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站在任家门口做什么!」
李观扭过头去,发现是一个穿着布衣的大汉,看他牵马的样子,应当是车夫。
而这时候,马车的帘子撩开了,一个丰神如玉的青年探出头来,问道:「孔方,发生何事了?」
「禀大公子,我发现有个人在宅门前鬼鬼祟祟,所以呵斥了他一番!」
这大汉看见这青年,连忙抱拳禀告道。
忽然间,任赢就感觉到一个大手放在了他的脑门上,体内的真炁瞬间爆发,化作两道黑色匹练,轰向来敌。
砰砰!
两声碰撞声让任赢刚刚升腾而起的愤怒僵在了脸上,就看到被他轰中的李观,连脚步都没有挪动一点。
大汉看见原本近百米处的青年在一瞬间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甚至直接将大手放在了大公子身上。
抽出腰间的长刀,对着李观大吼道:「你是谁!」
任赢还没说一句话,就听到等面前的李观开口道:
「没想到居然是天魔脉的弟子。你们法脉的功法倒是让我有些受益匪浅啊。」
不过是一个刚刚入神的武者。
李观看着这个青年的词条,上面有【唤神功】。
因为穆卿给他的坐标只是告诉他这是魔门的分舵。
但是没有指明是哪个法脉。
倒是没想到那么巧的,是天魔脉弟子。
天魔脉是魔门当中综合实力最强,而且法脉弟子众多的法脉,这个分舵是这个法脉的也挺正常的。
毕竟他们入门功法并没有很难,他们功力的精进速度也与他们信奉的魔神有关,与他们的天赋关系大不了哪里去。
只是这个天魔脉的弟子不像是武者,像魔神即将附体的「人间体」。
听到李观的话,哪怕是已经快要入冬了,任赢的脑门都冒了些许冷汗,带着些许赔笑开口道:「少侠,什么天魔脉我听不懂……」
他的狡辩对李观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中文网
「懒得和你废话了。」
话音刚落,李观握住任赢脑袋的大手开始用力。
巨力不断地挤压收拢着任赢的脑袋,一声声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在疯狂响起。
任赢从脑门涌现而出的真炁被李观全部吸收到手心里面,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啊!」
任赢发出一声巨大惨叫!
「噗!」
在李观恐怖的力量下,任赢坚硬的头骨瞬间崩碎,随后则是磅礴的力量灌入,顺势爆发。
半息不到,任赢的脑袋便像整个脑袋就像是被捏碎的瓜果。
白色的脑浆,与腥臭的血水混合而成的汁液在剩余的力量震荡下,朝四周喷洒,溅射到旁边的孔方脸上。
在孔方的眼底下,他眼中宛若天人的大公子,像是一个鸡仔一样,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捏死了!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孔方想要喊出声来,但是极度地紧张只能发出「咔~咔~」的声音。
李观看了孔方一眼,不是魔门的人,就不杀了。
他不是什么滥杀的人,杀这些人又没有什么收益,杀来做什么。
「杀……杀人了!大公子被杀了!」
孔方这时候反应过来了,连忙跑向任家的大门疯狂地敲打,感觉他慢一点的,这个二话不说就杀人的疯子就要把他杀了。
李观也不着急,就在靠在旁边的柱子上静静地看着孔方敲门。
也不知道这个分舵有多少人,免得他一个个去找了,打草惊蛇还可能杀不全。
既然穆卿告诉他
任家很明显就是分舵了,看能不能以任家为饵,钓出些许个魔门中人。
孔方这一嗓子,宅子大门瞬间被拉开了,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他原以为有人在乱说话,正打算教训教训到底是谁敢如此诅咒任家的大公子。
忽然间哭喊的人就是今早与大公子任赢一同出去的孔方,任家的管家任劳皱起眉头问道:「公子呢?」
孔方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车轮旁边一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血液流淌一大滩的鲜血浸染了青砖所铺的地砖。
公子就在自家的门口被杀了?
到底是谁!
