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荒唐了!”虽然四周有人说,但也是小声嘀咕。
确实荒唐,可战争时期就是如此,误杀的人还算少吗?反正倒霉的不是自己。
汉默看着手腕上的表:“三十秒内不动,就立即枪毙。开始!”
什么路都堵死了,那个练过的人,目光一洌,猛地伸出手,开始装枪,速度极快。
而那个穿西装的业务男,看到这样,也只有抽抽涕涕地,去拿枪配件,笨拙地装配着。
这样的速度怎么可能比得过?
就看到人家稀里哗啦装配好后,塞上子弹,拉上保险,对着业务男胸口就是一枪。
“啪~”的一声,血立即从胸口喷射出来,业务男眼睛一翻,从椅子上慢慢地滑了下去,倒在了地上,血从胸口不停地流出,在地上蔓延。。。
玩真的呀!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汉默走到胜出的人,拍了拍他壮实的肩膀:“很好,恭喜你赢了,下去吧。”
两个士兵上来,帮他戴上了手铐,押着他走了。而那个业务男,被拖了出去。
这就是战争,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有时没有任何理由。
汉默手又挥了挥,四个士兵,二个抓着何凝烟,二个抓着杜克,将他们两个以非常专业的擒拿动作,压在了桌两边的椅子上。
“你们干什么?”杜克只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何凝烟没有反抗,等坐在桌边后,士兵放开了手。她捂着肩膀,转动了下胳膊,脸上带着诧异的表情:“长官,这是干什么?难道怀疑。。。我是间谍?”
汉默拿起业务男没装配好的枪,二三下就拆开了。随后又走到杜克跟前拿起装好的枪,开始拆了起来:“刚才你听到我和少校聊了些什么?”
“昨天那个少校吗,离得太远,昨天你们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到!”何凝烟装傻着。
汉默将拆开的部件,一样样放在杜克面前:“不是昨天,就刚才!”
知道她偷听?那么就二种途径,汉默眼睛看到她离开,问了这里的士兵,计算出她正好在那里,很有可能偷听。第二种就是有人看到她偷听汇报了汉默。
看看目前情况,到底是承认还是否认?
汉默也是很会用心理战的人,到底他确定没确定她偷听?如果否认,可能汉默只是虚张声势,也有可能更肯定她有问题。
无论用任何话回答,有可能都是错,也有可能都是对!此时只有赌一把,看运气了。
何凝烟深吸了口气:“长官,非常对不起,我不想听到的。可我就是有好奇心,因为我很仰慕你,想了解你!”
说得汉默都一顿,拆枪的动作都停下了。
士兵们嘴唇用力抿着,如果笑场就不对了,破坏了此时的紧张气氛。
这下队友又要苦笑了,老大胡说八道又开始了。
里昂顿时叫了起来,一副醋意十足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你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里昂戏份十足的手指着杜克:“之前和他有一腿是不是真的?”
杜克故意咽了下口水,轻声问何凝烟:“你真不会是爱上了他?他太老了,当你爹都足够了!”
士兵目光都投向杜克和里昂,当然还有何凝烟。两个男人长得挺帅的,哪怕里昂眼圈因为前天被打,目前还有点青,但让他更多了点男人味。
这个女人长得猛一看一般,没有欧美美女高低起伏的高挑身材、刻画出来的明显五官。但细细看来,皮肤特别的好。就跟东方瓷娃娃一样,越看越好看,耐看。而且这个女人看来很有本事,居然把这里二个大帅哥都迷住了。
何凝烟侧目看了看:“不算老,就五十来岁,身材挺棒的!”
汉默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愣在那里。
里昂跳了,气急败坏地吼,试图冲上来,但被士兵顶了回去。里昂吼着:“他身材怎么棒了?今天你要说说清楚!”
是呀,上尉的身材怎么棒了?在哪里看到、看清楚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想着这个问题,脑补各种镜头。
“咳咳!”汉默轻轻咳嗽了二声,继续拆枪:“谢谢欣赏,可惜说得太迟了,上级已经认定你们两个很有问题。”
何凝烟立即打断他的话,一脸的无奈:“这能怪我吗,我认识你不久。再加上我有男友,需要一点时间处理。。。我想你也不会喜欢不矜持的女人。”
“你!”里昂好似气得话说不出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去抓乱头发。
虽然他很可怜,但这个女人看中的是自己的长官。他们能说什么?
看着汉默,无论此时是什么表情,都会让士兵努力忍着。。。快不行了,千万别笑,别笑。
汉默还是将枪拆开,放在桌面上,并放上一粒子弹,转身用淡绿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抱歉,这次我帮不了你,希望你能有好运!”
何凝烟眉头一皱,什么意思?难道说真是上级的意思?
她想到了什么,弯下腰,手指在旁边的血洼上一点,沾了点粘稠的液体。三根手指一抹后,又放在鼻翼前嗅了嗅。。。该死,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无奈地叹气。。。有着一股血腥气。不可能是猪血,虽然猪血和人血很难区分,但在这个国家,基地里不会养活猪,所以这是人血。
看到她的表情,杜克不问就知道是人血。
何凝烟侧头看着汉默:“有没有其他办法解决,你知道我不是的,求你了!”
汉默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真的很抱歉。”
什么意思,难道说女人就不应该矜持,看到喜欢的立即就说出来?作为一个仰慕者都没办法得到转机?
杜克看着何凝烟:“这就是战争!拼实力吧,我死了绝不怪你。”
何凝烟不做声地看着他,真的必须这样做吗?这桩荒唐的比拼,如果在平时还好说,但目前是战争时期,异常敏感。汉默最终不会为了前途而救她,为她去上面重新申请。
那一定是少校,应该是少校搞得鬼。
不管了,也不管谁搞的鬼,必须先撑过这一关。。。想到这里,何凝烟对着杜克一笑:“是的,我也是!”
看到汉默举起手腕,看着表时。何凝烟悠悠地问:“上尉!”
汉默挑了挑眉:“有什么临终遗言?说吧,能做的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