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我们应该快六年没见了。”陈凯旋一提起这事,忍不住埋怨起来,“你也是狠心,这六年愣是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是不是都快把我这个朋友忘记了?”
许倾心赔笑道:“我哪敢啊?”说完,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蓦的黯淡下去,解释说,“我不是不想给你打电话,只是当年我和令白分手,闹得很不愉快,圈子里又一直传我是为了钱才离开他的。”
她苦笑着说:“我怕你也那样认为,所以一直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当年,陈凯旋也听过类似的传闻。她记得,她还特意问过苏晚之,当时苏晚之是这么说的——“我哥说了,那个女人眼神不干净,心思太多,要离她远一点”。
所以,她对许倾心和沈令白是怎么分的手,又因为什么分的手,知道的并不多,不过,她下意识地认为许倾心不是那种会为了钱而分手的女人。
她宽慰道:“好了,事情都过了六年了,别想这么多了,别人要怎么想,你根本就不用去在意,只要你对得起自己的心就行。”
许倾心笑容苦涩,“谢谢你,凯旋。”
又寒暄了一阵后,许倾心故作无意的问:“对了,还没问你呢,你不是一直在新加坡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一问,倒把陈凯旋问住了。她总不能说,我是接受了你前男友的邀请,专门来南城给他现女友治病的吧?
她想了想,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前段时间,明公子带晚之回国了,我来看看她。”
许倾心眸色暗了暗,声音冷淡了些许,“哦,是么?对了,晚之现在怎么样了?我也有好几年没看到她了,应该是个大人了吧。”
陈凯旋笑着说:“她已经大学毕业了,学的是国画,举办过两次画展,在新加坡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许倾心敷衍的扯了一下嘴角,言不由衷的说:“那她可真厉害。”她顿了顿,又不死心的问,“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你还有一个朋友,她是谁啊?”
陈凯旋字斟酌句,“我一个病人。”
许倾心的心里顿时闪过各种念头。
——陈凯旋是新加坡很厉害的心理医生,而方茧是她的病人,难道方茧得了什么心理疾病?
若真是如此,对她而言,倒是一个好消息。
许倾心笑着,用闲聊的口气问:“她是得了什么病啊,竟然需要你这位资深心理学专家亲自出手。”
陈凯旋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抱歉,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不能随便透露的。”
“你呀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原则。”许倾心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陈凯旋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许倾心又问:“你现在住哪里?改天我去你家蹭饭,我好久没吃到你亲手做得咖哩鸡了,实在是想念的很呐。”
陈凯旋说:“我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说完,她才想起来问,“聊了这么久,倒是忘了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倾心笑着回答,“我回来有一周了。我和我的合作伙伴打算在南城再开一家工作室,所以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不仅不走,她还要把属于她的一切都夺回来。
包括沈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