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一个姿势僵持了很久,路德抬起头也想看,但被她用手推了回去,因为里面还有人。
三个人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她看了看马丁和路德,现在就要靠他们的演技了。要知道冲进去救人,可能会有风险。
“咕咕咕。。。”她学了几声鸡叫。
马丁就开始说了起来:“今天运气不错,抓了只野鸡。”
“现在就杀了吧。”路德很是配合。六个警察都是男人,所以要用男声。
一听到,抓了只野鸡,晚上有牙祭可打,里面的一个留守警察就出来了。躲在门边的何凝烟抓住这个机会,上去一手抓住对方的黑色腰带,一刀就对着后腰捅了进去。
一刀下去,还没来得及转圈,对方就往前面逃。这个家伙人高马大,一米八几,否则她会抓住对方的肩膀,这样借着力道,刀扎得能更深。
不能让对方挣脱了,她死死拽住对方腰带,跟着以前往前,只要对方一停下来,就能有机会彻底解决了。
这个腰带其实是装枪套的,从他的姿势来看,是要掏枪。。。马丁立即迎面冲了上来,一拳头对着鼻子揍过去。好了,停住了,趁着对方被打闷掉的时候,她用力一转刀柄随后拔出来,并且闪开,这血就溅出来了。
对方晃了晃,“噗通”倒了下去,马丁从已经打开的枪套里拔出枪,拿在手上,想了想后递给了她。
如果马丁不给她的话,说不定会问他要,既然给了。。。她笑了笑:“不用,你拿着吧,都是自己人还担心什么。”将带血的军刀拿着,往门口走去。
小心翼翼往里看了几眼后,确定里面没有其他看守的人后,她放心地走了进去。
马丁和路德跟在后面,一看到情况先是一愣,随后跟着她继续往里走。
一张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或者说有些床上已经是二个“人”了。每个人都闭着眼睛,处于睡眠状态,在他们的肚脐这里有一条脐带一般的肠子,在肠子的另一端,一个新的“人”正在快速生长,从很小的一个“人”,慢慢地如同气球一样膨胀开;而原来的人,则慢慢的塌陷、萎缩。
这个“人”不断地抽取着原来的人身上所有的营养,将对方皮囊里的一切变成自己的,而且容貌也和原来的人一模一样。。。这就是为什么垃圾桶内里会有那么多人皮,当里面的所有一切都被抽干后,就只剩下一张皮。
而变成的人则五脏六腑全部和原来的人一样,但问题是,这样的人还生算是人吗?只能说是异形生物克隆,将原来寄主所有一切变为了自己的。
问题是怎么救?她看了看那条肠子,抽出小刀,一刀就切断了链接的通道。这个人倒霉,已经被抽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只睁开眼睛看了眼,就头一歪,断气了。而另外一具,大约只到这个人一半的大小,则也张开了眼皮,可眼睛里还没有眼球,长大了嘴里,没有牙齿和舌头,象是另外一个人的怪胎、噩梦中的分身一般,没有声音地张着嘴死了,随后血水从七窍流出来,身体慢慢塌陷。。。
“你们救人,我去找埃尔法。”她加快速度地往里面走。留下马丁和路德,拿着刀,一个个割掉夺取人类养份的“通道”。
要快点找到埃尔法,晚了的话,埃尔法也会被抽干的。。。她焦急地在这个大约二十米长的通道上,一路快步走,左右看着床上躺的是谁。无论年轻还是年老,这些“异类”倒是一点都不挑,全部都要。一个个地贪婪抽取着对方体内的养份,飞快的成长。但有点可以放心的,看到了昨天送过来的那几个人,他们都躺在床上,衣服被撩起,露出肚子,脐带相连接的是一个大约二尺左右长,还是未成型的椭圆形肉球。
按照这个速度,埃尔法应该不会死。。。她继续往前走。
终于看到了埃尔法,他躺在床上,肚脐这里也拖着一个,但这个东西只有半尺长。
立即手起刀落,割断了。一割断,脐带就自动脱落了,埃尔法慢慢地醒了过来。
“怎么样?”她过去扶埃尔法:“慢点。”
“有点晕。”埃尔法一只手扶着眼睛,身体有点摇晃。应该是眼前发黑,确实有点虚弱,原本身体壮得象头牛,现在居然坐起来都要扶一把。
“身体里的营养全被抽到这个玩意身上了,这点体积,相当于二升,抽了太快,所以不舒服,很快就好了。”她扶着埃尔法,看着他身边这个肉球慢慢地瘪了,化为一摊血水。
看着这摊血,她问:“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杀了你的孩子,不会怪我吧?”
