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苏晚之就发现了方茧的不对劲。
她本来话就不多,这几天更是很少听到她开口。
她时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偶尔两次,苏晚之进去找她的时候,还看到她的眼眶是红的,一看就刚刚流过眼泪。
苏晚之担心不已,以为她是太想念沈令白了,便偷偷给沈令白打电话过去。
“七哥,我觉得你最好尽快来一趟新加坡。七嫂她……看上去很不好。”
沈令白一听,心立刻紧张地提起来,“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她这几天很不对劲,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连房门都很少出。嬷嬷给她换洗枕头,看到上面有干掉的泪痕,我也有两次撞见她偷偷地流眼泪。”
“七哥,我知道,你父亲刚做完一场大手术,身体还在康复阶段,不能受刺激,你要顾及他的感受。可七嫂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上次,去医院产检,医生说了,她现在这个阶段,情绪若是不稳定的话,会影响到胎儿的发育。”
“而且,你也知道,七嫂这个人,性子软,再委屈也只会憋在心里,一个人默默难受。我怕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憋出病来。”
苏晚之的话让沈令白胸口发闷。
他何尝不想去看她。
可那晚,他和美宁上床的事情,让他根本就没脸去看她。
苏晚之见他不说话,有些急了,“七哥,你不爱七嫂了吗?七嫂对你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吗?”
“不,我爱她。晚之,我爱她。”沈令白声音沙哑。
“那你既然还爱她的话,为什么连来看她一眼都不肯?”苏晚之有些生气了,替方茧打抱不平起来,“当初,你说要取消婚礼就取消,你说要她跟我们来新加坡,她也没有反对。”
“如今,她只是想你来看她而已,你竟还犹犹豫豫。我就不明白了,你父亲就真的那么可怕吗?以至于你怕到连偷偷来新加坡都不敢?”
苏晚之的质问,让沈令白胸口闷痛。
他艰难地吸了一口气,“我马上就去订机票。”
挂了电话后,沈令白就立刻按通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对Sara说:“马上给我订一张去新加坡的机票,越快越好。”
“好的,沈总。”
当天晚上,沈令白就踏上了飞往新加坡的航班。
落地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明镜之派了司机在机场等候,一接上他后,车就迅速驶向明宅。
而此时,方茧又陷在了噩梦里。
在梦里,英俊的男人和优雅的女人,一边激烈的接吻,一边急切地剥掉对方身上碍事的衣服。
他们从门边一直吻到了床边。
男人抱着女人倒在床上。
暧昧的灯光下,女人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男人俯下身去,亲吻她的额头,她的鼻梁,她红艳的唇。
男人用他的唇,在女人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女人用细白的胳膊搂着男人的脖颈,说:“阿白,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