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澜他们带着兵马到达西北王府外面的时候,拓跋傲正在书房中等着小太监的归来,他正在踱步时,听到外面传来震耳的马蹄声,他连忙往门外走去,叫小厮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不等小厮出去,门房的小厮就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惊魂未定的喊:“王爷不好了...”
见到拓跋傲人更是直接摔在地上。
拓跋傲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疾步走到门房小厮跟前,一把揪住摔倒在地上的小厮,沉声喝道:“怎么了?”
“外...外面...”小厮话还没说完,就有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拓跋傲一把丢开小厮,扬声喊道:“来人啊!”
而他的院子外,赵瑾澜带着一百个士兵逼着西北王府上的护卫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眼看就要临近拓跋傲所居住的院子了。
拓跋傲从院子里面冲出来,看到赵瑾澜,他眉头紧紧皱起,沉声道:“靖王殿下,此时造访本王的王府,有什么事吗?”
赵瑾澜瞧着还端着自己王爷身份的拓跋傲,他冷笑了一声,“自然是有事,不然本王怎么会特地从军营赶过来呢!”赵瑾澜说罢抬起左手勾了勾手指,站在他身后的士兵立刻会意明白了他的意思,拖着那个小太监走上前,把人丢在了拓跋傲的面前。
拓跋傲看到这一幕,面色一沉,他冷冷的看着赵瑾澜,冷声问道:“靖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赵瑾澜嗤笑了一声,他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睨着已经被托得浑身是伤的小太监,“这话难道不应该本王来问西北王吗?你身边的太监为何会跟踪本王,难道西北王又有二心了?”
拓跋傲闻言,眼睛一眯,“本王若是有二心,当初就不会投降!”
“那可以不定,若当初假意投降只是你的缓兵之计呢?”赵瑾澜把腰间挂着的长剑取下来,杵在地上冰冷的看向拓跋傲,冷声道:“拓跋傲,你要记住你自己的处境,若是不安分,那本王也不是吃素的,你的这个小太监,只是本王给你的一个警告,若是你不安安分分的话,那这西北王府也可以不用存在了,或者把西北王府换一个主人也不是不可以。”
“好大的口气!”拓跋傲走上前与赵瑾澜对峙,“你杀了本王试试,你瞧瞧我们西凉的士兵到底有没有血性!”
赵瑾澜一把拔出剑把箭架在拓跋傲的脖子上,他眼睛微眯,“你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吗?你又以为我们康元真的害怕战争吗?难道我康元的将士就没有血性了?”
拓跋傲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直盯着说话的赵瑾澜。
赵瑾澜瞧着他的样子,手上动了一下,割破了拓跋傲的脖子,痛感从拓跋傲的脖子上传来,拓跋傲吓了一跳,他急声道:“杀了我,你也不一定走得出这都城!”
“是吗?”赵瑾澜收回长剑,把长剑装回剑鞘,重新挂到腰间,沉声对着张龙道:“张副将,既然西北王都已经提醒咱们了,那咱们就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去调集两万兵马过来,把这都城给本王围了,咱们一个一个的查,瞧瞧这都城内到底是谁还在养私兵或者死士。”
“末将遵命!”张龙说罢叫了两个士兵就离开了西北王府。
赵瑾澜则站在那里,沉声吩咐道:“那咱们就从西北王府开始吧,咱们也该好好查一下,怀有二心的人了。”
“赵瑾澜!你...”
“你什么你!”赵瑾澜抬眸睨了拓跋傲一眼,“老子杀了你,他们能把老子怎么着?”
