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足足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连金大将的面都没见到,对方也没有给他们任何答复。
这更让两人的心跌到了谷底。
张世元为什么会把演讲延后了两个小时?为的就是让这群人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求金大将的保护。
我们辛辛苦苦帮你做事,现在事发了,你得管吧?
可偏偏金大将他不能管,也管不了,因为这是卢太愚决定。
晚了这两个小时看似没有什么,却让不少人将金大将见死不救的做法尽收眼底。
韩上尉他们明白,他们被抛弃了,一旁的守卫队长瞧着两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忍,掏出烟递给两人。
“你们也不要怪金将军了,形势比人强啊。”
两人颤巍巍的接过烟,韩上尉还算好,权署长直接连点烟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韩,你去哪?”
韩上尉不顾两人劝阻,直接大步离去,他不想坐以待毙,事到如今,只能会去找自己的老上司求助了。
结果刚进保安司令部,韩上尉就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控制了起来。
“给我老实点。”
韩上尉挣扎道:“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吗?我要见长官,让我见长官!”
然而对方根本不跟他废话,直接一枪托砸在了他的嘴巴,当场砸掉了他几个牙齿。
第二天一早,张世元刚走出酒店,便看到了堵在门口的金成河、全东旭等人。
此时的几人穿着单衣,背着几根竹棍,竟是不知从哪学来的负荆请罪的架势。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让这几个平时养尊处优的二世祖臊得面红耳赤。
“张社长,张社长。”
一见到张世元出来,几人顿时激动的围了上去。
全东旭连忙道:“张世,张社长,我们知道错了,您的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一马吧,以后我们看到您躲着走还不行吗?”
似乎认识到了这次的严重性,几个二世祖放下的身段,姿态摆得低得不能再低了。
张世元直接绕过了几人,神情冷漠,他不想再和这些杂碎废话。
姜秀的死,他至今没有忘记。
如果仗着家世背景,连故意杀人都可以凭借几句道歉揭过,那要这个国家的法律还有什么用?
他们造下的孽,必须用命来偿。
见张世元不愿多谈的模样,全东旭彻底崩溃了,大哭道:“张世元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想死啊。”
听到这话的张世元突然停住脚步,这让二世祖们心中生起几分希望,然后便听到了一句冰冷至极的话。
“姜秀也不想死啊。”
原本还有些张开口的金成河,进张世元要走远了,忍不住高喊道:“张世元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张世元觉得有些好笑,金成河明显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还要怎样?当然是要你们死啊,道歉的话还是去跟姜秀亲自说吧。
人群中爆发一阵哗然,这才明白了这几人的身份,登时想起了一阵叫骂之声。
“阿西,一群狗杂种。”
“去死吧,社会的败类。”
“人渣,简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金成河大怒,吼道:“你们这些贱民,你们有什么资格......”
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枚不知道从哪扔过来的臭鸡蛋,就准确无误的丢进了他的嘴里。
张世元对身后的一切不再关心,先是前往平常洞派出所,成功接回了许申俊。
由于昨天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大,平常洞派出所又哪里敢为难什么,何况这其中本就有着猫腻。
许申俊十分惭愧的低下头,他本来是要帮张世元做证人的,结果关键时刻什么忙的没帮上,还连累张世元被带走调查,如今更是要张世元捞他出来。
这都让他无言以对,觉得没有面目再见张世元。
“世元,对不起,我没有帮上你,我......”
张世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什么呢,你当初能站出来,已经给我很大的鼓舞了,否则我未必能做到今天这步呢。”
“何况早过说,我们是朋友,不要多想了,赶紧回去见见父母吧,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张世元这才注意到许申俊的眼睛有伤,而且貌似还不轻。
许申俊却是摇道:“不要问了,我不想再提那件事了。”
显然那一夜发生了很多故事,他的前女友八成坑了他,而且把他害得很惨,不过许申俊却依然选择独自承受。
见许申俊是这幅态度,张世元也不好勉强,只能道:“好的,那你回去时一定要去看一下。”
“嗯。”
当天下午,张世元便接清瓦台秘书长打开的电话,让张世元去西冰库看看。
保安司第6分室的地下室内,张世元再次见到了韩上尉。
此时的韩上尉浑身被汗水和血渍侵透,瘫软的靠在椅子上,手脚都上着锁拷,早已不复与张世元初见时的威风。
显然他遭受的手段要比张世元酷烈多了,毕竟在西冰库,没人会对他手下留情,也不会考虑留不留伤痕。
谁能想到,短短一天时间,风光无限的保安司高官,转眼就成了阶下囚。
张世元心知,这就是卢太愚给他的交代了,只是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
被抛弃的棋子,连苟延残喘都做不到,所以他只想做那个下棋的人。
“韩上尉,好久不见了。”张世元笑着开口道。
韩上尉抬起肿胀的眼皮,看向张世元不发一言,倒也是条硬汉啊。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吗?”
一旁负责审讯的官员大怒,上前就要动手,他可是清楚其中内幕的,知道今天的任务就是为了让眼前这个年轻人满意。
这位爷如今可是祖宗一样的人物啊,昨天搞出那么大的阵仗都是出自此人手笔,连总统阁下都只能做出让步,尤其是他们可以得罪的起的。
张世元却是摆了摆手,制止了审讯官的工作,问道:“他的罪名能判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