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任命刑部
“这是三儿子,林枫月。”
林枫月五官清秀俊美,若是套上女装的话,怕是会比林迎梦耀眼。
从进来开始,就吸引了很多姑娘的注意力。
就是身上的冷清气太重,像是一块千年寒冰,冷到了极致。
皇上打趣说:“早就听闻说,三子样貌惊人,功夫更是了得,有机会得让朕见识一下。”
林毅一摆手说:“皇上还是不要见识的好,容易伤了你,他出手没轻没重的!”
林枫月和林毅比试的时候,都好悬没收住剑。
林毅从侧面质疑了皇上的功夫,皇上也并未恼怒,他的好脾气天下尽知。
寻常闲聊时的冒犯,皇上完全不在意,但是楚临王在意。
有些话让皇上听到了可能没什么,要是让楚临王听到了,就可以给自己订棺材了。
“功夫好,肯定要好好施展,朕给你安排个去处,刑部怎么样?先历练两年!”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这是要直接安排入朝为官吗?
将军之子做官没问题,但也要一点点的熬上来,需要些功劳。
这个义子怎么回事?现在不只是林毅承认他的地位,皇上都承认了。
林枫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林毅,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让他去刑部了?
皇上又说:“六扇门也行,但那都是抓小贼的,大案要案还是要交由刑部处理,你功夫好,别浪费了。”
说完也不等他的回答,又转头寻找另一人的身影:“庞尚书在吗?”
一个老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躬身说道:“老臣在。”
“人就交给你了,省的你总和朕抱怨人手不够!”皇上还在开着玩笑。
庞尚书是刑部尚书,也是朝中老臣了,一直掌管着刑部,手下连个侍郎都没有。
刑部不好做啊,有的时候查一些贪官污吏,会遇见层层阻碍。
一不小心就会丧命,下面人不好做,上面催的又紧,压力很大。
庞尚书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许久,早就该退下了,无奈没有合适的人选。
皇上始终没办法认命新的刑部尚书,刑部侍郎去年死了,现在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顶上。
皇上早就盯上林枫月了,林家在西北城所做之事,皇上不敢说是了如指掌,但大事还都了解过。
对这几个人,也有大概的了解。
趁着林家刚回京,把林枫月派到刑部也是一件好事,朝中大臣巴结不上。
林毅说:“谢恩吧,好事。”说是好事,他可一点都笑不出来。
刑部也是人能待的地方吗?可怜他这个细皮嫩肉的三儿子了。
要是林迎梦能听到他的想法,肯定会笑疯过去。
细皮嫩肉?还可怜?林枫月到刑部以后,还说不定谁可怜呢,他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黑。
林迎梦为京城中的贪官污吏默哀,还有关在刑部大牢里,誓死抵抗的囚犯,他们的苦日子要来了。
林毅介绍四儿子的时候,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得意,他怕皇上再看上。
皇上还是一样的称赞了几句,之后没再安排什么。
“将军的小女儿呢?走之前朕还看过,十年未见,不知道出落成什么样子了!”皇上四处寻找着。
原本也没这么费劲,大殿上人又不多,一眼看过去就能发现。
但是林迎梦藏起来了,躲在了苏雪身后,还是背对着皇上的方向。
苏雪听到皇上询问,赶紧把她拽出来说:“上前见礼。”
躲是躲不过去的,林迎梦长叹一口气,迈步走到了大殿中央。
“见过皇上。”头依旧是低下去的,看起来谦卑有礼。
皇上皱眉说:“抬起头来。”
容貌娇艳,摄人心魄,目光在空中对视,皇上有了点心猿意马的想法。
“这……”皇上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京城中的传闻他知道,西北城那边他也查过,他知道林迎梦长相绝对不像京城中传的那样,但是眼前如此绝色,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相比于四个儿子,林毅更怕皇上看上林迎梦。
儿子无非是弄个官职,女儿的话,说不定会被收入后宫。
后宫那个地方更不是人待的!
“皇上,老臣还得谢谢您。”林毅突然开口。
皇上的视线还没收回来,有些发楞的问到:“谢什么?”
“谢您推迟了婚约,可以让梦儿在老臣身边多待几年,谢您体恤。”林毅是故意的。
皇上回过神,应声道:“是啊,是啊。”
他虽然回答了,但依旧心不在焉,此时的情绪有点混乱。
林迎梦不想把嫌恶表现的太明显,可又忍不住,心想着,这兄弟俩怎么一个样子?
皇上终归是皇上,失态一次就够了。
“这身衣服?”皇上的视线从林迎梦的脸上移开以后,就注意到了衣服。
他和齐楚的感觉是一样的,这衣服看着眼熟。
苏雪上前答道:“皇上,此衣名为月缠花,是先皇所赐。”
“月缠花?”这声质疑来自永宁殿的各个角落。
他们既然能发出质疑,那就一定知道这个名字,也知道这衣服的贵重。
皇上赞赏道:“好一件月缠花,好一个林迎梦啊,配得上。”
他全然忘了那日赏赐白惜儿步摇时的想法。
当时他怕林迎梦的样貌过于优秀,会压住白惜儿,所以特意给白惜儿添了点东西。
结果还是被压住了,皇上还没有半点不甘。
齐楚说:“这月缠花价值不菲,多年未曾出现,原来早早的赏给了林夫人。”
“不算早,十年前。”苏雪语气淡然,仿佛说着一件极其普通的事。
又是一片哗然,此次林家回京,地位彻底稳定下来了。
十年前先皇舍得赏赐,说明先皇对林家的重视。
如今皇上直接给了林枫月官职,还承认了林枫华的功劳,这是皇上对林家的重视。
林毅从头到尾都是安阳国的护国将军,即使不在京城,也容不得他人放肆。
皇上迈步走上台阶,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转身的瞬间敛起了笑容,他实在是笑不出来,事情和他的预料相差太大。
走上座位的这段路,足够他整理心情了,坐下时又是一副温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