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的秘密任务,就是在城外布置于秋专门留下的那些火『药』,有当初董放留下来潜伏在善阳的人手,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而且他有望远镜在手,能在很远的地方看到于秋发出的指示。
能够在突利与颉利的分歧之中,很自然的炫耀自己的大杀器,可比于秋强行找借口炫耀的效果要好的多。
这种偶然『性』,会让所有人更加相信,于秋引天雷的法术是随时随地可以使用的。
让突厥人对于秋,对洺州产生敬畏,才是会盟的基础,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这句话,在任何时代都适用。
见到属下各部酋长都慌了神的架势,颉利便有些后悔跟突利打嘴仗了,于秋能不能引天雷不要紧,他要是现场掀桌子,自己的『性』命可就要不保了。
“莫非,你提议会盟,就是想要伏杀我?”站起身来之后,身体下意识的往门边退了一步在颉利向于秋道。
“我们汉人可没有背信弃义的习惯,说好了是会盟,就肯定是会盟,但是对于无端的挑衅,以及破坏阻止会盟的行为,我们是绝不容忍的,让你见识我的厉害,是让你知道,我若要杀你,根本不需要玩什么阴谋诡计。”
于秋说完,就放下装香料的陶瓷缸子,向屋外走去,得知于秋不是要杀自己的颉利亦是快步跟上,然之后,屋内所有的快步跟国出去。
对于引天雷的法术的好奇,即便是之前见过其威力的李世民或执失思力等人都还想再见识一次,何况是颉力和突利这些没有见识过的人。
“赶些牛羊出城。”于秋走到屋外之后,就对赵河等人吩咐道。
牛羊牲畜可是突厥人走到哪就带到哪的食物,屋外的棚里就有好几十头之多,原本是准备好接下来是宴会食用的,陈虎和张康一起抽刀,三两下就斩断了拴住它们的绳索,驱赶着数十头牛羊,是向宅子外面的城门处赶去。
他们今年在这盘踞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对这里的了解,可比颉利要强的多,在于秋登上了一丈多高的土城墙之后,他们二人便开始挥动刀子,抽打那些牛羊,让其快速的跑起来。
城外的积雪较厚,只有一条通往南边的路,是被之前于秋他们进出时的数千匹马踩出来的,倒是都不用担心这些牛羊会跑的四面八方到处都是。
站到城墙上的于秋将望远镜摘了下来,很快就看到了褚飞用雪堆留下的标注爆炸区域的标识,心理有个时间预估之后,笑着道,“让它们再跑远一点吧!免得伤了城内驻扎的兵马。”
闻言,颉利却是轻蔑的一笑,而李世民和程咬金等人,则已经纷纷开始找东西塞耳朵了。
上次爆炸的响动可是让他们耳鸣了一整天,听觉能力都有点下降了,这次他们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见到他们这些动作的执失思力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去提示颉利和其它各个部落的首领,他很赞同突利之前和则两利的说法,心里只想推动盟约达成之后,带领自己的部落走向富裕,所以,他觉得,让这些人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天雷的威力,或许会更好一些。
不多时,牛羊就差不多跑到了火『药』布置的区域,而到等了好几息时间还没有看到于秋发动的颉利却是开口道,“怎么样,你的谎言终究是要被我拆穿了吧!两个月前我就到了这里,以这里的环境,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山崩石裂,石浆喷涌的天地异相”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天雷引,诛邪。”于秋都懒得搭理颉利,看到牛羊进入爆炸范围内之后,立即戴上了赵河准备好的耳罩,并且快速的掐动了指决,口中大喊道。
“轰隆”
一声就快震破人耳膜的巨响,在百步以外爆发,一头被炸碎了身体的牦牛,肢体直接四分五裂的散开,长着长角的牛头,被抛飞到了数丈之高。
城墙上挤压的白雪,也因为这一爆,纷纷向地面散落,连黄土夯实的城墙,都是一阵摇晃,好像快要倒塌的架势。
然而,于秋并没有一下子就收了神通,他的手指不断的向远处指出,剧烈的爆炸一声接着一声,不断的将那些惊慌的想要四下逃散的牛羊炸的四分五裂。
恐惧布满了每个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的突厥人的脸上,包括颉利。
更加让他们难以忍受的,是耳朵里传来的痛感,他们已经本能的用手捂住了耳朵,但是每一次爆炸的响声,都让他们有种心脏受到剧烈冲击的感觉。
于秋制作出来的,可不是什么火『药』,以他的中级化学技术水平,无烟颗粒状,后世用于军事的字头火『药』,才是他的首选,也亏得是少量分散了布置,大量的字头火『药』集中在一起引爆,别说是那些牛羊,就是城墙上这些人,也能被爆炸的冲击震伤。
一阵血肉泥土飞『射』之后,留在地上的,只有一个个醒目的大坑洞,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装完『逼』的于秋什么台词都没有说,就是静静的看着不断『揉』着眼睛和掏着耳朵的颉利,一股无形的压力,就作用在了他身上。
“于,于都督的仙法果然厉害,我们突厥人,愿意与你这种受到了长生天恩赐的人结盟合作。”即便是执失思力早有心理准备,但再次感受了爆炸之后,口齿也有点不清晰,还不待颉利表态,他就率先抚胸弯腰开口向于秋道。
颉利现在不再责怪他僭越了,爆炸的画面,颠覆了他以往对所有事物的认知,不知什么时候,他裤裆里,居然有点热热的感觉。
“盟,盟约的细节问题,就交由你与于都督谈,本汗,本汗之前出城吹了冷风,有些不适,这就回去休息了。”颉利找了个生硬的借口道。
说完之后,他就快步的往城下走去了,他怕裤裆里的『尿』再流一会,就会将自己的皮靴装满,虽然突厥人随地大小便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被吓『尿』就有点丢人了。
“哇哈哈哈哈!”
颉利才刚走到城墙下面,城墙上就传来了一阵魔『性』的笑声,是尉迟老黑发出来的,鼻孔较大的他,已经闻到了颉利身上的『尿』『骚』味,旁的人闻不出来,那是因为他们以为这种『骚』味是突厥人身上自带的,而尉迟恭是原本生活在这里的半胡人,分的清楚『尿』『骚』味和膳腥味的区别。
知道自己被吓『尿』的事情可能暴『露』了的颉利闻声脸『色』一黑,脚下不注意,直接向后滑倒了出去,因为跌倒而翘起的皮靴中,一股黄黄的『液』体倒出,顿时浇了他自己一身,而这一幕,又正好被准备从城墙上下来的人看到了,顿时,尉迟恭一个人的笑声,就变成了所有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