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美宁笑道:“那最好不过了。”她笑着看向方茧,“方小姐,还得麻烦你把婚纱换下来,我们得带回去让专业的工作人员再熨烫一下,这样婚礼那日你穿着才漂亮。”
“好。”方茧准备脱下来。
苏晚之却出声阻止,“七嫂,先别急着脱。”然后,她将手机的镜头对准方茧,“来,我先给你拍张照,等晚上七哥回来了,我拿给他看。”
晚上,沈令白回来,苏晚之便冲他晃了晃手机,“七哥,我这里可有七嫂穿婚纱的照片哦,你想不想看?”
沈令白却说:“不想。”
苏晚之有些傻眼了,她还准备拿那张照片狠狠敲沈令白一笔呢。她不解地问:“为什么?”
沈令白揽着方茧的腰,对她温柔一笑,“因为我想把这份惊喜留到婚礼那日。”
苏晚之还是有些不甘心,正要说什么,就被明镜之用指节敲了一下额头,“行了,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快跟我回去休息。”
苏晚之不愿意,一把挽住方茧的胳膊,说:“我今晚要留在这里。你们男人结婚之前,不是要开什么告别单身的派对吗?我今晚就给七嫂开婚前派对。”
明镜之听后,不客气地嘲笑,“你们两个人开派对?要干什么,钻被窝里说悄悄话?”
苏晚之不高兴地撇嘴,“你管我们干什么。”
明镜之有些生气了,准备直接上前把人扛回去,便听沈令白说:“她想和方茧聊天,你就让她们聊会儿吧。我也正好有事问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门关上后,明镜之冷声冷气地说:“说吧,什么事。”
沈令白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最近这几日心里头总觉得有一些不安。”
这可真是稀奇。
明镜之嗤笑,“你该不会是得了婚前焦虑症吧。”
沈令白摇头,语气竟有一点困惑,“你知道的,我父亲一直都很反对我和方茧在一起。为了逼方茧离开我,他暗地里做了不少事情。可这回,我告诉他我要和方茧结婚后,他竟然什么都没有做。这实在是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明镜之觉得他简直有病,“你父亲对方茧下手,你不满意,他不对方茧下手,你心里又不安。沈令白,你脑子没问题吧?”
沈令白微微叹气,“你不了解我父亲,他是一个非常顽固的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他心里对方茧的成见非常深,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和方茧结婚的。”
明镜之不知是冷嘲还是热讽,“你们两父子可真有意思,这日子过得跟谍战剧似的,成天你给我挖陷阱、我给你埋炸药的,不嫌累吗?”
“你当我想这样?”沈令白微微苦笑,“我父亲这辈子独断专行惯了。我母亲在的时候,尚还能劝阻一二,我母亲去世后,他便是谁的意见也听不进去了。”
“前几日,我曾拜托美宁帮我当说客,结果无功而返。再有八天,就是我和方茧举行婚礼的日子了,我实在担心他在这之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明镜之想了想,提议道:“你与其这样担心,倒不如主动出击,去试探一下他到底要做什么。若能试探出来最好,若不能,那你就听天由命罢。”
沈令白轻叹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过两日,我要带方茧回去给我母亲上香,我试探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