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大夫人的毒,即便怀了孕孩子,孩子生下来也是个死婴,如今孩子死在了你自己手里,也算是少受了些折磨了。”
当初徐凤怜偷偷去找喻溶月的那夜,柳姨娘恰好就偷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她知道以徐凤怜的性子,身中剧毒必然魂不守舍,这才钻了空子得方锦堂的宠幸。
一报还一报,她并不爱方锦堂,只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
“好啊……你竟然跟喻溶月是一伙的!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徐凤怜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不知是在心疼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还是在后悔当初没有再心狠手辣一点。
这时,方锦堂从门外走了进来,早在外面就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徐凤怜一看到他,立马哭着诉苦:“夫君!就是她,是她和喻溶月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哪知方锦堂一丝丧子之痛都没有,反而将柳姨娘拽了起来,揽在怀中,冷漠地望向狼狈不堪的徐凤怜,“柳儿说得也没错,你身中剧毒也生不了一个健康的孩子,不如早点堕掉。何况,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跟我说?喻溶月既然会给你下了毒,那她是不是让你替她卖命?快说,心经的事,是不是被你泄露出去的?”
如今整个武林几乎人手一份心经,他原本还在因为对徐凤怜留有一丝旧情,犹豫修炼心经一事,可眼下心经被传开,他本来是怀疑喻溶月散播出去的,可又觉得她这样做对她自己也毫无用处。
联想到她流产后,自己冷落她的事,他就认为是徐凤怜想报复他才把心经给泄露出去的。
因为除了喻溶月和他,只有徐凤怜知道心经的内容。
徐凤怜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从小爱慕的男人非但半分心痛都没有,反而还怀疑她背叛自己,他变了,变得再也不是她深爱着的样子。
“是我泄露的又如何?”徐凤怜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悲愤,又带着凄凉,她扶着床栏爬了起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憎恨地盯着眼前狼狈为奸的两人,怒斥道:“孩子没了,并非我一个人的错,可你却丝毫没有半分丧子之痛,如今还又纵容妾室这羞辱我,方锦堂!你好狠的心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徐凤怜忽然一顿,想到他能对喻溶月的儿子下手,又怎么会对自己那个还未成形的胎儿有半分怜悯,再看眼前的男女,心头的恨意更加强烈。
说着,她便从头上取下一根银簪,狠狠地刺向柳姨娘,谁知还未碰到她,就被方锦堂一脚踢到了床角,头被撞破了,血从头顶流淌下来,与她的眼泪相交融,她笑着笑着便哭了,不知是撞到了太疼,还是在哭自己命苦。
“徐凤怜!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方锦堂厌恶的眼神怒视着她,“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们不成?”
“我原以为你善良天真,可你私下却打骂侍女丫鬟,柳儿当初差点没被你活活打死,倘若我早点看清你的真面目,我便是随便娶一个女人,也不会娶你进门!”
柳姨娘得宠之后,便故意漏出自己身上的伤疤给方锦堂看,一阵哭诉下告知全是徐凤怜所为,方锦堂并非是心疼柳姨娘,而是对徐凤怜产生了深深地怀疑,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爱错了人。
这些话像是尖刀利刃一般,狠狠地插进了徐凤怜的心脏,叫她痛不欲生。
“彼此彼此,早知你是个这么冷血虚伪的人,我断然不会信了你那些甜言蜜语嫁给你当妾!”
往日里的恩爱夫妻,一刹那间变成了刀刃相向的仇人。
爱与恨,往往就在一瞬间。
……
客栈
喻溶月将江宴的伤口检查一番,便点了点头,说道:“你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
江宴察觉到她的目光投来,连忙挪到了一侧,脸上带着些许红,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我们已经在这里滞留多日,既然伤势没有大碍,那我们就尽快启程吧!”
喻溶月正要点头,忽然间外头传来一阵嘈杂,隐约之中还带上了“万寿山庄”还有“方锦堂”,她举步到窗边,微微挑开窗户,便听到下方的声音。
“什么!方锦堂竟然要举办武林大会!”
“就凭他?一个太监!”
“他口中说着集结江湖人士的人心,谁不知道他是为了当武林第一人!”
“武林第一人?一个太监!可笑!”
“万寿山庄余威尚在,我倒是不敢不参加……”
“要是能打败那个阉人,当个盟主也不错……”
……
喻溶月放下了窗户,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她转过头朝江宴说道:“看来,我们要改变行程了。”
“去哪里?”儿子奇怪得问道。
“万寿山庄。”喻溶月淡淡吐出几个字。
布了这么久的局,是时候收网了。
天下第一人?
呵,天下第一阉人还差不多。
突然改变了行程,江宴虽然不知道喻溶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自觉地充当了车夫载着他们娘俩上路了。
……
方锦堂吃了喻溶月给他的那药之后,功力大增,他为人谨慎,暗中隐没了身份挑战了许多人,终于确定自己如今的功夫足够称霸武林,这才有了胆子召开武林大会。
江湖上本就传闻方锦堂得了喻家的心经秘籍功力大增,不少功力深厚的前辈都想借此来见识见识,是否真的有那么厉害。
而一些后起之秀,自然是等着这个机会大放异彩,即便是不能成为武林第一人,可也能打出自己的名气。
一时间数千名武林人士纷纷赴宴。
原剧情中,武林大会是在五年后举办,而最后也是江宴拿到了武林第一人的称号,如今剧情早已全然大变。