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年气结。
他顿了顿,“行了,你这个混账东西,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当父亲的给你道歉不成?”
沈令白冷笑,“我可不敢。”
沈鹤年冷哼一声,“我看就没有你沈令白不敢做的事。”
这时,桌上的内线响了。
沈令白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Sara在那一头提醒,“沈总,该开会了。”
沈令白回,“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内线后,沈令白收拾起混不吝的态度,对沈鹤年说:“您有事快说,我马上要开会了。”
沈鹤年这才提起正事,“知行那混小子,想让他那个私生女认祖归宗,这事你预备怎么办?”
沈令白冷声,“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鹤年气得又想骂人,“你是他七叔,你说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沈令白乐了,“我是他七叔,也管不了他和其他女人生孩子啊。既然他想认,就让他认呗。”
沈鹤年怒了,“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那孩子的妈可是交际花的女儿。若真让那孩子认祖归宗了,这事要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嘲笑我们沈家了。”
沈令白不以为意,“他们要笑,就让他们笑呗,谁让您的宝贝大孙子当初没有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呢?”
“行了,我要开会,挂了。”
沈令白说完,不待沈鹤年回应,就把电话挂了。
与此同时,方家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沈令白预料得不错,方展鹏病危的消息一传出去,方氏姐弟果真坐不住了,打着探病的名义找上门来抢家产了。
方茧自小就对他们没有好感。
但上门皆是客,更何况一个是她的亲叔叔,一个是她的亲姑姑。
她吩咐佣人送来茶水。
“叔叔、姑姑,请喝茶。”
方明慧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摆出一副关心的姿态,“方茧,你爸爸他这几天怎么样了?”
“他现在还能下床走动吗?”
方茧听出她话里的探究之意,不答反问,“姑姑,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方明慧一怔。
印象中,方茧一直胆小懦弱,看起来笨笨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方明慧一笑,“没睡,我猜的。”
她画蛇添足地解释,“我有一个好姐妹的老公也是癌症晚期,到后面快死的时候,别说下床了,连话都不能说了。”
方茧听后,顿时脸色一沉,“所以,姑姑是认为我爸爸也快死了吗?”
方明慧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担心你爸爸吗?”
“虽然我们跟他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我们身体里流的都是方家的血脉。”
“我跟你叔叔听到他生病之后,真是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呢。”
钟遇在一旁讥讽地开口,“若你们真的担心方叔叔的话,那为什么他在医院住了快两个月,你们从没去看过他一眼?”
方明慧语噎。
一旁的方展飞没耐心了,直截了当地开口,“行了,方茧,叔叔我也懒得跟你绕弯子了。”
“我跟你姑姑今天来呢,就是想问你,你父亲是怎么安排他身后事的?”
“他死了,方氏由谁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