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茧看着他紧张的脸庞,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红玫瑰,最后又重新将视线移回到他的脸上。
她软声,“你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
沈令白当然知道,但他还想再亲口听她说一次,“乖,回答我,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方茧倾身,捧起他的脸,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温柔地看着他英俊的眉眼,“我愿意。”
沈令白半跪着,仰起头无比虔诚地吻上她的唇,微微颤抖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谢谢你还愿意嫁给我。”
第二日上午,方茧出院了。
苏晚之来接她,看她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忍不住打趣道:“看来七哥比灵丹妙药还厉害呀,他一来,你就不药而愈了。”
方茧依偎在沈令白的怀里,羞涩地莞尔。
车驶回明宅。
沈令白将方茧安顿好之后,便去书房找明镜之。
明镜之刚处理完一份棘手的文件,见他进来了,便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从书桌后站起来。
“你不来,我也正想去找你。”明镜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坐下说。”
沈令白在白色的皮质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什么事?”
明镜之揭开威士忌的盖子,取了两个杯子,一边倒酒一边说:“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有留意周氏的资金动向,情况有些反常。”
这小半个月里,沈令白一直都忙着照顾方茧,根本就没空管沈氏的事情,而且,他父亲在寿宴上做的事情,也让他有些不想管了。
但听明镜之这么说,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明镜之转身,走到沙发前,将一杯酒递给他,说:“自从上次周氏被你打得节节败退后,周氏的股价一直非常低迷,甚至有传闻周霆琛已经向证交所递交了申请书,申请停牌重组。“
“但最近这一周,周氏的股价不止住了跌势,还在小幅度地往上回升。我觉得奇怪,便托香港的朋友打听了一下,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香港的Km财团有意注资周氏。”
这对沈氏而言,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沈令白听后,眉头微皱,“若周氏真的得到Km财团的资金,肯定又会冲着沈氏而来。”
几个月前,沈氏与周氏的那场资本战争,不仅周氏损失惨重,沈氏也元气大伤。沈令白非常清楚,若周氏联合Km财团卷土重来的话,沈氏一点招架的能力也没有。
而这也是明镜之担心的问题,“所以,你要趁早开始准备。Km财团是香港老牌财阀,投资遍布全球,涉及各行各业,实力非常雄厚,周氏有它的助力,别说吞下一个沈氏了,就是连你的盛世一并吞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令白沉思了几秒,说:“行,我会小心的。”
正事聊完后,沈令白提了准备带方茧回去的事情,明镜之听后,讥讽的笑了一声,“看来,你总算是想明白了,一味地退让,什么也换不来。”
“老实说,我不太能理解,你父亲怎么能把你逼成这样?若换做是我的话,反正我是不会为了我父亲,而把我自己心爱的女人送走的。”
面对好友的嘲讽,沈令白无话可说。
明镜之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件事。你那个侄子,你真应该好好教训他一下了。”
在沈令白的印象中,明镜之并未与沈知行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说,于是问:“怎么了,他惹到你了?”
明镜之摇头,“不是我,是方茧。那天晚上,就是他打电话给方茧说你要和骆美宁订婚的事情。”
沈令白没想到沈知行竟然还不死心,神色瞬间一凛,“这混账东西,我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再打方茧的主意了,看来,他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等我回去,我绝对不轻饶他。”
明镜之冷笑了一声,“呵,你早该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