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盛徳记这些虚伪的家伙。”
江城冷哼一声,算是看透了这些人。
“诶,小江,这些也是我听他们闲谈听出来的,你也别当真。”老刘头拉着江城,还不断的给自己劝解。
“没事的刘叔,我知道轻重,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乱来。”江城笑了笑,拍了拍刘叔的手。
既然已经将事情搞清楚了,江城也没必要在这里待下去了,江城向老刘头表达了谢意后,这才起身向外面走去。
出了肉市,江城买了十个白面馒头,向城东走去。
盛徳记,坐落在安塘镇最繁华的街段,便是正午时段,此地人流都川流不息。
但是此刻,盛徳记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你们行行好吧,我弟弟发烧了。”
“你们开药堂的都是大善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弟弟。”
一群乞丐得有七八个,直接堵在了盛徳记的门口,为首的一个乞丐,背上还背着一个已经昏迷的小乞丐。
“赶走!”
那几个乞丐甚至都没有走进药堂内,便听药堂内传来了一声历喝,下一刻,一群家丁拿着木头棍子,直接将那几个乞丐给架了出去。
“赶紧滚,不然让你尝尝老子的棍棒。”家丁吓唬了一声,扭头就要往里走。
若是在平常,这些乞丐也就走了,但是想起江城,这些乞丐当即演技爆表,一个个撒着花在地上打滚。
“没有弟弟我怎么办啊?我就是向你们求一副汤药救命你们都不给,你们的心都是铁做的吗?都是黑心吗!”
“医者父母心,我们乞丐也是人啊,你们怎能见死不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求求你们了。”
随着这些乞丐撒泼打滚,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了盛徳记门口。
有一后来的不明所以,问其他的人:“怎么回事?”
“呐,那个昏迷的小乞丐发烧了,想向盛徳记讨一副救命汤药,人家不给。”
“这盛徳记的心够狠啊,怎么说也是条人命啊。”
“谁说不是呢,可怜了这小乞丐了。”
……
人群越来越多,议论的人也越来越多,那些家丁听着那些议论,神色越来越难看,但一时之间却不知怎么办。
盛徳记在安塘镇规模不小,但同等规模的药铺还有不少,若盛徳记的名声在这些贫民嘴里臭了,那对日后的生意绝对有不小的影响。
“去找掌柜,问问他怎么办。”一个机灵点的家丁吩咐了一句,另一个家丁赶忙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这儿怎么回事?”
盛徳记掌柜还没出来,一个身着长裙的少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少女身旁,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丫鬟。
此人,正是安塘镇镇守李忠的千金小姐李知岚。
“知岚小姐,这几个乞丐……”
为首的家丁也认识李知岚,正想介绍呢,但那些乞丐却七手八脚的站起来,朝李知岚扑过去。
李知岚吓了一大跳,刚想后退,但那些乞丐却只跪在李知岚的脚下,低声哭诉道:“知岚小姐,我弟弟昨夜高烧,现在真的快撑不住了,我们没办法,只能向盛徳记来求药,盛徳记不光不给药,还派了家丁来打我们。”
“我们是乞丐不假,但我们也是人,我们渴求能活下去,我们虽然一时半会拿不出药钱,但日后就算是牙缝里面扣,我们也一定会偿还这笔药钱的。”
“还请知岚小姐为小民做主,救我弟弟一命。”
那乞丐说着,朝李知岚深深地叩了下去,眼泪鼻涕一大把。
李知岚女儿心态,心肠软,那乞丐这么一哭,李知岚的心当即就软了。
“你先起来,放心吧,你弟弟不会有事的,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李知岚将那些乞丐一个个扶了起来,这才转头看向那家丁,道:“我是镇守府的李知岚,你们速去请大夫,帮这位小兄弟看病,看病的诊费以及药费,等下都由我出了。”
“这使不得,使不得……”
“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大小姐心地堪比圣人,比这些只知道吃人不吐骨头的盛徳记强多了,小的祝大小姐洪福齐天,长命百岁。”
那家丁刚想说什么,为首的那乞丐赶忙高声道,说完又跪拜了下去,言语间还将盛徳记抹黑了一遍。
李知岚见这乞丐如此知恩图报,也是心中一阵暖意,看向了盛徳记的目光,真的增加了几分不善。
那家丁见状,只能苦笑,他一个家丁,什么权限都没有,就算能看出来李知岚大小姐有些厌恶盛徳记,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盛徳记的大夫从阁楼里走了出来,半蹲在地上给小乞丐看病。李知岚大小姐都已经发话了,若是再不遵守那就是看不起镇守府,看不起镇守李忠。
一场闹剧在李知岚的强势插足之下彻底解决,得了救命药材的乞丐对李知岚万分感谢,终于离开。
李知岚做了一件好事,心情大好。
“小姐,你身上的裙子脏了。”丫鬟春兰适时地提醒了一声。
李知岚闻言,赶忙低头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裙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了几个硕大的黑手印。
李知岚见状,只能苦笑:“可能是刚才混乱的时候沾染上的吧,哎,回家又要挨批了。”
一想到回家要挨母亲骂,李知岚就一阵头疼。
摇了摇头,李知岚带着丫鬟春兰离开了人群,继续逛街。
江城一直在关注着这里的事情,见事情一切顺利,这才赶忙走上前来,拦住了李知岚二人,先行一礼,江城这才道:“知岚小姐,小的这里有一物,可帮您洗净身上的脏污。”
“什么东西?”李知岚眼睛亮了,若是能不挨骂,那当然更好。
“此物名叫香皂,是小的研究出来的,只要在脏东西上涂抹,然后用湿布擦拭,就能去除脏污。”江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装精美的小方块。
“你这人是什么居心,我家小姐裙子若是湿了,这成何体统?”春兰在一旁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