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鹤年的袒护,沈知行当然可以走。
他甚至也不用担心,事情败露后沈令白会责难他。
反正只要有沈鹤年在,他可以永远躲在他爷爷的身后,当一个缩头乌龟。
可是他受够了这种日子。
他受够了只能把对方茧的感情藏在心底。
他想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爱她。
为了得到她,他做了多少下三滥的事情。
哪怕她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恨极了他,沈知行也在所不惜。
比起做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前夫,沈知行更希望方茧能恨他,至少那样还可以证明他在她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尽管,这个一席之地是如此的可悲又可笑。
“不了,爷爷,我就在这里等他。”沈知行说完,走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沈鹤年隐隐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沈鹤年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去,也在沙发上坐下,“那我陪你一起等。我倒要看看这混账东西,今天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约莫十几分钟后,骆承光和骆闵正到了。
沈鹤年看到他们走进来,诧异地站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骆承光笑呵呵地说:“今天一大早,我就接到阿白的电话,他让我务必带着阿正和美宁到你家来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讲,老哥,你说该不会是这小子想通了,打算和美宁结婚了吧?”
沈鹤年神色凝重。
都说知子莫若父,他这个儿子,他十分了解。
他不想娶的女人,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点头的。
而且这两年里,沈令白对骆美宁有多冷淡,沈鹤年多少是知道的,他不可能一夕之间转变这么大。
那他把大家召集来是想做什么?
沈鹤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但他表面上依旧是镇定的。
沈鹤年笑着回应骆承光的话,“如果是这样,那就再不好过了。骆老弟,不瞒你说,我等美宁这杯儿媳妇茶都等得望眼欲穿了。”
说罢,沈鹤年吩咐佣人上茶。
一屋子人,一边喝茶,一边心思各异地等着沈令白。
约莫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沈令白终于姗姗而来。到厅内后,他先是冲着沈鹤年冷淡地叫了一声,“父亲。”
然后,他又看向骆承光,冷淡地喊了一声,“伯父。”
骆承光嗯了一声后,迫不及待地问,“阿白,你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讲,到底是什么事?”
沈令白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伯父不妨再耐心等一等,等美宁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是什么事。”
骆承光听后,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了,脸上的笑意也更盛了,“那行,我们就等美宁来了再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骆美宁跟在佣人的身后进来,“爸爸,伯父。”
随后,她看向沈令白,强撑着扯出一个微笑,“阿白。”
骆承光按捺不住了,“好了,阿白,现在美宁也来了,你就不要再卖关子,快说你今天叫我们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沈令白也懒得同他们绕弯子,直接给林志打电话过去,“把人都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