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昨晚的事情,方茧既委屈又生气,“她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你不适合我?十几年对我不闻不问,连个电话都不肯打给我,一见面就让我和你分手,天底下哪有她这样的母亲?”
她越说越气,气得眼眶都红了。
沈令白吻了吻她发红的眼皮,温柔地安慰,“好了,乖,不要伤心了,嗯?气坏了身子,我要心疼的。等哪天,我亲自去见你母亲一面,打消她的疑虑,让她放心地把你交给我,好不好?”
方茧还是气,伸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软软的声音里有一丝轻微的颤抖,“七叔,你要答应我,不管谁阻拦我们,你都不能离开我。”
沈令白察觉到了她心里的害怕,紧紧地抱住她,“乖,别怕,我答应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他如是说,可方茧心里还是害怕的。
她太清楚,他和她两个人之间的身份有多复杂,会有多少人阻止他们在一起。现在还只是她母亲,接下来呢,又会是谁?她父亲?沈知行?或者,沈老爷子?
方茧光是一想,心就止不住地颤抖,惶恐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整颗心脏。
其实,从喜欢上沈令白的那一刻起,方茧就知道,她和他的这段感情不会顺遂,可能经历八十一难也未必能修成正果。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和沈令白走下去,哪怕前面等着她的是刀山火海,她也不想松开他的手。
方茧压抑住心里的惶恐,抬起头,寻上沈令白的唇,急切地吻下去。她的唇轻微地颤抖着,吻得简直毫无章法可言。
很快,沈令白就反客为主,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一瞬间,她的口腔里就充满了他的味道。
他的吻,于方茧而言,是这世间最有效的镇定剂,她那颗方才还惶恐不安的心,在他缠绵的吻里,慢慢安稳了下来。
吻结束后,方茧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膛里,声音软软的,却如发誓那般的坚定道:“七叔,我这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即使,那个人是她母亲也不行。
沈令白声音低沉而宠溺,“好。”
原先,按照沈令白的计划,他希望等到水到渠成的时候,再提出让方茧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可方母一事突然提醒了他,如果再继续让方茧一个人住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跑去她面前胡说八道。
她胆子那么小,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面对?
昨天那场记者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周瑾生想不知道他和方茧的关系都难,这个人心机歹毒,做事手段毒辣,万一,他把歪心思打到方茧身上怎么办?
还有老爷子,他虽然远在英国,但南城多的是他的心腹眼线,想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方茧,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如此一想,沈令白就一身的冷汗。
从前,他不知道什么叫软肋,做事全凭喜好,还时常以身犯险,从不在意别人会怎么对付他。
如今有了方茧,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事事小心谨慎才行,万不可以行差踏错一步,否则,毁掉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方茧。
沈令白紧了紧抱着方茧的手,用温柔的语气询问:“乖,你搬去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他知道此刻提出住在一起,时机不对,可能会吓到她。
可是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她一直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可以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