埃尔法放下了手,苦笑了出来,随后慢慢站了起来,看起来没问题了。
而马丁和路德还在割着,这里被进行“改造”的人很多,大约有五六十个。
“身体没事就快干活,干完就走,速度快。”她将手中的刀塞给了埃尔法,抽出了另外一把,走了过去。索性全部做了,至于寄主能不能活,听天由命了。捣毁了一个老巢,这样应该能得高分。
“真是的,还是个美人。”路德拿着刀,看着床上已经成型快结束的年轻貌美女人,迟迟不能下刀,最后软了:“不行,我不能。”
原来寄主已经抽得只剩下皮和身上穿的衣服,而这个没穿衣服地躺着,长得也确实漂亮,就算是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二眼。
“我来!”马丁走过了过去。
没想到这个女人慢慢地睁开眼睛,并且用胳膊撑起半身,平静地看着跟前目瞪口呆地二个男人,带着几分可怜,声音如此的轻柔:“不要,请不要。。。”
这下马丁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这个玉体横卧的金发碧眼美女。
男人。。。她皱眉走了过去,只一下割断了脐带。
“啊~”美女顿时发出尖叫声,在床上翻来覆去,就象得了严重的阑尾炎,扑腾了几下不动了,随后大量的鲜血从她七窍渗出,她就这样眼睛睁得大大的,绿色的眼球变得浑浊、充血,随后血淌出。
看着马丁和路德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两个心疼了。
“现在还觉得她美吗?她不是人类,原来的美女已经被她杀了。”何凝烟说完一个瞪眼:“快点干活,马上要走了!”
无论是帅哥美女、老人孩子,一律全部割。反正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再说没穿衣服的都是异类,看着旁边那具快抽干的干瘪尸体,没有什么狠不狠心的。
终于全部解决了,走到了这间房间的尽头,而身后全部都是尸体和血水。只有少数几个能勉强撑起身体,或惊恐、或彷徨地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
她扭头看着放在房子最后一排柜子上的东西,插在试管架上的,是一个个试管。她拿起一个,晃了晃,试管里的液体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圆形半透明体。
“这是胚胎,将胚胎放在肚脐上,就能自动生根。”埃尔法解释。
“很好!”她将试管给了埃尔法:“你应该知道怎么毁了,干吧,快点。”
埃尔法拿起试管就往地上扔,为了确保每一个试管都完蛋,只有一个个扔,就跟摔炮一样。
路德走上来,但被她拦住了。路德不解地看着她,大家一起扔,不是更快吗?回头再看了看马丁,马丁没有动,也就没再上去。
马丁果然是个聪明人,知道她的用意。如果埃尔法想要下一关成为领航员,就必须跳级。他已经是二次优秀了,那么这次必须也拿到优秀。
刚才他参与了杀死异类,可分数未必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毁了这些胚胎,那么分数应该够了。
试管太多了,埃尔法说:“生火。”
带着血迹的床单,椅子、纸张,反正拿现成的,容易点燃的堆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杰克跑了过来,看到了埃尔法,开心地拥抱了上去:“太好了,你没事。”
“你就这样站岗放哨的?”她冷冷地在旁边问。
“噢,我马上回去。”杰克转身。
“不用了,你也去搬东西,越快越好。”既然来了就干活吧,现在是越早干完越好。
“好嘞~”杰克跑进了门,随后很快就跑了出来,瞪着眼:“里面那么恐怖呀?”
