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白蹙眉,似乎不赞同秦清的话,“我?”
他顿了顿,反驳,“我想你猜错了。虽然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但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前,她对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感情。”
“呵。”秦清笑,仿佛在笑他幼稚,“沈总,你根本就不了解女人。在上床这件事情上,男人可以把感情和身体分开,但女人多数不会,她们只会对喜欢的男人张开腿。”
秦清这话说得犀利而直白。
沈令白怔了一秒,觉得她说得在理,又觉得不在理。
秦清瞧他一脸困惑的样子,提起了自己经手过的一个案子,“我曾经替一个富二代打过一个官司,被一个小网红控告性侵。”
“这个富二代平时虽然玩得很疯,可性侵是一项非常严重的指控,罪名一旦成立,三年以上十年以上。不仅如此,他还会因此而失去家族企业的继承权。”
“他找到我的时候,和你一样,开了一个天价,想让那个小网红撤销指控。那个小网红和骆小姐一样,拒绝了赔偿,并一口咬定除非我当事人和她结婚,否则她是不会撤销指控的。”
听到这里,沈令白已经猜到了这个案子的结局了。
他眉心紧拧,“你的意思是美宁给我下套?”
秦清没有明说,但好心提议,“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查一下当晚的事情,或许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她顿了顿,“你知道我当事人是怎么中招的吗?”
沈令白表示愿闻其详。
秦清眼眸一眯,冷笑,“那个小网红很聪明,买通了会所里的一个服务生,让服务生把药水撒在了一块蜜瓜上面,等果盘送上来后,她亲手把那块蜜瓜喂给了我当事人。”
“其实,我当事人已经很谨慎了,从不喝别人给他倒的酒,怕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况。可谁能预料到,有问题的是水果而不是酒呢?”
沈令白听后,眉心拧得更紧了。
他和骆美宁相识二十几年,他自认为以他对骆美宁的了解,骆美宁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可后来骆美宁态度的转变,确实很难用正常的逻辑去解释。
他冲秦清点了一下头,“谢谢你的提醒。我还有事,先走了。”
从律所出来后,沈令白准备开车去医院。
车子启动后,他先打了个电话给萧璋,“你在哪儿呢?”
萧璋回,“刚从曲音茶室出来,怎么了,有事?”
沈令白顿了顿,“帮我个忙。”
他把自己的猜疑说了之后,萧璋揶揄地笑了一声,“你终于开窍了。两年前我就提醒过你,这件事情可能有诈,你那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骆美宁下了降头,一门心思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还搞得自己妻离女散。”
“我特好奇,你今天是受了哪位大师的点拨,怎么突然之间就顿悟了?”
沈令白踩下油门,车缓缓驶向停车场的出口,“我的私人法律顾问,秦清。”
萧璋讶异,“女人?”
沈令白瞥了一眼后视镜,将方向盘稍微往右偏了一下,“是。”
萧璋轻笑,语气里带着一点莫名的兴味,“这女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