这下老爷恐怕要发疯了,大公子是他最看好的子嗣,是即将继承任家的继承人,现在居然死在了自家的门口!
「到底是谁!」
任劳扭头盯着孔方,如果老爷生气的话,到底要是多少人他也不知道!
「他……他……」
孔方话还没说说完,就看到一个大手落到了任劳的脑袋上面,让他愣了愣。
怎么这幅画面好像曾经出现过他的面前。
「你!」
任劳原本充满怒火的的面容上骤然大变,眼角疯狂颤抖,体内真炁自发流动加快,甚至快到已经脱离了他原本能控制的程度。
像是脱缰的野马,完全失去了控制。
好像被什么恐怖的生物盯着般。
激起了身体应激反应。
在他混迹江湖以来,这种情况只有寥寥几次生死危机时出现过。
来不及到底是什么了,一股股真炁爆涌而出,瞬息之间化作一个头盔笼罩在自己的
周围也骤然涌起大片的灰色真炁,想要将放在自己脑袋的大手冲开。
「武功看上去不错,但是你太弱了...」
空气中留下轻轻的叹息,任劳就听到一声声如同琉璃破碎一般的声音不断响起,这是自己真炁破碎的声音。
自己的真炁在这个大手的力量之下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碎裂的真炁朝着四周飞射而来,任劳双眼猛凸,脑腔里面巨大的压力将任劳的眼球不断往外挤。
血液被压力往外挤,双眼像是被灌满血液的琉璃珠子。
「砰砰!」
两声气球破裂的声音炸响,两根血柱从任劳的眼眶往外喷射,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巨大的爆裂声。
「砰!」
像是豆腐一样,任劳的脑袋在李观的手掌下去瞬间破碎,血液被腹腔巨大的内压所推动,化作血色喷泉。
「咔~咔~」
看着一直管着他们的任劳在他眼前忽然间就化作一具无头尸体,带给冲击差点让他疯掉了。
短短时间,在他眼前一言就决百人性命,甚至是千人性命两人,毫无尊严地死在了他的面前。
像极了他平日斩杀的鸡仔。
那些鸡仔在他的手底下,也是直接捏碎鸡头,这样子会让鸡仔的身体保持鲜活。
也会微微抽搐,就像如今倒在地上的任劳管家。
李观在血液溅射的时候,就将数把火焰刀化作的莲花状挡在了自己面前,将飞射过来的血水全都蒸发干净。
李观在地上这无头尸首摸索了几下,只是摸出了一些金票以及两瓶丹药,李观打开来闻了闻。
随手捏碎玉瓶将丹药放在自己手心捏碎用手心将其炼化了。
这里面是毒药,虽然自己也能消化,但是免得自己的肠胃受苦了,但毕竟也是丹药,用小小地狱熔炉来炼化也可以。
将金票揣进自己兜里面,看向靠在门边,都已经吓得完全说不出话,甚至裤
裆都有点湿润,示意他道:「继续。」
这个管家也是天魔脉的人,倒是刚才凝聚头盔的功法挺不错的,不过也就放在防御上面比较好。
对李观来说没什么大用。
他的防御目前来说已经足够了,更别说他还有更强的【八九天罡地煞玄功】。
这个他可是有完整的的功法,等到铲除了这四个魔门分舵之后,去找自家师父看能不能拿到下一层次修炼的功法。
这个功法才是让李观惊叹的,他没想到这功法提供的防御力比起【虬龙种之皮】还要强大。
怪不得只要是了解自己师父都对自己师父有所推崇,毕竟境界越高,越难在同境之中无敌。
但是依旧能手撕三个同境长老。
这天罡地煞起的作用很大啊。
孔方对李观的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的,眼神呆愣至极,像是完全傻了一样。
李观摇了摇头,打算亲自进去了,却忽然感觉到任家里面,一道道气息升腾而起。
一声响彻四周的爆喝从任家里面传了出来。、
「何人敢来任家闹事!」
一道道身影出现在屋檐之上,俯瞰着李观,李观扫视了一圈,露出一丝微笑道:「不用我敲门就出来了,可以。」
「你到底是谁,居然敢杀我爱子。哪怕大齐之大,也没有你存活的余地!
