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查尔斯立即下命:“把何小姐的芯片3D扫描给他,但从今天开始的十天,他必须住在总部,让人事部和他聊聊各种奖励措施,比如一个月的带薪休假和免费旅游什么的。”
何凝烟微微撇嘴:“看来你的后代确实眼光不错。”
查尔斯带着几许风趣:“无论他是想见我找份工作,还是找个老婆,这一步显然走对了!果然是个人才,我还真希望他娶了的奥罗拉。”
看着腿上朝思暮想的女人,查尔斯不禁苦笑:“那些管理员可真不是东西。”
手轻轻扶上了皮肤细腻光滑的脖颈,相比起来,查尔斯没有老茧、保养得当的手都显得粗糙。
何凝烟觉得不舒服,但还是忍着,事情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她可以选择的了。
查尔斯却放下了手,转而扶起她的手,一边把玩一边轻声细语:“他们可能料定我会笑纳,并且努力地去找你。而金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我们两个就会结仇。”
正是如此,何凝烟手指抓住了查尔斯的手:“那不要来找我。”
查尔斯猛然一笑:“我做不到。”
何凝烟也忍不住笑,但更多的是苦涩:“不要紧,到时候我的基因再克隆一个,记忆芯片复制一份就行了。”
“那不一样。”查尔斯摇了摇头:“我的克隆体你看到过了,他也植入了记忆芯片,完全知道你对我做过的一切。但他没有经历过,所以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她有点不大相信:“可我看到了。。。她陪在金身边,我们两个。。。”
“她是不是爱金,我不知道。而你目前为止,并没有爱。”查尔斯温和地看着她:“你拥有记忆,但你没有感觉,而且这个金除了帅,好象也没不会给女人什么感觉。”
她猛地笑了出来,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没那么糟糕了。但问题随之而来:“那我对你。。。”
她是复制品,用的是记忆芯片,那么同样也会对查尔斯没有感觉,只是记忆。
查尔斯却笑着将她搂在怀里:“记忆芯片只是作为辅助,对于重要的事情,装的人可以把内存的事情存入大脑。”
“我吸入是人的精髓,包括记忆和经验,而芯片里的,只有靠电脑读取。那一点气让我知道,你把我的记忆全部从芯片转入了大脑。。。虽然你还是没爱我,但依旧把我当做朋友,当做好兄弟。因为你对我是用心,而不是用芯片。”
查尔斯的声音异常的温和:“何,你是人!!!人和机器的区别就是,机器只能按照程序办事,除非程序改变或者中了病毒。而基因虽然决定了人大部分的性格和喜好,但有选择权,能用意志改变本性。”
此时何凝烟突然又想起了以前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他们还会造一个我出来,象我现在一样吗?”
“不会!”查尔斯在而耳边轻语:“因为你本体的基因设置为可以复制一代,复制品的基因复制的链接都全部消失。而你的基因已经无法复制。我试过了,一旦复制,基因全面崩塌。如果猜得没错,这个足够让管理阶层气得跳脚的事情,是你的导师艾伦做的。”
艾伦大师居然把她本体的基因改成了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是为了保护她?就因为她无法再复制,死了就无法牵制金,所以她就不能死。否则的话,当她第一次拒绝杀死金的时候,大约早就被灭掉,再换上新的替代品。
查尔斯回答:“不知道,看来你那里的管理员之间故事很多。”
何凝烟微微叹气,这些管理层想出了更绝的招数,就是将她复制出去,利用这唯一一次可复制的机会,让她从0开始,驾轻就熟的通过低级别区的关,等进入状态后,扔到了金诞生之日前。而她阴差阳错的成了图纸设计的关键一部分,顶替掉了天才女科学家。
回去后,在看到金和另一个自己在一起时,那种排山倒海般恨意下,她依旧不肯杀死金。于是走第二步,那就是让查尔斯来对付金。
这些管理层目地就是找来能对付金的人,既然她和凯撒那么没用,就只有想办法找其他外援。如果凯撒或者其他人,能招来对付金的有力帮手,一定也会当礼物一般的送上去。
查尔斯知道她又再想,于是又一次的紧紧抱住了她:“何,答应我,不要死。你死了,就不存在了。”
何凝烟咬着嘴唇,可这样做,金只会恨那些管理员,查尔斯就能安全了。她说出的却是:“你爱的应该还在那里,我只是复制品,如果我不死,回去后,她就会死。她的血液应该还能复制,我已经不能了。”
只要查尔斯爱她,那么就可以放心的杀死本体,因为本体一死,她就是独一无二。而她死了,本体只有活着。她才是复制的,而那个是本体!
查尔斯好似知道她的想法,说出令她诧异的话来:“其实那个也不是本体,不如不信,可以把她弄过来,和最先保存在我这里的血样做对比。你可以放心,在没有结果时,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杀了你们两个人中间任何一个。”
还放开她,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欣赏着她从惊讶到感动的模样。。。查尔斯笑得很灿烂,仿佛回到了三百年前,那时他只是一个基地的年轻军官。
何凝烟猛地双臂紧紧抱住了查尔斯,一时眼泪几乎要掉下,嘴唇颤抖着:“谢谢,谢谢!”
她是复制的,冒牌货,这个想法一直困扰着她、煎熬着她,结果在队友那里的一位也是复制品,其实都是复制品。
立即又有了新的困扰,她忍着心中的疼:“可我终究是个改造人。”
查尔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抚慰着:“你是个改造人,我是个怪物,还是挺般配的。
层层包围内心的堤坝和围墙全部倒塌,她紧紧抱着查尔斯,不再去想,已经想得太多太多,现在她终于有一个值得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