说罢他不再理会拓跋傲,抬步朝着拓跋傲的书房走去。
这一夜原西凉都城,注定不是一个安稳的夜。
第二日一早,都城中抓走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和前西凉睿亲王,如今的西北王书信来往密切的人,而他身边被养着的好些武士也被抓走了,西北王站在王府外面大哭,说康元朝的人根本不是诚心对待他们这些投降的官员的,他们就是找借口想把他们除掉。
他这一哭一闹把在城中生活的百姓弄得人心惶惶,赵瑾澜当即做决定把他们之间来往的信件贴在告示栏任由百姓瞻读。
这拓跋傲没想到赵瑾澜这么不要面子,竟然要直接把那些书信张贴出来,当即闹得更厉害了。
赵瑾澜瞧着拓跋傲不要脸的样子,嗤笑了一声,“难怪你们父子三人,如今也就你的下场最好,原来就你最无赖。”
拓跋傲充耳未闻,大喊道:“你们康元朝不仁不义,那就...”
他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一根箭羽,眼睛瞪大,听到动静转身过来的赵瑾澜也瞪大了双眼,他朝着射箭过来的方向看过去,此时顾远正骑着马站在不远的地方,手中还举着大弓,赵瑾澜瞪大眼睛,喊道:“狼将军!你这是...”
众人没想到这个英俊无比且杀人不眨眼的男人竟然是他们的狼将军,顾远收起弓,驱马慢慢地朝着这边走过来,冰冷的说道:“我这是替先太子报仇,毕竟先太子曾对我有知遇之恩,若不是他怂恿太子的话,先太子不会死得那么惨,西凉也不会有如今的场面,他是西凉的罪人,罪该万死。”
赵瑾澜怔了怔,瞧着已经绝了气息的拓跋傲,“这...”
顾远催马走到赵瑾澜跟前,面无表情的说道:“这种人留着干嘛?杀了之后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免得将来生后患。”
赵瑾澜一顿,“你这是...”
“我杀他,何须动用康元的名义。”顾远睨了拓跋傲的尸体一眼,“原本想等邀姐他们走了之后我来出来解决盯着我将军府的人,没想到你昨日就把人给抓了,不过你虽然动作挺快,但是你办事不行,拖拖拉拉的,既然决定要做了,就做绝。”顾远睨了一眼缩着头往这边看来的百姓,冷声道:“这些百姓,你难道还怕他们闹出什么动静来吗?”
“狼将军你说的是,那接下来...”
“杀鸡儆猴。”顾远看了赵瑾澜一眼,“这个你该不会是不懂吧?”说罢驱马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我还得回去给你大皇兄炖鸽子汤,剩下的你自己搞定。”
赵瑾澜瞧着顾远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扬声道:“将士们,把那些叛徒拿到闹市,就地处决!”
两个时辰后。
顾远回到将军府,苏邀也已经让小二熬好鸽子汤自己在喂赵霁了,顾远回到她们两个人的院子,瞧着坐在院中晒太阳,双手完好无损,但是就等着苏邀喂到自己嘴边才掌嘴喝汤的赵霁,他眼角抽了抽,“你们这样有点辣眼睛。”
“我都习惯了。”搬了一根躺椅带着墨镜晒太阳的李不为偏头看了顾远一眼,“事情处理好了?”
“嗯,我把人给杀了。”顾远在石凳上坐下,看着赵霁,“你怎么忽然想把人给杀了?不怕留下话柄?”
“杀他还怕留下话柄?”赵霁说罢又喝了一口苏邀喂过来的汤,这才接着道:“我就怕赵瑾澜优柔寡断,一个有野心的前西凉王爷,是留不得的,不过让你去呢,倒是省了不少事。”
“省得那些西凉王曾经的部下恨你们吧?”顾远哼了一声站起来,“你这是在给我拉仇恨呢吧。”
赵霁耸肩,“反正你不怕,狼将军怕过谁?”
“没事儿,多给你留一些钢珠,谁敢来招惹你,你就去炸平他们的房子,看他们敢不敢来惹你!”李不为取掉眼镜冲着顾远道。
苏邀多喂两勺手就酸了,她把手中的碗和勺子递给赵霁,“自己喝。”又看向晨风,“有贺统领的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