你这是取死之道。」
人称任太爷的任家家主,任贤看着那两具无头尸体,他已经从这两人身上的穿着认出来这两人到底是谁了!
声音已如寒冰。
李观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些人身上都有唤神功,不错,不错!
「都是天魔脉的,别遮遮掩掩了。赶紧有什么力量都给借过来。」
任贤听到李观一言就道破他的来历,心中一惊,冷声道:「什么天魔脉,我听不懂!给我死来!」
话音刚落,手中长剑横空,刚想刺过去。
呼!
忽然劲风横扫,视线里,一只大手猛然拍来,急速放大,猝不及防下落在其身上。
下一刻,恐怖的巨力爆发下,原本站在屋檐上的任贤腿脚一软,脚底下的石墙在任贤的膝盖下疯狂地崩碎。
嘭嘭嘭嘭嘭!
最后落到地上,任贤整个人被按在地上,挣扎着扭动,想要反抗,却不可得,最终嘴里血泡混在一起。
拼命地张嘴,却只能吃一嘴的土,无奈发出嗬嗬声,死死地睁着眼睛看着地面。
周围的人顿时惊怒,想要起身救援,只是刚有所动作,便瞬间脸色一变。
因为他们看到了无数把带着火焰的长刀不断飞梭,朝着他们全身要害刺去。
大多数站在屋檐上的人影倒在地上,开始焚烧起来,有些人不断格挡着飞来火焰长刀。
但是击碎了一把又有一把,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有些人身上开始爆发出完全不属于他们的力量,在抵抗着带着恐怖的高温以及速度极快的火焰长刀。
李观收回视线,这些火焰刀够他们忙活一阵了。
一把提着任贤的头发,将其提在身前。
两人目光对视。
「你到底是谁?」任贤脑门青筋暴起,口齿开始不清,死死地盯着李观。
「一个路过的骑士而已……」
李观笑眯眯地说道,任贤听到李观这声调笑,心中大怒!
任贤顿时暴喝一声,体内秘术运转,一声声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声音响起。
神给予他力量了!
就在这一刻,任贤感觉到了一股
强大的力量不断地灌入他的体内。
对味了!
对味了!
就在他打算将力量爆发出来,震断李观的手臂的时候,忽然间一股庞大的吸力在他的头顶出现。
刚涌现出来的力量,在不断地顺着自己的脑门往上涌去。
任贤嘴巴微张,眼里满是惊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说,你倒是厉害啊,居然打算将你的小儿子送入天一宗,打算道魔都有自己的根子是吧。
话说你小儿子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个道门弟子的根子是魔门。」
「我……我儿子师父是天一宗长老……」
听到李观提到自己的小儿子,任贤眼中出现强大的求生欲望,强忍着自己嘴巴的疼痛,连忙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还是长生道弟子呢!说你妈呢说!」
李观另外一只手握住,如闪电般猛然轰去。
噗!
一声闷响。
李观手臂直接将其整个人洞穿,随后恐怖的力气,如决堤的洪水般将一切生机摧毁。
哗啦!
血花飞洒。
嘭。
尸体落地。
无数血水洒落四周,在苍远镇声名赫赫的任贤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死了,穿胸而过。
随着一道幻影不断闪过,不断的爆裂声响起,一个个天魔脉弟子生息很快泯灭了,血水疯狂炸裂朝着四周飞溅。
像小溪般汇在一起,最后凝成一大滩血泊,最后只剩下一具具尸体,一个人站在血湖当中。
仿佛一个血魔在血湖当中重生一般。
「邪魔……邪魔!」
李观随手在地上一具尸体衣服上搽干净了手,就听到后面有人放声大喊。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锋锐,李观并无在乎,随意转身一点,手指恰巧点在刺来的剑尖上。
剑的主人就是前不久他在客栈上见到的那个青年。
如今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倨傲以及淡然,而是满脸的愤怒和些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