够了,就算没有他,又能有你什么事,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你趁早歇了龌龊心思。”
他端茶盏拎起杯盖不知想起什么又放下搁置几案上,“你知道吗,你怨我把你丢到恐怖异界,而我却永远都会怀念着那个时侯,在那里才是我一生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在那里无论经历了什么惊险,都有你陪着我,虽然很短暂,我们却相依为命,真怀念啊。”
我说:“把你那一缕魄拿走。”
寂寞红红:“不能,因为我是本源,那一缕魄是我也是他,拿回来对于他可不是一丁点的伤害。”
“总比日夜被你监视着好太多。”
寂寞红红:“你那么在意一缕魄做什么,虽然他有我的一缕魂魄,却不是我的思想,他要做什么也不能由我调控,对于他而言没有丝毫影响。”
“怎么可能不被影响!总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在心中一直嘀咕着打击他,让他的情绪跌落低谷,你还敢说不受你影响,你若是敢那么做,就先让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