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擎和洛风接到这个消息,心更是一沉,若这林无忧和无忧镖局那些人真的会易容的话,那他们想要抓到这些人岂不是大海捞针了?
一晃几日时间过去了,他们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还是没有找到林无忧的踪影。
午饭时间,贺靳擎和洛风两人正巧碰到在一家酒楼吃饭,洛风点了几个菜正在大快朵颐,看到贺靳擎带着亲卫走进来,他朝贺靳擎招手,“贺统领,一起啊。”
贺靳擎面色不好的对着亲卫说了两句便朝着洛风那张桌子走过去,在洛风对面坐下,洛风立刻招来小二多要了一副碗筷,笑着道:“这么巧,贺统领也喜欢这家饭馆的菜式?”
贺靳擎瞧着洛风吃的那叫一个香的样子,眉头微蹙,更没有食欲了,他看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碗筷,蹙眉道:“洛统领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抓不到林无忧这个人?”
洛风闻言抬眸看了贺靳擎一眼,他把最里面的肉吞进肚子,然后喝了一口水才笑道:“那咱们也不可能因为抓不到人就连饭也不吃了吧?干什么事情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啊!”说着便对贺靳擎道:“贺统领何必这么忧心呢,这林无忧咱们一日抓不到他就一日是逃犯,可是这饭菜咱们点了不吃,那可就馊了,快别想那么多了,吃饱了再继续去找。”
“这些天京城都被我们翻了一个底朝天了,也不见这林无忧半点踪迹。”贺靳擎说到这里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不过他没送进嘴巴,而是沉声道:“我怀疑他早已经易容离开京城了。”
“管他在不在京城,只要他敢以林无忧的身份示人,那就一定会被我们抓到。”洛风说罢继续吃,“快吃吧,别想那么多了,越想越吃不进去。”
东城垂柳巷中离着赵霁别院较近的一家院子中,林无忧坐在院中听着手下人的禀告,眼睛微眯,他上次果然没猜错,截了他镖物的人就是赵霁安排的,真是没想到堂堂康元朝太子殿下,也会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对付人。
“公子,咱们要不还是先离开京城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回到明城...”一直在一旁伺候林无忧的林童小心翼翼的出声劝道。
“离开?青山?东山再起?”林无忧一脸反问了林童三个词,他抬眸阴冷的看向林童,冷声道:“离开去哪儿?明城?现在我们只要踏入西北半步,立刻就会被康元朝的兵马抓住!我如今的产业已经被皇帝封了,这让我的损失有多大你不清楚?把我害成这样的人还没有遭到报应,我怎么能离开?”
要离开也是要让那些人知道惹了他林无忧的后果之后再离开。
林童抿嘴,可是您就是留在京城也只能在这窄小的院子里面缩着躲着的啊?
当然这句话林童只敢在心中腹诽。
林无忧好似看出了林童心中的想法,他冷哼了一声,沉声道:“我听说这苏邀的确功夫不错,但是如今她怀有身孕,我就不相信这苏邀怀了身孕还敢与我们拼死抵抗,再过几日就是她兄长的大婚之日了,到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只要把苏邀和新娘子劫走,我们就可以报仇了。”
他如今这一切都是拜苏邀那个女人所赐,若不是那赵蝶衣要去找苏邀,他怎么会遇到赵蝶衣,而且想要拿捏住其他人,抓住苏邀就够了。
有了苏邀在手中,不仅能够威胁赵蝶衣,即便是赵霁也必须乖乖听他的话!
此时正在将军府中坐着瞧自己的母亲和大嫂指挥着下人布置苏南笙婚房的苏邀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正在指挥婢女挂红绸的贺以宁连忙走过来,担忧的问道:“着凉了?是不是屋里的冰块放得太多了?我让人撤点出去。”
苏邀赶紧阻止贺以宁,她最近特别怕热,手脚随时都是发热的,屋中若是没有冰块根本睡不着,甚至她有时候单独在家中的时候,会把芙蔺打发了自己关在房中,然后跑进基地里面的起居室去吹空调看电视。
不回起居室,那也是满屋子里面都摆满了冰块,不然她是真的受不了。
“我打喷嚏是有人在说我的坏话,或者在算计我。”苏邀巴不得把手脚都泡在冰块里面,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行的,即便是她想,其他人也不会让她如愿。
“你这丫头,那平日里面我们打个喷嚏也是有人在算计我们了?”贺以宁笑着在苏邀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你兄长成亲那日,你就在后院等着,人太多了我怕他们冲撞到你。”
苏邀笑了,“我身手这么好怎么会被撞到,我还想在前院看看热闹呢。”
她成亲倒是成了两次,但是两次都是别人看她的热闹,她还从未看过别人成亲呢。
“你这丫头,就是说不听。”贺以宁嗔了苏邀一眼,“对了,听说了吗?那秦萝被官府判了刑,关三年再放出来。”
苏邀挑眉,“三年?”
“不过你舅祖父他们应该会在你二哥与秦絮成亲之后,想办法把她给救出来的。”贺以宁看了拍了拍苏邀的手,轻声道:“到时候你也松松口,让官府把人放了。”
“你们不怕她继续作妖?”苏邀蹙眉,“我觉得她放出来之后是一个祸患。”
能对自己的亲姐姐痛下杀手的人,她可没想过这种人会痛改前非。
“放到家庙中去就是。”贺以宁眉头微蹙,“总不能咱们和你舅祖父他们这才当了亲家就当...”
“您就甭操心了。”苏邀打了一个哈欠站起来,“芙蔺,回府了。”
“你这孩子,这时候日头那么大,你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贺以宁站起来跟着苏邀走出去。
乔殊星也笑着道:“太子妃若累了,可以在你之前住的院子午休,现在日头那么大,你坐在马车里面也热得慌啊。”
苏邀听了乔殊星的话,回眸对乔殊星道:“大嫂在家中你还是唤我名字吧。”又看向贺以宁抿嘴道:“母亲,我回院子睡觉,您别跟着我了。”
耳朵都可快要被念气老茧了。
她明明记得小时候妈咪没有那么多话的...
贺以宁顿住脚步,瞧着苏邀离开的背影,回眸看了乔殊星一眼,道:“这丫头就开始嫌我烦了!”
“小妹那是害怕母亲您两个院子来回跑,累着了。”乔殊星说罢继续指挥着婢女布置院子。
苏邀这边离开了苏南笙的院子,就皱着眉头对芙蔺道:“今日回去的路上多注意一下我们周围的人,看看是不是有谁盯着我们。”
芙蔺闻言心头一怔,她连忙小心翼翼的朝周围看去,压低声音问苏邀:“太子妃您是觉得有人要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