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下午,沈令白登门拜访来了。
正是秋高气爽之际,前几日的绵绵细雨也在今早停了,方展鹏便命佣人将茶水送到了后院的凉亭里。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坐下说吧。”
沈令白在他对面坐下后,淡声开口,“早该来拜访您的,但您也知道,前不久我们沈氏与周氏打了一场仗,我分身乏术,盛世便堆积了不少的公务要处理,直到近两日才处理完,还请您见谅。”
以往,沈令白在方展鹏面前,一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如今他一口一个“您”的这般客气,倒叫方展鹏有些无所适从了。
他字斟句酌地客气道:“我知道你公务繁忙,本也不想劳烦你跑这一趟。不过,旧习俗便是如此,方茧就要快和你成婚了,若这该走的仪式过程不走,我担心外人会说她闲话。”
沈令白理解地点点头,“您说得对,这该走的仪式过程确实不能少。我今日前来,便正式向您下聘。”
他将一份礼单递到方展鹏的面前,“这是我给您的聘礼,你先看看,若是觉得寒酸了,我再重新准备。”
方展鹏扫了一眼礼单,比起他准备的嫁妆只多不少,便一声轻笑,“外面的人都说你娶方茧,是为了和你父亲赌气,我原本还担心,如今一看这聘礼,便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沈令白勾唇,“我对方茧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真的。我爱她,想娶她回家,这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如此便最好了。”方展鹏将礼单推回去,“你将这些东西拿回去给方茧吧。”
沈令白将礼单又原路推回去,“给方茧的那份我另有准备,只待我们结婚后,她在文件上签个字就行了。至于这些东西,我既然带来了,就没打算再带回去,您是愿意留着,还是要亲自交给方茧,都随您。”
方展鹏听他如是说,便不再推辞了,“行,那我就暂且收着,等哪日方茧回来,我再交给她。”
他顿了顿,说:“我这个女儿命不好,摊上了我们这一对不负责的父母,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沈……”
方展鹏下意识地要叫沈令白“沈总”的,但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太合适,便重新改口,“令白,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对她好一些,不要辜负她。”
沈令白应道:“这您可以放心,她是我想要携手一生的人,我自然是不会辜负她的。至于我父亲那边,我也会尽力去斡旋,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方展鹏诚恳道:“那我女儿的幸福就拜托你了。”
沈令白郑重其事地说:“好。”
彼时,方茧忐忑地踏进医生办公室。这两天,她的例假还是没有来,她有些坐不住了,便来医院了。
接诊的医生胖胖的,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小姐,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方茧软软地说:“我例假迟了好几天了。”
医生一听便了解了,“迟了几天了?”
方茧想了下,“快半个月了。”
医生唔了一声,“那确实有可能怀孕了。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个早孕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