她扭头看着杰克:“干活!”
“哦哦,马上。”杰克又跑了进去。
将可燃的东西堆好了,马丁找来了一瓶医药酒精,倒了上去。何凝烟拿起一张纸,用打火机点燃后,扔了过去。
“轰~”的一声,火立即点燃。
路德将试管用手推车推了出来,埃尔法将试管一叠叠地往火里扔,这样就快多了,否则那么多的试管,摔到天黑也摔不完。
最后一叠扔进去后,她看着冲天的火足足三米高:“走!”
“可里面的活人怎么办?”埃尔法问。
她翻了翻眼,能救一时,不能救一世呀,天知道怎么办。
看到驻地冒着黑色的浓烟,六个警察赶紧地往回急走。正在下坡的时候,埃尔法从树后闪了出来,对着其中一个警察开枪,一枪就爆头。
另外五个掏枪的同时,埃尔法又飞快地击毙了二个,随后迅速躲进了树后。
“啪啪啪~”剩下三个警察,对着埃尔法消失的地方,开了好几枪,但没见到埃尔法出来。于是双手握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还没走几步,一个拴着绳子的树桩从天而降,半圆形的抛物线状态,对着其中一个撞了过去,一下把这个家伙撞飞了起来。
另外二个还没弄懂状况,背后腰侧已经是一疼,有尖锐的金属刺入。。。
何凝烟用力转动了下军刀,这样能把对方的肝脏搅个稀巴烂,人大量失血,很快就瘫了,就跟脖子上割一刀的效果一样。
那个被砸懵的,被杰克抹了脖子。杰克带着几分得意:“太好了,我也能杀人了。”
这个家伙。。。她微微叹气。
路德也解决了他的,看来学得挺快的,刚才教的东西,一下就吸收了。
看着地上俯卧着的尸体,路德还是有点发愣,呼吸急促。杀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刚开始都如此。想想她第一次杀人时,熊包多了。
她走过去,拍了拍路德的肩膀。再去看另外的尸体,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头,要埋了吗?”杰克问。
“谁爱埋埋去。”她开始拿尸体旁的枪,一下捡了六把枪,不错。
带着队友往回走,经过幸存者那里,她停了下来:“想死很容易,尽管回去等着就行。不想死的就要靠自己,你们手上的东西足够你们活一段时间了。”
一共是七个人,相互紧挨着,身边放着几个包袱,都是用床单扎起来的,里面是从房子里扒出来的食物和水,还有一些工具。一张张蜡黄的脸上,有着各种表情。惊恐、感激、害怕、求生。。。
她将手中的枪,给了其中一个看上去体力应该是最好的一个:“再给他们二把,不要忘了,对方人多的话,留足够的子弹给自己。”
对着埃尔法白了眼:“这样行了吧?”
埃尔法没有说话,嘴角抿着笑,将一把枪给了那些人后,跟着她一起走了。
一路上她故意走得有点慢,是为了照顾埃尔法。虽然埃尔法体质很好,救得也及时,毕竟刚才损失了一部分,看看他脸颊都有点塌陷了。
“要不走快点,我们可以去扶着。”趁着埃尔法解手的时候,她坐下来休息,路德走到她身边蹲下轻声说。
“担心后面有追兵?”她对此嗤鼻:“他们怎么追?这里是深山,等知道派特种部队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要追也是先追那些逃跑的人,而我们,他们知道个屁。哪怕派来专业的搜捕队,也很难找到我们。知道为什么吗?”
路德摇了摇头,看到埃尔法来了,她站了起来:“你不是说他们不带狗很奇怪吗?其实不光他们,城市里,你没发现大街上没人遛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