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炼化大阵的加持,极火金焰的威力呈直线上升,虽然这些人的修为都比江城高,但此刻却连半点反抗之力都组织不起来,炼化大阵的力量不断摧残着他们的丹田真气,而散逸出来的真气又成了极火金焰的养料,极火金焰越烧越旺,惨叫声一时竟然停不下来。
简单理解,大概就是我烧我自己。
江城麻木的看着面前惨叫的黑衣人,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一想到若不是自己先发制人,现在惨死的应该就是自己了。
阵法,杀手,对方都已经准备齐全了,现在只剩一个理由,对方便会直接出手,江城若是不先发制人,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儿,江城心中最后一点仁慈都已经烟消云散,甚至还想往火焰中扔几个黑火药炮弹。
姜子牙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更难以置信的看着火焰中挣扎的黑衣人。姜子牙用不了真气不假,但却并不妨碍他能看出这些黑衣人身上的修为和杀意。
姜子牙的手有些颤抖,一时间难以置信:“大哥,这些……都是你用来杀我的?”
宋异人脸色惨白,他没想到江城的实力竟然这么强大,他引以为傲的那些后盾在江城的手上溃不成军。听到姜子牙的话,宋异人赶忙赶忙否认:“不是,二弟你听我解释,我根本都不认识他们!”
“那你就慢慢解释,从你给我师傅种妖核,破道心开始!”江城扭头看着宋异人,寒声道。
宋异人的冷汗刷的一下都流了下来,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江城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说不出来了?”江城手一张,一团赤金色的火焰自江城的手心凭空升起,将江城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送你上路,你觉得,你跟他们比谁会先化成灰?”江城冷笑一声。
宋异人脸上的汗止不住的流,若是他的手能动现在一定颤抖不止,但现在,宋异人却只能张口求饶:“上仙,上仙我是被他们逼迫的,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少一句话我现在就杀了你!”江城眼中凶光大盛。
宋异人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江城师徒二人。
其实早在姜子牙投靠宋异人之前,那些黑衣人便已经开始布局了,当时名叫韩清的一个堂主找到了宋异人,宋异人本不愿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但一个修道之人,想要拿捏一个凡人真的是太容易了。
宋异人在韩清的手上根本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后来姜子牙从游历名山大川归来,想到自己朝歌城外还有一个哥哥,便前来看望。这时候由宋异人牵头,韩清的手下暗中出手,为姜子牙撮合成了一段婚事。
姜子牙一修道之人,本应斩断因果远离红尘,但宋异人此举却将姜子牙牢牢拴在了红尘之中,红尘之气外加妖核的双重作用之下,不断打压着姜子牙的向道之心,甚至连马氏的嘲讽辱骂,都是打压姜子牙道心的重要手段。
长时间如此,姜子牙的向道之心越来越弱,道心自此开始有了裂痕,而姜子牙也养成了怕老婆的性格。
一切都在韩清等人的掌控之中,甚至连姜子牙生意失败,去一个破败山村讨生活宋异人都一清二楚,而当宋异人重新出现在姜子牙的面前,正是因为江城的忽然出现,导致事情的走向开始有了不同的发展。
“我就是一个出家人,哪里值得你们花这么大的心思来算计我?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姜子牙胸膛不断起伏,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因为你身上的气运,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宋异人话还没说完,一道寒光破空而来,宋异人的脑袋当场炸成了无数碎片,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谁!”江城瞬间警觉,猛地回头望去,就看到一个全身笼罩在黑影之中的青年,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那一双眼睛,看不见半点情绪波动,似乎他刚才随手杀的,只是个蚂蚁。
“关不严自己的嘴巴,那就永远闭上好了。”那青年的声音清冷,让人不寒而栗。
“圣子!”
韩清在极火金焰中不断挣扎,看到圣子来了,脸上难以控制的出现了激动之色。
“一群废物!”被唤作圣子的青年冷哼一声,一挥手,极火金焰瞬间熄灭,还在炼化之阵下挣扎的人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一瞬间便脱离了炼化之阵的镇压。
原本数十名黑袍人,此刻算上韩清,只剩下了五个人。
其他人在极火金焰和炼化之阵的双重镇压之下,已经彻底变成了灰烬。
就算这五个人侥幸保留了一命,此刻却也什么都算不上,就连修为最高的韩清,此刻也不过是凡动境界巅峰的实力,最惨的一名黑袍人甚至连江城都不如。
圣子看着韩清,出声质问:“这便是你们说的已经做好了全面的准备?”
“属下该死!”韩清赶忙跪倒在了地上,向圣子磕头认错。
“回去后自己去刑法堂。”圣子说完,便不再管韩清等人,反而将目光看向了江城:“不过凡动四境的修为,却可逆风翻盘,不错,你可愿修我之法,入我之道?”
面对那黑袍人突然抛过来的橄榄枝,江城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这炼化之阵加上极火金焰,其威力已经突破了胎藏境,但对方却挥手之间,破了阵法将韩清等人救走,其实力很有可能已经达到了胎藏境巅峰,甚至是度了天劫成仙位道果。
一个才凡动四境的小道士,去硬撼成仙之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战斗。
“贫道乃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门下弟子姜子牙,道友如此算计贫道师徒二人,便不怕我老师的报复吗!”
姜子牙走到江城身前,一把将江城揽在了自己身后。姜子牙虽然懦弱,但他知道此刻决不能逃,更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因为这是他最后的一丝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