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茧正在上班,心莫名抖了一下,心跳就像漏掉了一拍一样,突然强烈的不安起来。
夏美尔见她面色苍白,额上冒着一层冷汗,体贴道:“你要是累了,就坐着休息一会儿吧,这里还有我门呢。”
临近尾牙,夏美尔带着她和几个行政人员来布置年会的场地,这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几个人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方茧确实有点累了,但看着其他几人都在忙碌着,哪好意思一个人去休息,强撑着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
夏美尔揶揄道:“你要是真累了就去休息吧,千万别勉强,若把你累出什么毛病来,我怕沈总扣我工资。”
自沈令白挑明两个人的关系后,夏美尔就经常这样开她玩笑。
方茧羞赧地抿了抿唇,没说话,低头继续摆弄手中的花瓶。
临近结束时,方茧的手机响了,她还以为是沈令白打来的,兴冲冲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却是林晚晴打来的。
自从沈知行说要和她复婚后,方茧就知道这一天迟早是会来的。
方茧想了想,拿着手机到外面走廊接电话。
“喂,有事吗?”她声音冷淡。
林晚晴像是哭过,声音略微有点沙哑,“方茧,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我有事情想求你帮忙。”
方茧盯着墙上的装饰画,语气疏冷,“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林晚晴哀求道:“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求你了,方茧,和我见一面吧。”
认识林晚晴这么多年,方茧从未听到过她如此卑微的语气。
而且,还用了一个“求”字。
方茧犹豫了两秒,答应,“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忙完后就去找你。”
林晚晴嗯了一声,“好,我等你。”
忙完后,方茧按着地址找过去,是一间露天的咖啡店,人声嘈杂,显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方茧如是想着,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方茧,这里。”
是林晚晴。
方茧顺着声音看过去,差点没认出她来。数月不见,林晚晴胖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走过去后,方茧才发现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
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确定地问:“这就是你和知行的孩子?”
林晚晴低头看了看孩子,眼泪蓄起了泪水,“是。可是知行不认她。”
方茧震惊而困惑,“为什么?”
当初,沈知行可是为了这个孩子,逼着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如今,他就算不想和林晚晴结婚了,也不该不认这个孩子呀。
林晚晴含着眼泪,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这都是因为你呀。他想和你复婚,就抛弃了我们母女。”
这原因方茧不接受。她急忙撇清道:“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复婚的。”
可林晚晴根本就不信,用一种阴狠的眼神盯着她,“当初,你说我不知廉耻,抢了你的丈夫。可如今你呢,还不是一样不知廉耻,抢了我的男人,和我女儿的父亲。”
她说这些话时,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恨意,恨不得将方茧抽皮剥骨一般。
方茧被她眼里的恨意震住。她再一次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他复婚。”
说完,她便站起来要走,“我还有工作没做,先走了。”
林晚晴跟着站起来,挡住她的去路。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孩子扑通一下跪在了方茧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